苏南衣的声音一变的低沉,赫马的心就莫名其妙的跟着提了起来,有些许的紧张。
他忍不住伸长脖子凑过来,仔细听苏南衣说。
苏南衣问道:“那份通关文碟”
赫马恍然大悟,急忙从怀里抽出一样东西来,双手递过去,“先生,这是您要的,都在这里了。”
苏南衣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的很清楚,而且章也盖得很明白。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把东西收好,“如此,就多谢城主大人了,还劳烦管家给带个话,表达在下对城主大人的谢意。”
赫马见她这么客气,本来来时的忐忑消失于无形,满脸堆着笑,“先生客气了,小的再不济也明白,您这是为了城主大人。”
苏南也笑了笑没再说话,赫马也识趣的告辞,带着人往回走。
他心里暗暗的想,这位先生可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感觉高深莫测,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本来以为他会揪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放,怒气冲冲,送东西也不会这么顺利,可没想到人家大人大量,过去的事就没有再提,甚至连个冷脸都没有给,实在是让他很意外,也很佩服。
相比起博满那张臭脸,臭脾气,实在不知道好了多少!
他跟着首野多年,又是心腹,自然也能够猜测出首野的心意,这位先生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首野一定起了拉拢的心思,就算不能收为己用,等到将来,如果能在墨铎的身边有一位关系亲近的人,那对首野来说,也是极大的助力呀!
赫马做到心中有数,对苏南衣言越发的恭敬,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相处,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他带着人往回走,一抬头,看到博满正在不远处安排防卫,有心调转方向不和他对上,但又觉得自己并不理亏,有什么可回避的,就在这一迟疑的瞬间,博满也看见了他。
赫马挺直了腰杆儿,面无表情。
博满则忍不了,心里的火气,还有那个手下的死,都在此时从他心里翻腾出来。
他大步的走了过来,冷笑着说道:“呦,管家大人,这是去哪里了?又去讨好,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去了?!”
赫马一听他这话心里就不痛快,似笑非笑的说:“首领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也是奉命行事,城主大人让我给人家送东西赔礼道歉去,我哪敢不去?说起来,今天的事儿也是首领大人惹出来的吧,我现在是为了谁讨好人家,首领大人心里没数吗?”
博满一听这话就差点儿炸锅,眉毛一挑,“赔礼道歉?什么赔礼道歉?老子什么也没有做错,用得着你去赔礼道歉?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丢老子的脸,打着老子的名义,我可不认你这个账!
”
他上前一步逼视着赫马,手指戳着赫马的胸口,“你最好给我记住了,死死的记住,千万别忘了,我的那个手下尸骨无存,全部都是拜你所赐!这个仇,我早晚有一天会找回来。”
赫马向后退了几步,微微皱眉,博满这手指跟小铁条一样,而且用了十足的力气,戳的还真是挺痛。
他伸手掸了掸胸口,和博满对峙,“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首领大人,让您如此生气,至于你的手下,那是死有余辜,这不是我说的,是城主大人说的,让他尸骨无存,也是城主大人下的令。首领大人如果觉得不服气,大可以去找城主大人理论,犯不上在此威胁我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至于说是拜我所赐,这我就更不敢承认了,说起来,如果不是首领大人下令,想必你那个手下也不会干出那种蠢事,更不会被人发现,如果不是你同意了让他下场去比试,他也不会被人一剑就穿了喉。”
“如果他没死,那他现在应该活蹦乱跳的在这府里上窜下跳,东游西荡,或者是跟在您的后面当一条狗,做一个奴才,而不是现在尸骨无存。我只是把他的尸首奉命拖了下去,而您,才是他真正致死的原因呢,首领大人,您,可千万要记住了呀!”
赫马这一番话犹如火上泼了一桶油,把博满的火气激到了顶峰,他抬手啪一下就给了赫马一个耳光!
赫马被他抽了个正着,差点栽倒,脸顿时就肿了起来,嘴角流出血,感觉牙齿都有些松动。
赫马舔了舔嘴角的血,慢慢的擦了擦,眼睛里闪着冰冷的光,?“首领大人这是何意呀”
“何意!有什么何意?老子愿意!想要给你一个教训,你他娘的就得受着,明白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狗奴才!”
博满说完,手掌扒拉了一下赫马的肩膀,把他推到一边,然后大步离开,连头都没有回。
赫马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中的冷意闪了闪,又慢慢隐去。
博满,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他们俩这边发生了冲突,被思格兰看了个正着,她踮着小脚回到院子里,笑眯眯地对大家说道:“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刚刚外面开打了!”
云景立即附和着问,“谁和谁打起来了?”
“你们猜!”思格兰还卖起了关子。
夏染漫不经心的说:“还能有谁?无非就是赫马和博满呗。”云景瞪大的眼睛,“你怎么知道?”
夏染摊了摊手,“这还用说吗?这两个人从来都是针锋相对,别看那个赫马表现的势弱,其实上一点亏也不肯吃,我猜,他也是故意的激起博满的火气,看来,咱们多了一个同盟呀。”
“同盟?你的意思是说,赫马也想让博满栽跟头吗?”
云景眨着眼睛,手托着腮,“我感觉他们两个之间确实气氛有点不太对。”
苏南衣轻轻笑了起来,“恐怕不只是想看博满栽跟头那么简单,这位管家可是想着要博满的命啊。”
夏染挑眉,“我也这么觉得,咱们呐,就等着看戏吧,这个博满早晚得玩完,我看他是犯了重怒,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云景的眼睛里冒出小星星,“哎呀,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啊,晶晶癖,你是怎么想出这么有哲理的话的?”
夏染被一串彩虹屁拍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得意的眉飞色舞,“那是,当然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陆思源冷冷的打断,“这是他说的话吗?这是古人说的吧?”
夏染清了清嗓子,翻了个白眼儿,“你这个家伙,让我得意一会儿会死吗?”
思格兰捂着嘴笑了起来,凑到苏南衣的身边,“苏姐姐,咱们什么时候上街去啊?”
苏南衣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忍不住了,行啊,咱们现在就去,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她换了身衣裳,把那封通关文碟也放好,肩膀上搭了一个小包袱,脸上又扑了一点儿深色的粉,整个人看起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思格兰一脸的疑惑,不知道她唱的这是哪一出,“苏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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