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疫病正在境内曼延,袁耀顿时之间大吃一惊。
须知,自从他来到这个时代以后,便一直在竭尽全力的防范瘟疫的发生。
他熟读历史,自然知晓在原史上,三国时代频频发生瘟疫等疾病,故而自他统御将士征战以来,大大小小数十场战斗,都无不在严令全军将士在战后严格按照指令进行有序的清扫战场,掩埋尸首。
其怕的就是因兵灾太过频繁而导致疫病的发生。
而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除了被动的隔离人员以外,其实并无太好的医治手段。
想着这些,袁耀忽是心下一沉,面色极其严肃,厉声道:
“对了,汝方才说尸首是从淮河上游飘浮而来的?”
“公子,的确如此!”
再度征求一句,袁耀瞬间明白了什么,随即斥声道:
“这该死的曹操”
“为了泄愤而大肆屠戮徐州,现今间已经令淮南之地都受到了瘟疫感染的厄运。”
“此人该死啊!”
也几乎是一瞬息的功夫,袁耀几乎已经明白了过来。
此次瘟疫蔓延,源头乃是曹操。
若不是其大肆造成杀戮,导致尸首堆积越发之多,淮水与泗水等水系支流相连,若泗水之上有污染物,则势必能影响到近在咫尺的淮南地区。
这一刻,袁耀已经对曹操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
他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瘟疫终究还是在治下爆发了。
屠戮徐州而引起的后遗症。
一时,袁耀神情隐约之间已是隐隐作怒。
双拳紧握,迟迟未松开。
但怒归怒,瘟疫爆发了,终究还是要尽快采取应对手段,以免扩散开来,造成大规模的范围,那才是真的棘手
一念于此,袁耀便立即于征东将军府间召集麾下自有幕僚组织议事。
由于马日磾的抵达宣读了诏令。
袁耀现如今已经是朝廷钦封的征东将军,故而也享有开府之权。
自秦以来,将军只要做到正三品,便享有开府权利。
府间。
诸文武得到吩咐迅速赶至。
袁耀此刻身席儒袍,头发立起,正襟危坐的居于主位之上。
他此时目视着堂下诸人,略显严肃的神情,沉声道:
“诸位,据可靠消息,就在淮河附近,已经有不少的村镇感染了瘟疫,现正在渐渐的蔓延当中。”
“不知汝等可否有应对方案?”
一席话落,堂下诸人脸色顿时如临深渊般,瞬间惊恐不已。
饶是他们闻听到瘟疫的来临,亦是坐不住了
片刻后,蒋干稍作调整,方才面露郑重之色,拱手相问着:
“公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好端端的会引发疫病呢?”
此事,蒋干确实疑惑不解。
虽说近日来,由于江北之地势力众多,己方一直陷入到征讨各地的局面,导致战斗频繁,但在蒋干的认知里,也不应该会爆发疫病啊
或者说,发生的概率也会极度低下吧?
因为,在蒋干的印象中,袁耀对于战后的善后工作都无比重视,几乎都对阵亡士卒无论敌我进行了清扫c掩埋以及堆积一起焚烧。
为的就是避免病毒扩散c传播。
但他没想到,竟然还是来了
闻言,袁耀沉吟半响,面上神情忽然严肃起来,厉声道:
“子翼不必惊奇,此源头乃曹操所为,被蔓延到我淮南之地。”
说罢,他徐徐解释道:
“徐泗之地与淮南地界呈相邻的州郡,两地甚至有水路相接,泗水与淮河以及大大小小的支流几乎完成连接至一起。”
“而据前番的情报所显示,由于那曹操之父命丧徐州境内,为了泄愤之下,他组织军力大举伐陶谦。”
“一路所过,无不是以雷霆手段尽数屠戮郡内民众,直至屠到泗水为之堵塞c不流,试想想,如此之多的尸首堆积于泗水当中顺水而下,流入淮河。”
“淮南等地受到波及,牵连,在本将看来,实在是太过正常了。”
话音落罢。
袁耀面上怒意已经尽数显在脸庞之上。
他此刻几乎是恨不得对曹操剥皮戳骨。
前世的他读《三国志》
时,每每在看到曹操屠戮徐州时,便是止不住的怒火从内心而出。
但由于后续曹操平定了北方各路军阀,重新让诸州陷入安定之中,亦还是有功的。
基于此,在后世的史学家眼中,也并未将其与其余暴君相提并论。
但现在袁耀回到了这个时代,亲眼见证了因屠戮州郡而引发的瘟疫时,他再也对曹操欣赏不起来了。
诸人探讨了半响。
刘晔不由提议道:
“少主,既然现在疫病已经在开始扩散,依晔看,不如将已经受感染的全权抓捕归案,聚集一起斩杀,然后将尸首予以焚烧,以此来避免疫病蔓延。”
“不可!”
此话尚还未落下,袁耀便高声拒绝道。
“既然现今之间,淮南诸郡皆已是我袁氏之领地,那诸郡县c城邑所栖息生活的民众便皆是袁氏子民,本将又何忍抛弃他们呢?”
“何况,真若行此之事,那我与那曹操的行径又有何异?”
厉声斥责一番,袁耀方才收回思绪,随后好言好语的予以解释着。
当然,从另一角度来说,刘晔此策未尝不是一道能够迅速阻止瘟疫扩散的好策。
及时的将受感染民众清除掉,那接下来在予以重视隔离的指令以限制出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瘟疫必然将不攻自破!
但袁耀内心毕竟没有那么狠毒,想让他狠心对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下手。
很抱歉,他确实坐不到
何况,真要如此行事,纵然日后瘟疫限制住了,但袁氏在江c淮诸郡的影响力以及声望绝对会与日下降。
那么,袁耀近数月而凝练的民心亦将背到而驰也!
这也算不得刘晔是残忍之人。
从他的角度来说,他献此策的初衷也是想为袁耀分忧,好尽快隔绝瘟疫的扩散。
这倒也不一定就是他内心的本意。
瞧着计略被否决,刘晔心下亦是升起一丝兴奋之色。
他果然没有看错,自家公子的确乃是仁义之主也!
随即,他拱手道:
“少主,现今之间,想要杜绝瘟疫扩散,唯一之法或许只能大肆派遣大军前往受感染的地界实行封锁,以对进出的人群进行盘查。”
“一方面是为了控制接下来民众们被感染的概率,另一面也是为了限制诸人的出行,至少在彻底稳定住瘟疫的局面以前,绝不能让诸民众随意行走。”
一席话落,刘晔神情严肃,迅速给出了解决方案。
“好!”
“子扬此言大善,就依此行事,待散会够,本将便开始着手安排诸将各种前往各地进驻,以预防瘟疫的扩散。”
袁耀深知瘟疫的危害性,此刻行事亦是风风火火,效率奇快。
而方才经过刘晔的提点,还让他有所醒悟。
对于疫病来说,最关键的不是如何诊治,而是预防。
预防远比诊治重要得多
如何控制c限制民众出行,避免他们接触到病毒受感染方才是重中之重。
而面对此等难题,恐怕也只有出动大军才能更高效吧?
袁耀如是想着。
而刘晔话音渐渐落罢,一旁的蒋干亦是仿佛若有所思般,遂拱手道:
“将军,干以为,接下来在采取军队对受灾之地进行严厉管控时,还应该立即组织诸大夫研发药物,能够避免被疫病受感染的情况。”
一时间,随着蒋干言罢,诸人纷纷开始献策道。
最终,决议已定,袁耀在会议结束以后,便开始调兵遣将。
分别命周泰c黄忠以及蒋钦等将各率一部进驻至淮河四周屯驻,以严格管控民众间的事情出行。
不仅如此,还采取了隔离措施,命吏员挨家挨户进行排查,对疑似受感染瘟疫以及已经确信的民众实施隔离,修建专门的隔离间进行看押。
然后,袁耀开始在民间大肆征召组织大夫研发药物。
以争取能够早日解决此事。
纵然袁耀胸间早有功伐计划。
他原本欲率众东渡长江,攻略江东诸地。
但瘟疫的扩散,令他不得不先暂时搁置了军事作战计划。
么办法。
若继续对外征战,则势必会造就控制疫病的人手不足。
到那时,瘟疫必然会持续不断的扩散蔓延。
将一条条指令有条不紊的下达后,袁耀则迅速回府面见其父袁术。
府中大堂中。
袁耀抵足袁术面前,面露恭敬之色,沉声道:
“父亲,
现淮南之地瘟疫横行,扩散迅速,孩儿已经急命诸将领率部前去进驻管控,但为了能够早日平息疫病,孩儿特来请求父亲,借助我袁氏之力遍访神医,来遏制瘟疫的蔓延。”
话虽如此说,其实袁耀心下已经有所人选,便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华佗。
华佗乃是外科鼻祖。
袁耀坚信,对于如何处理瘟疫这等疫病事件,他应该也会十分有心得。
“遍访神医吗?”
细细听闻其子对此时瘟疫的蔓延后,袁术遂也喃喃念叨着。
随后,袁术忽是严肃道:
“耀儿,以为华佗如何?”
“若能找到华佗,以其医术,想来定然能够尽快的研制出免疫疫病的药物出来,以及指点我等如何才能更好的防范瘟疫。”
“那样,疫病对于治下所造成的破坏力将会极大的降低。”
听闻华佗之名,袁耀却是陡然间兴高采烈起来,信心满满地道。
但紧随其后,他却是回道:
“只是父亲,孩儿听闻那华佗一向喜欢云游天下,治病救人,行踪一直飘忽不定,父亲您忽然提及他,难道是已经有找到他的线索了吗?”
闻言,袁术哈哈一笑,遂道:“哈哈。耀儿有所不知啊,华神医就在数日前才抵足九江落,近日已在寿春城内安顿下来,看来是有长住的打算呢。”
此言一出,袁耀顿时面露大喜,也是越发欣喜若狂。
他也没想到,竟然能够有如此巧合一个事。
刚想寻找华佗,他便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
随后,袁耀向其父问询了华佗详细居住住所后,便径直备足礼物前往拜访。
在袁耀的竭力劝说下,在加上华佗医德的确颇为良好,听闻瘟疫正让万千百姓面临着生死危机。
他便顿时之间应诺了下来此事,决议相助袁氏处理疫病的管控事宜。
针对于此,袁耀自然是欣喜若狂。
而他也立即令华佗领导所组织起来的所有医护力量,一起对抗瘟疫。
将华佗请出来主持大局后,他方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当疫病正在激烈的扩散与处理中时,袁耀忽然在心下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随即,他立即领亲卫将许褚以及百余名精锐亲兵跟随从旁,身着普通民服,向淮河各支流行去。
他要鼓舞受灾或者是已经受感染的民众。
要让诸百姓看到希望,而不是让人看到时局不可逆的绝望。
淮河各支流。
当袁耀率部进驻至河水周边的一处城邑,便开始对四方进行考察,以鼓舞人心,安抚部分受惊的诸民众。
“诸位,放心吧,瘟疫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等众志成城,万众一心,那纵然将有再大的困难,也一定还会挺过去的。”
“风雨过后,必然将出现彩虹。”
“诸位,加油!”
最后一席话,袁耀神情严肃的为这一片地带百姓鼓舞着士气。
人群之中,就在袁耀讲话的途中,却好似并未注意到,有一老者身穿灰色道袍,周边还有数位弟子正混入在人群之中。
正静静的盯凝着袁耀的身躯。
他们着实未想到,能够接连屡破强敌的袁耀,竟然如此年轻。
待此事告一段落。
这几人道人却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而其间身席灰色道袍,面色修长的老者不由说着:
“吾等参见公子,不知公子是否再为如今的瘟扩散之事而苦恼不已呢?”
一席话落,此老者好似已经从袁耀眼神里略微体会到了什么,但又好像并未表露出来。
“是很苦恼,不知汝是?”
闻言,此老者细细回道:
“启禀公子,老夫姓于名讳吉,此来特意是相助公子平定瘟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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