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绪方默咬唇:“哥哥记得小默以前的事情吗”
她的眼睛闪啊闪,心怀期盼着问道:“我们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吗”
鹤丸国永还不甚熟悉“哥哥”这个称谓,先是愣了愣,然后一改方才正经的表情,挠挠头爽朗的笑道:“啊哈哈哈哈,其实关于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什么,因为我在此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都是以刀剑本体的形态待在主公的身边的。”
绪方默一愣:“刀剑本体”
“嗯。”鹤丸国永指着她握在手中的太刀:“因为我是刀剑付丧神,本体就是一振刀呢。”
关于目前的现况,他并不比绪方默了解多少。
他现在唯一清晰记着的事情,就是面前的少女是他的主公。
绪方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奇的婆娑着刀柄。
“那么,接下来”鹤丸国永轻轻从她手中接过那振刀,语气温和道:“就让我去把囚禁主公的那些家伙全部杀光好了。”
少女闻言惊的几乎跳起来,她慌忙拽着鹤丸国永的衣袖,拼命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后者的表情显得有些疑惑:“主公难道不怨恨他们吗所以不想他们死掉”
“不行”少女继续摇头否定他的决定,却给了鹤丸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因为如果这样做了,哥哥的气息就会被污染。”
面前这样漂亮的银发和金瞳,也会被染成黑色和红色,会变成崩坏掉的色彩。
所以不行。
鹤丸国永微微一愣。
身为刀剑付丧神,冥冥中他当然明白自己不能去伤害人类的禁忌。
如果一定要打破这禁忌,便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换言之即“暗堕”。
暗堕,顾名思义,刀剑付丧神自身遭受瘴气侵蚀和污染,由神明向妖怪转化。也许最初时会解放一定的力量,最后渐却会渐连自己的意识都不复存在。
而鹤丸国永为了将当前的主公拯救出现状,险些就义无反顾的做出了这个决定。
却遭到了少女的否决。
“如果不杀掉他们的话咒术不解除,我就没办法带您出去。”鹤丸国永望着少女身上沉重的锁链他方才被绪方默禁止触碰这些锁链,理由是上面施加的咒术会让他受伤。
“而且是很严重的伤。”少女鼓着包子脸,一字一句的叮嘱着他,像是教孩子不要乱碰充电口的大人:“所以,鹤丸要记得千万不要碰我身上的这些锁链。”
那么主公她呢
尚且年幼,却被这种可怕的东西日夜束缚,抽取着力量和生命力的主公呢
“总会有办法的呀。”绪方默用甜甜的微笑回应了鹤丸国永,弯着眼睛温柔道:“一定能有办法出去的,而且,鹤丸现在来到了我的身边不是吗”
这次,没有用“哥哥”这个称呼,而是喊了他的名字。
她大概意识到了,比起“哥哥”,鹤丸还是更习惯听主公喊他的名字。
鹤丸国永一言不发的沉默了,将手中的佩刀收回腰间,叹了口气,收敛了心中的杀意。
绪方默也松了口气,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盖着用来防寒的白色狩衣这大概是鹤丸方才穿着的外衣,如今却沾满了半凝固的血迹。
“鹤丸的衣服被,被我弄脏了。”她呐呐道。
“没关系哦。”鹤丸国永调整表情,重新笑了笑,又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纯白色染上赤红之后,不就更像鹤了吗”
“诶”小姑娘的表情懵懵的。
“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
这次的伤势实在太严重,在与鹤丸国永短暂的交流了几句之后,绪方默连续几天都保持着半昏迷的无意识状态,昏昏沉沉睡了许久。
而在此期间,鹤丸国永则是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
嗯可能也没有一直都待在她的身边。
绪方默终于勉强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下多了床垫子,身上多了床被子,鹤丸端着盘还冒着热气的饭团怼到她的面前,含糊不清道:“主公,您快趁热吃。”
她看着面前嘴巴鼓鼓囊囊的像仓鼠嚼啊嚼个不停,面上的表情却一脸正经的鹤丸国永,摸了摸身上的被子,大脑当机了一秒:“欸”
其实不管是否吃东西,对她的身体都没有任何影响。
只是太久没有看到过食物了,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鹤丸国永看她这个反应,又换了种称呼对她说:“妹妹,你快趁热吃。”
“这是哪里来的饭团”小姑娘的表情很呆,问问题也问错了重点。
“哦我用厨房里的米饭捏的我还在里面加了配菜和梅干,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哪里的厨房”
“就是这栋房子里的厨房啊。”鹤丸国永叹了口气:“不过,主公啊,您别看这房子长的大,厨房可难找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
绪方默接过饭团,看了看鹤丸国永,又看了看面前这层牢不可破的封印大门。
她终于抓住了重点。
“鹤丸你是怎么出去的”
其实,初见的时候她就很好奇了,为什么这层号称绪方家族的最强封印,对鹤丸国永来说仿佛不存在似的。
“唔,您说这个啊很简单的。”
只消一瞬,鹤丸国永就将身体全部返回到本体刀剑里,然后biu的一下用刀透过栏杆窜出窗外,又在门外变回人形站定,回过头对已经呆住的小姑娘比了个大拇指,龇牙一笑:“看就是这样”
动作非常的熟练,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作案了。
绪方默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情不自禁说道:“这可真是吓我一跳。”
“所以,主公您想看我再表演一遍吗很简单的。”
看到鹤丸国永在窗外搓着手,跃跃欲试的样子,她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可是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带进来的呢”她继续疑惑。
“哦哦,这个很简单啊。”鹤丸国永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只要放进刀里带进来就好。”
“欸”
可是,这个听起来不太像刀的用途啊,正常的刀可以做到吗
“当然当然,因为我是刀剑付丧神嘛。”鹤丸国永仿佛看出来她在奇怪什么,嘿嘿一笑,自豪道。
“因为是刀剑付丧神所以可以做到吗”绪方默继续揉搓脸颊。
她在思考问题时,情不自禁就会做这个动作。
“嗯嗯没错。”丝毫没有哄小孩的自觉,鹤丸国永循循善诱的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呀。”绪方默想通了,她抬起头感叹道:“哥哥好厉害。”
“不过啊,主公,现在外面的天气很冷,正好我再去给你带一床被子回来吧。”
鹤丸说这话的语气相当的轻松,仿佛戒备森严的绪方家族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看着迫不及待的就差下一秒蹿出去的青年,绪方默知道阻止无用,动了动嘴唇,叮嘱道:“千万要小心不要让其他人看到哦。”
“嗯嗯,放心吧。”鹤丸国永抬手一指:“我再去最高的那个楼阁的房间抱一床被子回来,很快就回来。”
前脚还在说着话,后脚已然不见了踪影。
绪方默呆在了原地。
可是,最高的那个楼阁
不是家主大人她居住的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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