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怎么了?”无崖心情很好,自从找回徒孙,他便一直心情愉悦,即使修仙界不太平,可是现在妖界自己撤了妖将,边境战场大胜,不久应该就能恢复往日秩序。
今日这些小宗门便是要见证,他徒孙继任丹符宗这件喜事,再提回归宗门之事。
遂宁连忙回神,她想既然这些人没有第一时间就拆穿她,可见他们不一定就知道她是假的。
遂宁连忙向无崖行礼:“遂宁见过师祖!”见无崖笑着点头,便起身再朝尹上他们五人拜去:“见过五位长老,五位长老此来可是已经知道了我师父将丹符宗传给我了?”
先发制人?尹上心道,这女贼果然不简单,他若说不知道,此次前来便名不正言不顺,若说知道,等于直接帮她正名,顺了她的意了。
尹上不疾不徐的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灵茶说道:“师侄莫急,今日我等前来自然是为了传承一事,不过我等都只是收到宗主传信,说有一个传人,却是第一次见师侄,不知师侄如何证明自己传人的身份?”
此言一出,在座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无崖更是怒火中烧。
这是当众打脸,遂宁早已扬名天下,自称丹符宗新一代传人,现在尹上这么问,等于明着质疑她的身份。
“长老这是何意?”遂宁表面还是带着微笑,心里已经冷哼,果然来者不善!
“师侄别误会,老夫只是想让师侄表现一下,也好名正言顺的继承我丹符宗。”尹上算准了她不敢当众撕破脸,便逼着她自证。
落月原本还在想,那几个老头怪怪的,此时仔细观察,她想到了尹上,看样子他是打算逼着这个女贼露出马脚。
实际上她虽然真的是丹符宗传人,但是除了丹玄老鬼,无人识得她的样貌。
所以这些人,也不可能真的知道,丹符宗传人是谁。
遂宁并不慌张,她炼丹天赋不低,反正也无人见过真正的传人,她只要当着众人的面炼出一炉丹药,便算给众人一个交代了。
“那便去你所望,开炉炼丹!”遂宁眼神一厉,丹炉从储物袋中飞出,抬手便点燃炉火,丹炉飞旋,她发丝无风自动,衣袍猎猎,硬生生营造出震撼的炼丹场面。
她手法华丽,身影绕着丹炉,上下翻飞,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叹于她的炼丹才华,尤其是无崖,一脸骄傲。
此时,其他四个散修老头都担忧得去看尹上,似乎在说,人家这是真的传人,我们不要再找茬了。
唯有尹上心中冷笑,这个冒牌货还真会演,竟然将这些人都唬住了。
落月则是好整以暇的等着尹上揭穿她,毕竟她不信尹上敢两手空空前来。
烛微全程盯着落月,一眼都不愿多看那冒牌货,月儿真好看,多看一会儿,真想把她带回凌霄山藏起来。
丹药的香味开始蔓延,可见丹液已经提炼完成,就看能否成丹了。
遂宁心中没底,毕竟丹药炼制,并非百分百把握,她只是在赌,因为她这次炼的是她最熟悉的三级丹药合露丹,此丹不过是用来增香柔肤,她常炼,服下便能媚态天成。
“这丹药,啧啧,不简单!”说话的是合欢宗的宗主,别的她不懂,这等媚药,她可太熟了,这丹符宗的传人什么丹不炼,竟炼合露丹。
落月也是一脸玩味,这丹药她虽未炼过,却在丹书上见过,心中更是恶心,这妖女胆敢假借她的名号,炼这等不入流的媚药。
此丹,可是吃了就要双修才行的。
果然是孰能生巧,遂宁一通操作之下,很快丹炉震动,飞出三粒合露丹,虽是下品丹药,但在不会炼丹的人眼里,自然是很厉害了。
“如何?”遂宁志得意满的看向尹上,她倒要看看对方还有何话可说。
尹上半点不慌,只是从容的拿出一张丹方,说道:“师侄莫慌,这是我丹符宗传人送入坊市的千元丹的丹方,不知,师侄可否告知,这丹方缺了哪一味药?”
这可不算为难,只是让你说出你之前炼的丹药,丹方上缺的部分。
遂宁面容一僵,脸色难看极了,这家伙怎么如此刁钻,什么千元丹,她听都没听过。
“长老何必为难遂宁,此丹不过是师父所赠,我如何会炼?”总算勉强推脱过去,她心知,这老家伙必有后招。
果然,尹上拿出一张疾行符,他知道此符市面上很少见,颜清会制此符,她可未必会。
“师侄,我丹符宗可不止丹药一道,此符劳烦你再画一次,这张可是我丹符宗传人流传坊市的。”这句话自然是骗她的,但这符确实是落月亲手画的。
“什么?”制符她可一窍不通,遂宁感觉冷汗都要滴下,这老家伙怎么像是笃定自己是假的,这般刁难,看来他认识真正的传人。
既如此便没必要再演,她盘算着该如何除去几个老家伙,可是她不想让无崖起疑,她最大的依仗就是无崖。
“长老,我入门时间尚短,师父并未来得及教导我制符,此符乃是师父交给我的,我当日急着用灵石才会拿去坊市,请长老谅解。”
遂宁这番话已经不足以取信于人了,在场的都不是傻子,现下也都明白她这所谓传人的身份有水份。
无崖面上端着,心中却很是不快,这个所谓的丹符宗怎么回事,处处为难他的徒孙,当他无崖稀罕自己徒孙做他们的劳什子传人?
“女贼,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你伙同他人,残害散修,处处伪装,如今竟胆大包天混进青云门!”尹上突然发难,这番话说的遂宁心中大骇!
“你”
尹上拿出一个那伙人的信物,这是他好不容易从城外找到的,他亲眼见过遂宁身上也有一个。
“这是你们团伙的信物,其他人已经被你害死了,你的信物想必还在身上!”尹上说着就要去掀她储物袋,可是遂宁哪里会束手就擒,连忙躲开尹上。
又惊又怕,不用演便已经我见犹怜了,她瑟缩着躲到无崖的身后,哭着求道:“师祖,救我,这人要害我,他是诬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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