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鬼摩智!”
李锦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走到刚刚爆炸的中心,弯腰拾起罗刹鬼的木牌。
他已然做好了,下一场出局的准备,此时李锦的手段,可谓算是尽出了,其体内下丹田真空空如也。
刚刚那一针借阳,又弄没了李锦三年阳寿,在继续“玩”下去,怕是他手臂上的阴寿都得一并搭进去。
这个传承地,也有自我的评测,考核标准,以李锦这种情况,现在就是他想玩,都玩不了。
当熟悉的困倦感袭来时,李锦再度睁开双眼,其已然躺在了厢房之外的青石板上。
这钟馗老爷子,脾气也太过“耿直”了一些,自家刚受了他的传承,怎么说也算是个记名弟子吧!
但三图过后,却是连屋门都不让进了,难道老爷子对他这个“笨弟子”如此失望?
李锦心里腹谤了一会后,起身就要去招呼,还在一旁盘膝入定念经的五欲和尚。
但他这一动,却是发现自家的另一只手里多了一个木牌。
“地缚灵缢鬼慧明!”
“呵呵!”
李锦一见这木牌,立马笑逐颜开,果然这钟馗祖师,还是心疼自家徒子徒孙的。
其将罗刹鬼和缢鬼的木牌一同收入鲸囊之中后,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画图之中所受得伤势,却是并没有被一起带出来,李锦现在体内丹田中也是真气满满。
不过他掐指推算片刻后,脸色一苦,自己因借阳针丢了的三年阳寿,却是实实在在的被扣除了。
“呼呼,呼呼,哼嗯哼”
李锦走到五欲和尚的身边,刚开始还只是,轻声呼唤了几下,但当他听见其均匀的呼噜时,一脸惊愕无奈,然后坏笑着,一脚踢在了五欲和尚的后背,直接给五欲和尚来了个狗啃屎。
“官兵来了?贫僧可是给了钱的!”
五欲和尚受此一脚,瞬间惊醒,其嘴里呐呐,迷迷糊糊的起身,手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当其看见李锦之后,方才反应过来。
“好你个李锦,老子辛辛苦苦给你护法,你还踢老子!”
五欲和尚一边喊叫着,一边将手上的佛珠重新戴在自家的脖子上,然后朝起沙包大的拳头,便要向李锦打来。
“嘘,嘘,小点声!大和尚你怕不是忘了这是哪里?”
李锦一边纵跳着随意躲闪,一边竖起手指在唇边,对着五欲和尚提醒道。
“阿弥陀佛!”
五欲和尚听到了李锦的提醒,立马便不再鲁莽了,其停住身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袈裟,双掌合十,口诵佛号。
“两位贵客,我家夫人,请两位去前厅。”
“有劳女施主了!”
这时节有丫鬟前来相请,还不待李锦搭话,五欲和尚早就屁颠屁颠的凑上去了。
李锦瞧着现在五欲和尚这德性,显然心里有些明白,为啥杜先生一见面就责骂于他了。
“侄孙,见过叔祖,叔祖母!”
“好孩子,快快请起!”
李锦和五欲和尚一同来到前厅后,其一见杜平和钟小妹的面,便撩衣襟磕头,礼节甚是周到。
其如此作为,让杜平和钟小妹,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故而这边李锦刚跪倒磕头,钟小妹便赶紧离座来搀。
几人寒暄客套一番后,分宾主落座,有下人丫鬟,为李锦,五欲和尚端上来茶水,糕点。
有李锦在旁,衬托着五欲和尚,杜平比往日却是还要多骂几句,他这个不争气的后世子孙。
“好孩子,你既然叫我一声叔祖母,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不能让你白喊,此物是一枚假丹,由九幽地气所炼。
修士服下此丹之后,闭关运功七七四十九天,便可炼化十二脉,具出元神,成就金丹之体。”
李锦双手接过,钟小妹递来的假丹,此物如鹌鹑蛋大小,通体墨绿,触之有丝丝凉意入体。
“侄孙受此大礼,诚惶诚恐!”
“长者赐不可辞!”
李锦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是很诚实,一旁的杜平还就吃这套。
“叔祖,叔祖母,侄孙修道时日尚浅,但不知服用此丹有何禁忌?”
李锦可不是傻子,从小他姥爷,就没少给他讲修士服用外丹,一命呜呼的例子。
外丹术,历经几万,几十万年,依旧不温不火,无外乎这东西的副作用太大。
李锦可不是孙悟空,
没有那天生地养的体格,可不敢随便囫囵吞枣。
李锦这么一问,杜平和钟小妹,皆沉吟了一下,其两两对视了一眼后,由钟小妹接言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服下此丹虽然可立地成为金丹修士,但是只得金丹之法,全无金丹之寿,若是在大限之日,未能突破元婴,仍旧难逃轮回。
除此一点,其他则于寻常药丸无异,只需服下后,寻一僻静处闭关运功,待药力发挥即可!”
“既如此,侄孙却是还要叨扰叔祖,叔祖母几日了。”
李锦说完,一抬手直接将假丹服下,半分犹疑都没有。
原本杜平和钟小妹都以为,李锦不过只是有些小聪明的寻常散修,没什么见识,胆魄,若不是阴差阳错,有些运气,连今天的修为,都不会有。
但今日李锦此举,却是叫他们两个,推翻了之前的偏见,心里对于这枚闲手,多了几分期待。
“你这孩子,着实莽撞,怎得现在就吃了,快快快,赶紧随着小梅,去偏房静室闭关。”
“侄孙告退!”
不管钟小妹,杜平心里作何想,其脸上仍旧满是关切之情。
钟小妹这么一张罗,门外候着的丫鬟小梅,赶紧跑了进来。
李锦冲着杜平,钟小妹,深施一礼,转身就要跟着丫鬟小梅,往出走。
正待此时,钟小妹却是一把又将其叫住。
“好孩子慢着!你在那三图之中所得五枚木牌,皆乃是圣君亲手所制,其内封印这上述鬼怪,妙法无穷,木牌不碎,鬼怪不灭,可作其门下弟子护道之用。”
“侄孙谨记叔祖母教诲!”
“嗯!去吧!”
李锦跟在小梅的身后,出了前厅,其脸色如常,不见悲喜,但心中已然打起了鼓。
刚刚他才借假丹一事,显露些许脾气,钟小妹紧跟着就敲打了他一番。
细论起来,钟小妹和巳蛇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只不过很显然,钟小妹的图谋,手笔,都要比巳蛇大得多,同样是当“狗”,李锦自然是要给能拿出更多好处,更加自由的一方当了。
不过太过于乖顺的狗,往往不受主人的重视,李锦此时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光是刚刚的果断服丹还不够,其还得给钟小妹,杜平,来点“猛药”,进一步展现他的价值。
“狗”过早的没了价值,那就离被主人抛弃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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