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刃之影!”
斯凯勒放弃了用没有完全掌握的秘术·心斩,而是使用更加得心应手的疾刃之影,一道弧形斩击出现,出膛,甚至还没来得及飞出十厘米的子弹,被斩击命中。
万物呼吸的辅助之下,斩击切开了子弹,如同热刀切开黄油一般,无比的丝滑。
随后,斩击还在前进,枪管,枪身,也被顺滑的切开,斩击直到以藏的身前,才被以藏抬腿踢散。
“有意思居然能切开我的霸气吗?”
斯凯勒的斩击切开子弹和枪身,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让以藏感兴趣的,还是斯凯勒居然能切开他的霸气。
而且斯凯勒切开他霸气的感觉,不是白胡子c比斯塔等人用更加凝练的霸气或斩击直接破开,而是找到了霸气的弱点。
以藏将被切开的燧发枪随手一扔,他承认他刚刚小看斯凯勒了,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给斯凯勒,这也是他吃亏的唯一原因。
因为他能躲得开,甚至作为一个拿枪战斗的人,中距离才是他最强的攻击距离,但是他却傲慢的没有动弹。
只是,吃亏也就是这一次而已了。
武装色霸气瞬间流动起来,以藏挥手做刀,直接朝着斯凯勒砍来。
斯凯勒举剑格挡,身体几乎本能一般,将疾风斩剑势中的锐利揉了进去。
“嗤~”
有着武装色霸气的保护,以藏的手外表没有丝毫的损伤,但是一阵阵血雾,却是从手臂之中析出。
面对这点儿伤势,以藏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回身一脚横踢,斯凯勒举剑格挡,以藏身上血雾冒出,斯凯勒却是直接飞了出去。
哪怕不用武器,以藏的身体c霸气还是强于斯凯勒太多太多。
只是,斯凯勒身体的耐受性,那可是连泽法都为之赞叹的,仅仅眨眼时间,斯凯勒便已经回过神来,空中调整姿态落地。
没有了枪支的以藏,对斯凯勒而言威胁大打折扣,起码,不用怕来自远程的威胁。
“噗~”
斯凯勒刚刚想到这里,她的肩膀突然血花飘零,远处,以藏双手摆成小孩子玩闹时,拿手做枪的姿势,武装色霸气流动缠绕,随后激射而出。
“噗~”
另一边的肩膀,又是一朵血花飘零,斯凯勒瞬间明白过来,这是武装色霸气的运用,在和之国,被称之为流樱!
斯凯勒瞬间翻滚,起身朝着以藏的方向突进,只要两人距离拉开,斯凯勒没有一丝一毫的优势,哪怕她会飞翔斩击,但是那对于以藏而言,实在是太慢了。
突进间鬼缚丝迅速缝合伤口,她双手迅速挥斩,一缕缕流樱被她击散。
但是这一次,以藏显然是“尊重”斯凯勒了,他没有任凭斯凯勒接近,脚下踩着几乎和斯凯勒同步节奏的步伐,一边保持距离,一边朝着斯凯勒“开枪”。
时不时的“中弹”,让斯凯勒一直无法进入刚刚那种聆听万物呼吸的状态,这让两人一时之间,僵持了下来。
说是僵持,其实是斯凯勒一直追不上以藏,但以藏却是闲庭信步,不断给斯凯勒的身上造成杀伤。
战局进入了体力的拉锯战,如果是先前,体力是斯凯勒最大的弱点,但是现在,斯凯勒体力的弱点已经完全补上,她并不畏惧和以藏拼体力。
两人的追逐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斯凯勒已经全身布满鲜血,但是那强大到恐怖的身体恢复力,却是已经让大部分伤口复原。
以藏的状态也没有下降多少,他一直没有受伤,或者说,没有受什么眼中的伤,虽然恢复力不及斯凯勒,但是斯凯勒的斩击造成的一点儿内部伤害,此时也痊愈了。
斯凯勒此时也完全熟悉了以藏的节奏,慢慢的,她又找到了那种聆听万物的感觉,两人间的距离在不断缩短,这让以藏有些惊诧。
终于,时隔数个小时,两人再次接触到一起,斯凯勒斩击如惊涛不绝,以藏则是用更上层的武装色的力量一次次抗下。
天上的新闻鸟又来采集现场情况,拍下两人全身鲜血淋漓的照片之后,又遥遥飞走,似乎是害怕再逗留一秒钟,就会被斩击或流樱击落一般。
斯凯勒在不断的适应以藏的节奏,以藏也在不断的提高自己的作战强度,此时的他,脸色也是逐渐认真,没有了上午的闲情与笑意。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大船团的船长,不愿意谈论与斯凯勒作战的详情了。
因为这是一种折磨,斯凯勒完全是抱着杀敌一百,自损一千的心态进行作战,完全不畏惧受伤,哪怕自己受伤十
次,但只要能击中对手一次,这个剑豪就会露出笑容。
似乎一切都值得一般,这种信念与坚定,让出身武士之国的以藏,都有些动容。
如果说武士能平静的面对死亡,那么眼前这个剑豪,已经超越了武士,而是一个豪杰,一个能笑着迎接死亡的人。
“御田大人也会如此吧?”
想着自己曾经宣誓效忠的那个人,以藏有些恍惚,这一分恍惚,被斯凯勒察觉到了,斯凯勒感觉到了,这是以藏最为软弱的时刻!
“飒~”
长剑挥舞,剑芒闪烁,一片如新月一般的血,从以藏身上涌出。
这是以藏至今,第一次因为被“斩中”而受伤流血。
以藏低头,用手指触碰了一下自己胸膛上的伤口,那种疼痛感,有些难忍。
抬头,看着西斜的太阳,以及逐渐显形的新月,以藏摇了摇头,说道:“时不我待啊。”
“?”
斯凯勒有些懵逼,但是下一瞬,一个快到她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拳头,砸在了她的面门之上,斯凯勒朝着努尔基奇等人的方向飞去。
“淦!搞偷袭!”
这是斯凯勒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她还以为以藏那副模样,是想文雅的赋诗,没想到转身就是一个砂锅大的拳头。
斯凯勒落入人群之中,医疗兵却没有半分慌乱,迅速展开了各种工作,对斯凯勒进行的“抢救”工作。
而雷利和努尔基奇,而是看着缓步离去的以藏,以藏并没有着急离开的意思,而是闲情适意的迈着步c哼唱着小曲儿。
“东山朦胧月色东山垂
火红晚霞夜空燃
梦境月圆红樱飞
思念情深水袖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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