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女子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有点含糊不清地道:
“哼终于找到床了。”便四脚八叉的爬了上来。
北辰皱着眉头往里挪了挪,女子却抓起他的衣袖直往自己身上扯。
北辰心道:“还想要被子”于是手臂微一用力挣脱了女子。
不料女子一巴掌甩出去,一下拍在北辰的额头上,不待北辰反应就是一通乱摸,摸了两下竟痴痴的笑出声来,
“小毕方,你的羽毛何时变得这般顺滑了”
说着话锋一转自责道“对不起啊把你一个人丢在那章莪山,还好你没死等寻着机会,我就求那个木头去救你好不好”说着便有些难过地抽了几下纤挺的鼻子。
北辰看着女子,脑子不受控的浮现出隐幽潭“相拥”的一幕。
女子却继续絮叨道:“过来,让姐姐摸摸你的尾羽长出来了没。”说着放开北辰的头,一把摸到北辰两跨之间。
正有些失神的北辰一个机灵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这个死女人真的是想找死吗”正欲抬脚把人踹下去。
女子却含糊不清的道:“你的屁股怎的这般坚硬”
北辰实在受不了了,一个起身跨过女子走下床,逃也似的出了寝殿。
次日清晨,紫微宫寝殿内。惊鸿迷迷糊糊睁开眼,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习惯性地盯着头顶床帳省神,却只见瞧见了屋顶,她惊疑地看向四周,双脚方向一扇屏风让她如有雷击般迅速起身。“怎么回事我为何会在这里”
顾不得多想,她赶紧下床,踮起脚尖猫到拱门处,便看到北辰手肘支在茶案上轻揉太阳穴,本来微阖的双目突然轻启,转头向她这边扫来,吓得她赶紧缩回脑袋,抚着胸口轻轻吐了口气。
片刻后,听的没有动静,准备再探头看看,只迈出一步便一头杵到一个东西,猛的抬头,便看到不知何时立在她身前的北辰,正云淡风轻地看着自己。
女子一个转身想溜,浑然忘了身后是屏风,咣的一声屏风应声而倒,架在沉香榻上,惊鸿稳住身形赶紧后退几步躲避凌空了的屏风底座,却又结结实实的又撞到北辰怀里。
沉香榻上的屏风适时的发出了“铮”地一声脆响,竟是裂开一条细缝。
北辰幽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不出去是想将我这寝殿一并拆了”
惊鸿赶紧挪到一边拉开两人的距离,窘迫地指着顷倒的屏风惊慌道:“它,好像坏了。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会到了这里,我”
北辰打断她道:“我知道,你自己闯了进来,然后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本君的床榻。”
女子羞愧难当,窘迫地低下头,小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把屏风修好吧。”
北辰看了看女子,故作为难地道:“扶风是不是该醒了,你说要不要叫他知道你昨夜宿在了本君床上”说完转身回到茶案前坐下。
惊鸿恍然,几步出了大殿,一溜烟去了自己房间。
北辰看着仓皇而去的女子,一抹不自觉c更不常有的温暖笑意浮现在他嘴角。
而惊鸿这边,虽然脑袋还是沉沉的,可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如何到了北辰的床上。
索性起身去找逍遥仙,刚出门就看到一个眼眸深邃的玄衣男子和一个身着雾色长衫的女子自紫微宫门外进来。
那女子乌黑的长发,赛雪的肌肤,浑身透着一股沉稳大气,叫她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女子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也向她这里看来,惊鸿礼貌地报以一笑,那女子也冲她微微点头示意。
惊鸿目送二人相携去往正殿,才穿过庭院推开了逍遥仙的房门,一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只见扶风仍就伏在桌岸上,逍遥则在床上睡得深沉。
惊鸿过去推了推逍遥仙,小声道:“逍遥仙,醒醒,醒醒,快起来,你说你要教我酿酒的。”
见逍遥仙没有反应,于是拽着逍遥的手臂就要拉他起来。逍遥努力睁开一直眼,见是灵儿,甩开她的手,手掌一摊,将一册话本递到惊鸿面前喃喃道:“灵儿乖,让本仙再睡会儿,你先拿着这个去解解闷儿。”说着倒头又睡。惊鸿接过逍遥手里的东西,翻了几页便高兴地出了门,缓缓坐在廊下翻看起来。
正殿这边,北辰待夕叶换了新茶退出后,方才开口道:“玄武,近来你可曾去过苍冥渊”“玄武疑惑道:“未曾,可是苍冥渊有何不妥”
北辰若有所思,“区区万年,昊天塔竟已露出松动迹象,法器于阵法皆无异样,那苍溟渊守将也说未曾有人接近,却不知是
何缘由。”
窫爻玄武听了都是一怔,神色也凝重起来,窫爻首先开口:“以昊天塔的威力,短短万年,封印不该有明显松动,可是看守之人出了问题”
北辰听了把目光移向玄武,玄武遂道:“白骁乃我亲信,况且当年一战,他的胞弟惨死魔族之手,他段然不会为魔族所用。”
只听他顿了顿又道:“神君可还记得当年那只白凰当年巫老携十二巫长与章莪山设下连魂阵时,是我领兵做场外护法。
虽说有魔族前去扰乱,但战力平平,绝不像是精心筹谋之举。倒是那只突然现身的白凰鸟,不惜元神尽毁c以一己之身冲破阵法,让我百思不解。奈何这些年那白凰始终沉睡,六界之中也再未探到其同族迹象。线索就这样断了。”
北辰看向窫爻道:“那白凰这万年间毫无苏醒迹象”
窫爻摇头道:“她与父亲同在后山的灵氲洞内养伤,父亲还特意为她布了收魂阵,一旦有她的元神出现,那阵法就会有所感应,奈何一直无法替她集齐元神。”
北辰沉思片刻,开口道:“白凰一族自视甚高,断不会堕落到与魔族勾连。眼下,白凰一族既无迹可寻,不妨着眼其他。
玄武,你即刻派一队得力之人隐于苍冥渊入口处,有任何发现及时报我。另外你二人去魔界一趟,设法探探现任魔君荼殇可有异样,那荼殇跟随六魔多年,情意匪浅c不得不防”安排完了他便缓缓起身,窫爻玄武遂也起来三人往外走去。
柔和的晨光自紫微宫正殿后方洒下,刚好投在廊下捧着话本的惊鸿身上。
浓密的睫毛在她脸颊上投射出两道好看的扇形阴影,她正看到有趣处,听得正殿房门吱呀一声,本能寻声看去。
并排而出的三人几乎同时看到廊下闲坐的女子。晨光下手持书卷,面带嫣然,修长的脖颈弧度优美之极。窫爻不自觉地偷偷看向北辰,见他眸中有柔光乍敛,心中隐隐酸痛。玄武看看窫爻,向北辰行了礼,对着窫爻道:“走吧”
二人路过惊鸿身边是,惊鸿看话本看的入迷,并未起身,只冲二人笑笑算是打过招呼,又继续低头看话本。北辰回身进殿之际暗自思忖,“她竟识得字”
出了紫微宫,窫爻强自收起失落之情,心中盘算起去魔界的事宜。
身侧却传来玄武故作轻快的声音,“我觉得还是你更好看些”说着冲窫爻咧嘴一笑。窫爻嗔了他一眼道:“我们何时动身”玄武没想到窫爻已经在想魔界的事,迟疑的啊了一声。窫爻一拳挥到他胸口不禁轻笑出声,“啊什么,去魔界,何时动身”心下却生出对这份友谊的感动。
玄武见窫爻无事,正色道:“我先去安排人前往苍冥渊,再同你一道去灵巫山,等你安排妥当我们自灵巫山动身如何”窫爻点点头,两人遂一同往玄武的玄阴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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