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要不等会儿还是让我带着你血盾吧?”
凤景仔细想了想还是这样比较妥当,不论如何还是得先突围啊。
就是施用了禁术血盾后,即使服用了她给自己制炼的糖丸它还是得虚弱好几日,到时再不能带着她极速飞行,若是再被这群家伙追上局面会更加艰难。
这无疑是两难的抉择。不用吧她俩只能现在就跟他们死磕,用了也就是拖拉几日继续跟他们死磕!
不过能拖几日也好,万一有什么转机呢?
凤景所想的青竹不是没有想过,若外面的黑袍人只是筑基期使用了秘法在一刻钟的时间内爆发出金丹期的威能她尚且还能有拼命破围的余地。
可其中还有金丹期的黑袍人能短暂爆升至元婴期的境界,她想拼命也是徒劳无用。
“轰~”
随着整座岩山剧烈晃动,最后的阵法结界被彻底破除,一人一蛇迅速对视一眼。
“三二一,小竹来了!”
同样密切关注外间情况的青竹抿唇冷笑,眼底透出的寒光凌冽而狠戾。
双手快速地打出结印,随着她十指翩舞化为残影不大的山洞中温度徒然将至冰点。
一道燃烧着白色火焰的直线火线从她的掌心飞窜直出,瞬间撞上了她事先在洞口外以所有灵符代替阵旗布下的六合绝杀阵。
这是知南师傅所传的符阵给她的灵感,具体威力还得看看和想象中的有没有什么差别。
火线与灵符碰撞的刹那她同时激活了六合绝杀阵,那效果宛如沸腾的油锅中倒了瓶烈酒。
那爆发出的威力远远超出了她的心理预测。
进来的人如何她俩暂时没心情顾及,青竹的眉心狠狠一跳:这下玩得有点大,还给不小心玩脱了!
“小青!”
看来原计划是不行了,那就只能照着凤景说的来,至于之后,亦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已经施展过一次禁术血盾的凤景没有秘境中那次的生涩,在眼前的爆炸响起初始发现不对的瞬间便已经开始发动。
在她的唤声传来的同时,爪子便已经将人抓紧,青芒大盛血光一闪带着她俩消失不见。
早有所准备里面的人必定不会束手就擒会所有攻击,但万万没想到会送上这么一份同归于尽式的骚操作大爆炸!
果然,能和魔修交好的骨子里自也魔修的辛辣狠厉,不论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望着被轰平了的整座山头,以及倒在地上最早进入躲闪不及同伴的尸体。
“辛大,现在?”
被唤为辛大的人,收起手中圆盘状的东西,对着剩余的人指明了方向哑着声道,“继续,追。”
不知为何越来越觉得自己追着的这位千星皓月,比起万剑宗萧澜更像是大人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呢。
如此,更不能轻易放过才是。
脚下微顿身子还没站稳,青竹已是快速地伸出双手将从自己头顶摔落下来的凤景接住搂入怀中。
拿出枚上次针对它这透支虚弱情况所制炼的丹药,青竹扒开它的嘴塞了颗进去。
摸了摸再次陷入昏迷中的凤景,她的眼中有自责也有心疼。
想起从朝瑶山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幕幕,青竹用力掐了把手心:一切不过都是因为自己太过弱小。
收敛起所有的情绪现下的情况还不容许她自愤自哀。
动手把凤景盘成一小团放入胸前斜襟内,招出绿影简单辨明了方向后纵身跃起。
想越过金铃府去往千星宗所在的碧灵府,如今只有绕路而过了。
就是以她的速度怕很难如小青那般能有短暂的时间摆脱身后人,可也只能拼一把了。
身下的绿影在她以全部灵力的催动下速度再次提升。
不想给她的时间仅仅只是半日不到,灵识中那群人还在不断地缩短双方的距离。
好在她已经飞出了岐嶙山脉的范围,在东方不远处便是绝地滔天湖。
脑海中想起有关滔天湖的所有传闻,青竹用手摸了摸怀中凸起的一小团。
趁着还有时间,而他们的目标一如自己所猜测已明确是她,没有片刻地犹豫便做下了决定。
在快临近滔天湖的一处密林深草丛中,青竹将怀中的小青以及几只瓷瓶一起藏在了隐秘处。
起身结印布下几座防御隐息的阵法,银光闪过结界立马激活。
再次驾起绿影青竹头也不回地径直飞向绝地
滔天湖。
修真界有四险三绝一禁之地,滔天湖便是三处绝地的其中一处。
它赫赫凶名的由来皆因为那诡异恐怖至极的湖水。
兽碰兽死绝无例外,而人修,死倒不至于却比死更加让修士难受痛苦。
湖水沾,修为散。任你强如高高在上的道君也逃不了这一结果。
是以,滔天湖方圆百里从无半只灵兽,也绝对不会有修士自寻死路地跑来这里游历探险。
若有人看见她正不要命地快速往滔天湖赶,怕得直接惊掉下巴不可。
这头终于赶到原先岩山山洞所在地的重无欢宛如尊嗜血的魔头,眼白处全是布满的红丝,脚边还有不断从腹部滴落下的暗红色血液。
眼前的山头被外力给轰平,地上多处还残留有大片暗黑和血色的痕迹。
“终还是没有赶到么。”
强撑着的那口气顷刻之间消散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下瞬便是天旋地转重重地摔倒在地。
血正不断从她的身下流出渗入土壤中将土黄染成了黑红。
气息越来越微弱的重无欢,固执地睁大了眼,即使眼前的所有她再看不清辨不明。
不知多久她感觉到浑身发冷神智也开始逐渐混沌,却依然死死地望着那处平地。
迷迷糊糊,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听到彻底陷入了黑暗深渊之中。
“小小姐怎么样?”
“伤得很重,若我们再晚到一点怕是”
“快,我们得赶紧将小小姐带回去!”
一中年男子并一位老者如他们来那般匆匆,没有多耽搁地带着重伤昏死过去的重无欢快速离去。
已到达滔天湖边的青竹下了绿影,面色平静地望着比别处更显清澈幽蓝的湖水,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并未让她等多久,紧坠着身后的人便尽数赶到。
转过身看向来人,为首的黑袍男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五官平平无奇是所有人口中放入人群里存在感超低的存在。
望了眼她身后的湖水心底有了些猜测,辛大眼中有些似不敢置信的复杂。
“这个,要活的。”
两方诡异的平和只保持了几息时间,就在他发下攻击指令的瞬间。
那站在湖水边的人勾起讥讽的冷笑,转头没有半点犹豫地纵身跳入了湖中,连朵水花都未溅起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卷入了湖底。
“还真的如此”
这份果决,这种心性,若再给她数百年更甚千年的时间得成长到多么可怕的地步。
可惜了。
沾染了滔天湖水,再天才再了不得也只是曾经,即使侥幸活下来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废人。
辛大收回视线,不在为既定的结果多费心神。
她若真是自己认为最有可能的那个人,现在成了这般下场那也算完成了任务。
就是不知她到底,是与不是?
两日后,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凤景,迷糊地打量了眼四周自己所身处的环境。
开启的阵法结界正完好地撑在它的周围,自己蜷缩在一起的身旁放着熟悉的几只瓷瓶。
墨色的竖瞳中却完全没有高兴与欢喜,“小竹?”
她在哪?
凤景焦急地运用心灵感应,下刻却是止不住地剧烈震动。
“不可能,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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