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把二楼唯一的竹床拖到窗边,静静地看着远处。
深夜的风有些凉,她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没打算起身去拿保暖的衣服。
林夙言回来时,手里依然拧着之前的食盒,一楼没看到温苒,便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见她背朝自己静坐,便放下食盒,又折返一楼,拿了床上的被子。
“深夜风会很凉,当心感冒。”
温苒回头,看到林夙言手里的食盒,又看了看披在肩头的被子,问道:“你去白露舍了”
林夙言点了点头,将食盒放在竹床上。
“这次过来带的都是单薄的衣服,白天穿着还没事,晚上就不行了。”
“我身体可好了,压根不觉得冷。”温苒说道,抬手把肩头的被子取下,放在了身侧。
这话不假,她此时确实感觉不冷,凉风吹得她头脑清醒,于她而言这太爽了。
林夙言深知说也说不过她,便说道:“你要觉得冷了就用。”
温苒死死的盯着林夙言,感觉他有些奇奇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食盒打开,里面是几样温苒觉得熟悉的菜。
“这是酸辣鸡杂炸鸡腿那个是什么”
温苒指着金黄色的方块状的东西,一脸疑惑。
“普通的馒头,我放在油里炸了一下。”林夙言不好意思的说道。
温苒瞪大了眼睛,“这都是你做的”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夙言,见他点头,难掩惊讶。
“卧槽,你还是个居家型男人啊,快快快,把筷子给我,我要尝尝你做得好不好吃。”
一口酸辣鸡杂入口,温苒的眼睛都亮了,再吃一口炸鸡腿,虽然用面粉取代了面包糠,但口感是真的绝了,最后是馒头,外焦里嫩,无可挑剔。
温苒就差把盘子舔一遍了,打了个饱嗝摸着肚子,一脸回味无穷的躺在竹床上。
“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回宫之后,咱们也把小灶开起来吧。”
林夙言收着盘子,轻声道:“好。”
“你怎么想起来要做菜的啊”温苒问道。
她最讨厌做菜,尤其是大热天,其实她的厨艺也不差,因为从事行业的关系,她要伪装的身份太多,厨师就是其中一个,并且她还是拥有厨师证的人。
“那晚你睡觉说梦话了,说了很多吃的,我思来想去,依葫芦画瓢。”林夙言说道,转身将食盒送往一楼。
温苒盯着夜空,喃喃道:“我说梦话了还全是吃的,这也太丢人了吧。”
她双手捂脸,“我竟然在一个男人面前说梦话了。”
“不对啊,他怎么跑去看我睡觉了”
温苒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林夙言没再上二楼,温苒也渐入梦境。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温苒就已经起来了,站在秋波阁前扭动着身体,仔细一听,她在唱歌。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我们来做运动”
林夙言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从温苒口中知道了这个扭来扭去,动作奇怪的舞蹈叫做健身操。
大汗淋漓过后,温苒瘫坐在地,望向林夙言说道:“我们去湖里游泳吧。”
林夙言一愣,不敢看温苒,别过头说道:“等下要去吃早膳了。”
温苒这才想起,接下来的半个月要去白露舍解决一日三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好在岛中建筑距离不远,白露舍虽位置不佳,但也能看着景色享用美食。
白露舍中,柳玉梅早就坐在桌子旁了,看她一脸春风得意,就知道昨夜她有多开心了。
张侬月随后也来了,看到柳玉梅,便亲切的叫了声:“姐姐。”
赛雅让宫女来拿吃的,原因是她昨日受了凉。
温苒换了身干净衣裳姗姗来迟,这基本成了她独有的迟到风格了。
一看君烈还没来,便问道:“君烈呢不会死在床上了吧”
温苒话里有话,目光犀利的盯着柳玉梅。
柳玉梅白了她一眼,本不想大早上触霉头,可她心中一把火已经憋了好久了。
“君上凌晨才睡下,都怪我不好,我应该劝君上适可而止。”
温苒一听,卧槽,这不要脸的劲儿是想把我比下去那可不行。
“你起来得这么早,是因为你醒着和睡着都一样吗难为君烈了,玩死猪还能玩一宿。”
温苒一声叹息,看似心
疼君烈一夜无声的付出。
“温苒,你这是嫉妒”柳玉梅怒视温苒。
“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没有感觉”
温苒有些无奈,“我相信我一点也不嫉妒这个。”
“二位娘娘别吵了”
安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柳玉梅即将出口的狠话,立马换上了一张楚楚可怜含泪的模样。
她想在君烈面前哭惨装可怜,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安海听到争吵声一路小跑过来,他在桌前刚站住脚,气息还未调顺。
“娘娘们,奴才过来是告诉你们,君上去了晗娘娘那里,要晚一些过来,叫你们别等了。”
柳玉梅面色一沉,“君上怎么去了她哪儿”
“晗娘娘夜里着凉了,正好路上遇到了伺候她的奴婢,君上便先去了春雨阁,派奴才过来跟各位娘娘知会一声。”
柳玉梅一口银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吞。
赛雅入宫以来为人低调,君烈也未招其侍寝,这次同行,柳玉梅也没想太多,没成想她一着凉,君烈早饭也不吃了就跑过去了。
温苒嘲笑的看着柳玉梅,说道:“看来君烈不是一宿没睡还没醒,而是看到娇艳的花朵受了伤害,于心不忍去送温暖了啊。”
柳玉梅瞪了一眼温苒,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张侬月见状,也带着宫女一同离去。
安海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摸了摸头上的汗水。
“安公公,既然君烈不来,咱们就吃饭吧。”
温苒拿起桌子上的筷子,露出一个很标准的微笑,看着安海。
安海却对这种完美的笑容心生恐惧,他害怕挨骂,便乖乖的坐在桌子旁。
“安公公,我不吃人,你别这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温苒笑道。
安海尴尬的笑着,道:“奴才从未和主子同桌,心中惊喜。”
温苒才不信他的鬼话,作为君烈身边的大太监,每年他都来避暑小岛,不知道和主子同桌多少次了。
“这样啊,没事,以后你会习惯的。”温苒笑道。
安海在心中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温苒这句话是在暗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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