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承玉听完了付三当家的讲述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又给付三当家添了杯热茶便躬身告辞。
回到客栈给自己准备的房间里洗漱完毕之后虞承玉盘脚坐在了床上。稍微催动无名功法,天地间那些细小到肉眼看不到的颗粒被虞承玉吸纳进了身体。
一边像往常那样修炼着功法,一边回想着那夜和玄刀会那些江湖中人的战斗,虞承玉对于这个就像刻在自己脑海中的功法越来越好奇了,同时对于功法给自己身体带来的玄妙改变以及在战斗中展现出那些不可思议的表现相当的满意。
普通的练武之人修炼的内家真气,没有三四十年的稳扎稳打不可能有这般神奇的功效。而且真气对于身体的强化主要是在反应速度,身体的协调度,以及对于力气的大幅度提升。任何招式哪怕再玄妙没有真气的加成威力也小得可怜。
所以只练武不练气的那些假把式,只能去忽悠一下看热闹的门外汉,在真正的武学行家面前,就有些不值一提了。其实秦乐敢正面接虞承玉那一掌,也是一番交手下来发现虞承玉的内力并不雄厚,甚至有些孱弱。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虞承玉的手掌接触他身体的一瞬间,虞承玉体内积攒的那些来自天地间细小的颗粒从手掌进入了他的身体,片刻就把他五脏六腑绞碎了,直至到底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明明没什么内力的一掌竟然有这样的杀伤力。
想到这些虞承玉伸出手掌并指为剑,功法一催动,一团幽光从手指之间激射而出,悄无声息又速度极快的射向屋子里摆放着的一张桌子。
一声轻微不可闻的响声,桌子桌腿处出现了一个细洞,切面光滑平整,就像细细打磨出来的一样,如果仔细看,竟然能在切口处看到一层薄薄的冰花正在消融。
看着桌腿处的出现的变化,虞承玉心里暗想果然如此,在那夜一掌将体内那种神秘的能量打进秦乐体内的时候虞承玉就有种感觉,自己的功法突破了一层之后已经有了质变,最明显的就是现在可以催动功法将这种能量用在身体外。如果把刚才那一指当做偷袭手段使用的话,凭着恐怖的速度和无声无息的特质,恐怕没几个人能挡得住吧。
想到这里虞承玉有些兴奋,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自己以前并没有见过和自己使用类似手段的人,但是自己的功法是哪里来的呢很大可能是自己那未曾谋面的父母用了些现阶段自己还难以理解的手段传承给自己的,那就说明肯定有不少的人也修炼这种功法,只不过现在自己还没有见过罢了。
虞承玉对于庆公子口中那位神秘人也热切起来。
只是这种手段对于普通人是很可怕,对于和自己一样修炼有这种功法的人呢想到这里,虞承玉又催动功法,同样的从指尖射出一团幽光,这不过这次不是瞄准的别处,而是瞄准了自己的另一条手臂。
虞承玉有些紧张,他虽然有种感觉肯定不会自己把自己给弄的受伤了,可想到出现在指尖这团幽光那恐怖的杀伤力,还是放弃了就这样直来直去的在自己身上做实验的想法。
他可不想变成一个刚刚功法有了点成就,就先自己把自己给射穿了的大笑话,不过可以换种方式。
虞承玉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指尖那一抹淡白的有些透明的幽光,先是往前飘去,然后再折返回来,虞承玉看着缓缓飘向自己手臂的光点,功法一催动,体内的那股能量迅速的从丹田处沿着经脉运行到手臂然后透体而出,在手臂上凝结成了一面晶莹的光盾。而射向自己手臂的光点一接触到这面光盾便瞬间消散了,重新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在房间中。
果然如此,虞承玉见体内的能量正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不仅可以作为攻击的手段,还可以在自己的操控下变成内甲护臂一样作为防御的手段,
这下他心里更加的高兴了,如此一来就不怕被人偷袭而反应不过来了。
然后虞承玉又幻化出一团幽光,这次朝向自己袭来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而自己心意一动之下,体力能量在操控下变成的光盾又将光团挡住了。
在不停的加快光团袭来的速度但光盾依然能够阻挡住之后虞承玉便停下了自己的实验。
比起来第一次自己需要催动功法才能幻化出光盾抵挡,现在则是心意一动光盾便出现在虞承玉想要的位置上。这时虞承玉又有些疑惑,如果袭来的幽光能量大得多能不能挡得住呢,还是说需要同样加大光盾上注入的能量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虞承玉没有立马去实验,因为在自己不停的催动丹田处那股能量的这会儿,丹田处的光团变得有些暗淡了起来,虞承玉也觉得一直这样催动着能力有些疲惫,而且如果搞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估计会有不少的麻烦。
再次盘坐在床榻上运行起功法,不停的将天地间的神秘光点吸入体力,不停的补充着刚才的消耗,虞承玉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以前修炼这功法久而久之变成了习惯,并没有想到在刚有了小成之后就有这样的威力,今天稍微研究了一下,竟然是给了自己不小的惊喜。想来以后再遇到那些可怕的敌人就不会太狼狈了吧。
他也明白,这恐怕不是江湖中的手段。
虞承玉很高兴,很想找个人来分享一下自己功法的不可思议之处,随后他就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小姑娘。
一想到那人,虞承玉就望着烛火发起了呆。思者有心,念者有意。明亮的星光下还有些冰凉的夜风将这思念带走,带向那远方同样等待着期盼着的人儿。
有些昏暗的烛光下,一张木质方桌上铺着些布料,一老一少两名女子正在裁着布料。身旁顶针剪刀针线样样俱全,从一旁堆着的绣锦夏布来看,这应该是是一家裁缝店的内室。
年轻的那个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头长发简单的用细绳系了个朝天单马尾,与圆圆的脸蛋儿一起显得很有少女的可爱。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细细的眉毛下正盯着烛光发呆。
只是这可爱少女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在她的左脸眼睛下有一块黄豆大小的红色胎记。因为这个胎记小时候街坊邻居的小孩子一起玩闹的时候有些淘气的孩子可是笑话过她不少次,只是那些笑话过她的人都被那个正在想着她默默修炼的人揍了不止一顿。
“你已经到了成州吧,一路上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危险没有,每次出门都让人家好一顿担心,千万不要发生什么意外了。给你准备的夏天衣服已经做好了,可是用的最好的布料,那种穿在身上冰冰的布,为了这事儿爹可是骂了我一顿。说什么这么早就胳膊肘往外拐,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可你我那么好,我对你好点不也是应该的嘛。”
烛光照映下的可爱少女正在发着青春呆,浑然不知坐在对面的母亲看着她一副呆呆的模样正在微笑不止。
“他才走了几天呀,就这么想他了,是不是他也在想我呢”想到这里,小姑娘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妍儿”看着女儿正在傻笑不止,她母亲轻声喊了她一句,只是对面的少女一点都没有听到,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出来。
正在床上左手捧着个小茶壶右手拿着一卷书看的入神的中年男人听到了自家女儿没有反应,头也不会的叫了一声“小妍,你娘叫你呢”
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女儿又是在想着那个少年发呆了。
这时少女可算是清醒了过来,一看母亲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脸顿时变得羞红,心想这天也不热啊,怎么脸这么烫。
妇人见自己女儿可算是恢复正常了,问道“是不是又想那虞承玉了,你看看你怎么的就被他把魂儿给勾走了呢,这长大了是不一样了,还学会发呆了。”
听着母亲的调笑小姑娘只觉得脸上更烫了,急忙跑出了屋子只留下一句“娘,我去烧洗脚水去。”
看着急急忙忙逃出屋子的女儿,妇人望着正在看书看得津津有味的丈夫说道“老甄啊,妍儿也十六了,你看这几天她那魂不守舍的模样,看来咱们要准备准备嫁女儿啦。”
小姑娘名叫甄妍,看书的中年人就是这家裁缝店的甄老板。
甄老板头也不会的说道“小玉这孩子性格没的说,对咱家小妍也是百般呵护,而且对咱俩一向尊敬。你看他啥时候回来看咱们空着手来了更不要说能把咱家小妍哄得天天跟吃了蜜枣一样。就是他那一行你也知道,风里来雨里去的,从他跑江湖到现在受的伤还少了他只要一有个啥伤了,你看妍儿天天操心成啥样了,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
抱着手里的茶壶喝了一口,甄老板继续说道“现在不是十几年前的乱世了,他学了一身武艺要在乱世肯定能大有作为,可是我不想妍儿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太平盛世还是找个别的营生的好,我可不想哪天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让妍儿守寡。”
甄老板这话说的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只是甄夫人听了觉得心里不是味儿,反口就是说道“你还说呢,你要是有那么些功夫咱那可怜的娃儿也不会”
只是甄夫人说了一半就不知想到了,泪珠子一下就淌了出来。
甄老板一看这下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走到夫人跟前轻轻的搂着甄夫人的臂膀说道“青儿,我的错,我就不该提那些,这不是都是为了妍儿好嘛,我也没有不让他俩来往,虞承玉和咱们那儿子一般大小,等他娶了妍儿,咱就当是自己儿子不就成了嘛。”
不说还好,这一说甄夫人哭的更悲伤了。
甄老板心里也有些凄切,却也无可奈何。只是搂着怀里的夫人,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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