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之后,孙局已经安排派出所的人叫全镇的人到乡政府集合。包括旅馆里的人也不例外,有一个算一个,不分男女。
有了武警部队的支持,做什么事都顺畅了起来。
全镇三千来人,到了下午三点钟的时候陆陆续续就到齐了。
接着派出所的所长举着个喇叭站在前面对大家喊,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
这男女先分开了之后,派出所的所长又喊:“我们本地的女同志都不要动,外地来的女同志都站出来。大家都配合一下,很快就能完事。”
有游客不怎么理解,她站出来大声说:“凭什么抓我们啊,我们犯什么罪了”
所长说:“这不是抓你们,这是请大家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现在你们之中啊,隐藏着一个犯罪嫌疑人,我们要把人找出来才行。”
所长对着女同志的阵营喊道:“大家都看看身边还有没有外地人了。要是有的话,麻烦让她出来一下。”
外地来的女同志一共有四十多人,无缘无故被从旅馆拉出来,肯定心里不舒服。
牙医此时已经坐在了乡政府的接待室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和虎子此时和牙医坐在一起,他很好奇地从窗户往外看着说:“老陈,这是要干嘛呀可以和我说说了吧。”
我说:“等下让你检查一下这些人的牙齿,找一个看着二三十岁,但是牙齿年龄却有五六十岁的人。”
牙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听了我的话后笑了,摆着手说:“没有你说的这种人,牙齿不会撒谎。多大年纪就是什么牙不过有些人不爱护自己的牙齿,会有蛀牙,有一些人吸烟喝酒太多,牙龈萎缩的厉害。但是磨损上来看,总是能看出来年龄的。”
我说:“牙齿是不会撒谎,但是岁数会撒谎。我就是让你找出这个隐藏真实年龄的女人。”
牙医顿时明白了,说:“哦,那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冒充二十多岁小姑娘吗这不可能吧。”
我说:“要是有这样人,你给我个暗号。你对那人说,你牙挺好的。我就知道是她了。”
牙医说:“行,要是我看到这个牙,我就说这牙挺好的。”
很快,第一个女同志进来了,说话语速挺快,她说的大概是山西那边的话:“一群神经病,逼着我看牙齿干啥咧,有毛病”
到了这里,坐下,张开嘴给牙医看看,看完之后就出去了。接着就是第二个。
这样一个个的看了下去,我和虎子一直就守在旁边,南宫静怡带人守在门口。只要那老巫婆进来,想出去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一个个的查完了,并没有发现这个老巫婆。
派出所的所长在外面喊了起来:“女同志看看身边,还有没有外地人了。男同志也看看身边,是不是有女同志。”
大家纷纷看了起来。但再也没有什么发现。
我从屋子里出来,到了孙局和关山海身边,我说:“看来要一个个的查才行了。”
关山海说:“确定人到齐了吗有没有遗漏的”
孙局这时候从派出所所长的手里把大喇叭拿了过来,他大声喊道:“诸位,你们看看身边的女同志,是不是缺什么人没来要是发现谁没来,一定要说出来。”
有女同志喊了句:“素情没来啊”
孙局说:“素情确实没来,还有谁没来呢”
有人喊:“吴静也没来,吴兰,你姐呢”
吴兰是旅馆里的掌柜的,我的收音机就是从她那里买的。她说:“对了,我姐呢我也不知道啊”
孙局大声说:“素情同志和吴静同志都在配合我们工作,还有没来的吗大家自己查一下。”
突然,对面男人堆里有人喊了句:“云长生家的小云没来啊”
我一听就知道这个小云说的是哪个伊春姑娘,我再仔细一想,脑袋直接就一激灵,我眼睛在人群里扫了起来,果然没见到她。
有女同志也说:“是啊,小云呢怎么没来呀”
有男同志说:“十点钟的时候我看她往小学那边走了,我还和她说了句话,她说去串门儿。”
我这时候几乎肯定就是这个女人了,现在仔细想想,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疑了。
孙局说:“这个小云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们镇上呢”
“不少年了吧,记不清了。”
“是啊,一直在玉器店上班。”
有位女同志说:“我还给她介绍过对象呢,但是她说自己不想找。”
另一个说
:“我家弟弟一直喜欢她,一直追求她,她就是不同意。”
“有人说她是云长生的小情人。”
关山海说:“老陈,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我说:“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小云,立即地毯式搜索,我觉得她还在寨子里。”
关山海说:“要是跑出去可就没办法找了。”
我说:“吴敬中一定知道她的底细,她临走一定要灭口吴敬中。但是吴敬中那时候被我们保护了起来,她想杀死吴敬中就需要大费周折,于是耽误了逃出山寨的时间。昨天我们就把寨子给围了起来,明确告知所有人,谁也不许外出。白天她不敢露面,因为只要靠近寨子的外围,就有逃跑的嫌疑。到了晚上的时候,她想从南边逃走,被我们发现堵了回来。今天上午十点有人见过她,她往西走了,估计是想从西边逃出去。那时候,武警部队已经把寨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她肯定在寨子里。”
孙局说:“那好,接下来我们就开始地毯式的搜查。先让大家把手里的钥匙都交出来,争取一次性排查清楚,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这下大家有点不愿意了,纷纷有抵触情绪。
“丢东西算谁的呀”
“就是,私人住宅受到法律保护。”
“没搜查令谁也不许进我家。”
孙局举着喇叭说:“大家听我说,你们都看到云长生是怎么死的了吧。我不妨告诉你们,吴敬中也死了,死得比云长生还要惨。而凶手很大可能就藏在寨子里的某个地方,要是不把她抓出来,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你自己,也可能是你们的孩子。这是个非常残忍的家伙,很可能现在就藏在你们的家里。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我们是公安,我们不是盗贼,你们家里只要少东西,公安局负责。”
乡长从后面走了出来,他白白胖胖的,腰和水缸那么粗。他大声说:“你们要相信政府,相信党,相信组织,你们也有配合组织调查的责任和义务啊同志们。”
“少来这套,我家肯定不让你们进。丢东西算谁的呀”
我知道这么下去不行,必须枪打出头鸟啊,这个坏人我当好了。我说:“来,你出来一下。”
这人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是个红脸胖子,头上头发都快掉光了,他走了出来,我走了上去,我说:“大叔,你家有什么呀”
“我家有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他说。“想要我的钥匙,除非弄死我。”
我说:“很快考古研究所的同志就到,马上就对湖水东边那座山进行挖掘,里面可是丢了不少文物啊大叔,你家不会藏了文物吧”
他听了顿时就有些慌了,他说:“别胡说,哪里有什么文物”
我说:“国家是有政策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谁家里有文物,这次又把钥匙交了,那就算是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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