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派,月朗星稀。
“二十遍门规啊这不是掀掀嘴皮子就能做到的事情”
执法堂溜达一圈,还被冠以那么难听的缘由,刑霄霄都要气死了。
二十遍门规,这手断了也三天之内抄不出来
温云墨笑话一句,“活该,谁让你去女子澡堂”
“那我还不是为了苏季我容易吗我不过说到这里,我真是想不明白一个事情,我从进去的时候就非常的顺利,那种顺利并不是什么运气,而是我踩点踩的好,可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我也就纳闷了,一切都好好的,那棵树谁砍的”
钱暮雨折扇一晃,从床榻上下来,凑近细数这事,道:“可不是嘛,那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是有人故意砍的。”
谁砍的,可不就是白迢月自己砍的,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吗
砍了她就跑了。
但谁也想不到她身上,毕竟她是那个手无寸铁的苏季啊
白迢月让自己降低存在感,不说话,就听得钱暮雨上下打量了刑霄霄一番。
“你这什么眼神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刑霄霄被他看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
钱暮雨摇了摇折扇,与刑霄霄凑近脑袋说:“你说,这是不是夏莹珠欲擒故纵的把戏知道你想干这种蠢事,所以请君入瓮,然后再故意引起轰动。”
“她故意的”刑霄霄满脸的肌肉都拧巴一起,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钱暮雨继续说:“你想啊,那棵树,不是万剑堂的老手干不出这种事情。那树多粗壮一般人会跑去女子澡堂十有八九就是她们几个其中的人。其中做事最果断,武力值最高的,也就是夏莹珠了。”
“是啊,她们几个唯有她手起刀落最快了。但是她这么做图什么平日里我俩可没什么交情。”刑霄霄脑子也有点转不过来,又好似转过来了。
啪钱暮雨折扇一合,“说的是啊,往日无交情,现在不就有了你是不是对她感恩戴德了”
“感恩戴德不至于,但这人还不错,我欠她一个人情。”刑霄霄思忖着。
“一个人情是多大的份量,如果是旁人,夏莹珠无所谓用这些手段,但你是香饽饽,要家世有家世,要俊脸有俊脸,要实力有实力,这人中龙凤谁不觊觎。”
白迢月瞥了钱暮雨一眼,这人说话也是够夸张的
不过听刑霄霄回应一句,心想他还算有自知之明。
刑霄霄回应说:“你看你说的,虽然她的家世与我相比的确是云泥之别,但她这个人也算是对我胃口,虽然我们有些时候说话不合。但是这个你确定她是这个想法我怎么有点不相信”
“我见过多少女人你见过多少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是我偏偏能捞到,这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事实摆在面前。”
“我还是不信,她能喜欢我平日里脾气那么暴躁”
“这就叫打是亲骂是爱。这个人对你来说越是特别,你对她的做法就与旁人不一样。”钱暮雨似乎抬出了毕生所学。
刑霄霄若有所思说:“我最恨的是白傻子,我看她最不顺眼,难不成我还喜欢她”
咳
白迢月这一口茶水险些没把自己送走。
“咳咳”
温云墨看白迢月一眼,她那脸蛋都被呛红了。
他笑说:“你也听出来这言语荒谬了吧钱暮雨就爱捕风捉影,胡说八道。”
钱暮雨那合起的折扇一抬指着温云墨与白迢月二人,说:“那是不是咱们就一试”
“你准备如何试”白迢月问他。
“山人自有妙计,如果我赢了如何”
“你家财万贯缺什么还不是手可摘星辰,下洋捉海龟。人别太贪心。”白迢月忍不住笑了,这钱暮雨还想要点好处
刑霄霄身为当事人立刻凑起来热闹,“你就说吧,要是夏莹珠真如你所说,你想要什么不过事先声明,你想要什么,全看我有什么。”
钱暮雨打开折扇扇啊扇,悠哉道:“别这么小气,如果我的猜测没错,我要白迢月头上那根玉簪。”
这还了得
温云墨率先拍桌而起,“你要人家姑娘的玉簪做什么”
钱暮雨笑了笑。
“别这般激动,咱们总要看看苏季这进展如何,吃瓜总要雨露均沾些,都吃一点。何况苏季这不是一般的重任,他总说一个人能行,却只和温云墨叽叽歪歪的,也不说出来让咱们听听。”
此话一落,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白迢月身上,她满心无语,好不容易看见个刑霄霄
的瓜,结果一句话吃到自己身上。
她能说什么
一根玉簪而已,为了刑霄霄的瓜事咱们豁出去了,不就是洛书城路边随意给她买的一根簪子吗值钱可能值点钱,但她都用了多年了,也算贬值了吧。
她直接说:“玉簪而已,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何要玉簪。”
“苏季,我最近听说,白迢月头上那根玉簪是洛书城送的,也是多年的一根簪子,一个男子为何要送女子簪子这簪子可非一般。”
什么意思
刑霄霄手一拍,“定情之物啊”
这个情况温云墨都要急了,他立刻看向白迢月,他说:“纵然单身男子赠予女子发簪有说法,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分犹如家人,可能就是给妹妹随手送的礼物。不然真是定情之物,为何这都多年了两人也没好消息传出来我们记着白迢月那根簪子很多年了是吧”
钱暮雨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少说四五年了吧”
“五c六年,六c七年了吧那年零星峰打起来的时候她就戴着了。”刑霄霄也拉出回忆的大网,试图从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白迢月听着这声音头疼的紧,她轻咳一声,皱眉道:“据我所知,那根簪子很多年了,是下山历练之时,洛书城在集市中碰到随手送她的。”
钱暮雨笑眯眯说道:“谁知道这随手不是蓄谋已久”
那折扇后迎来的笑脸,白迢月真是想一拳给他打肿。但是她此时也不好解释些什么。
算了,随口诓骗答应他们,先着眼刑霄霄和夏莹珠这件事情。
但是多少,她心里有个疑惑,这簪子好似是七年前她及笄那年,洛书城送她的。
“好,我去了解了解白迢月与洛书城是何关系。那如果夏莹珠不是这个意思呢钱暮雨,你准备如何”白迢月说。
“只要合情合理,我任你差遣。”钱暮雨那扇子唰一声打开,咱说话,一言九鼎。
“好,就这么说定了。”
白迢月挑起眉梢,眼里流露出一丝精光。
钱暮雨看清她眼底的神色,他总觉得自己失策了呢
听刑霄霄叫魂般嚷嚷道:“哎呀,这门规可如何我真是太头疼了”
“头疼什么,赶紧拿起纸笔开抄,免得三日后抄写不完,这白日还要去训练。”温云墨气定神闲说着令人更头疼的话。
“你们帮我抄一些,是不是兄弟”刑霄霄打起感情牌,也要挟起来。
“自己擦屁股。”温云墨很是无情。
刑霄霄又看苏季,“你可不能不管我的死活,我都没把你供出来。”
是,你是没那个时间供出来,在夏莹珠作证前,他都没被逼问什么。她要是早知道这样,还心慌什么她总觉得在苏季面前丢了场子,还丢了脸。
她目光一转,慷慨道:“好了,二十遍门规,我帮你抄写一些。”
白迢月笑了笑,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正面无法攻破这几人,那就找他们的错处与缺漏,让后院自己起火。唯有了解门规才能诱导刑霄霄破了门规。
再者,帮忙抄门规对刑霄霄是一个交代,对苏季也是一个交代,你看这个事情,没让刑霄霄出事。虽然刑霄霄这人掉了链子自己掉沟里了,可也没事啊,咱也帮忙善后了。
所以你说,苏季总怨不得她了吧
一举三得,多好。
温云墨却说:“苏季别帮他,他这个人就是欠收拾,太皮实,需要门规多束缚着。”
白迢月正准备起身去提笔,这不对啊,她模仿不来苏季的笔迹。
她立刻说道:“我认真想了想,既然是你自己犯的错误,就要自己去承担。”
刑霄霄一听,气立刻不打一处来,他满脸委屈说话。
“咱们是不是好兄弟我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落到如此下场你的良心何在被狗吃了吗”
白迢月认真说道:“话虽如此,我也不是没良心的人,但是这字迹若是不同,执法堂的人必然能够查得出来,你如何去验收到时候再给你安个代过的罪名,你可吃不消的。”
钱暮雨插话说:“你真是奇怪了,你这字迹是谁的都能模仿下来,怎么刑霄霄那狗爬的字还写不了”
这个
“苏季只是不想助纣为虐,时辰不早了,咱们先休息。”温云墨看向白迢月。
虽然这话哪儿哪儿不对,但白迢月点了点头。
“嗯,说得对。”
扭过头,白迢月心中暗恼,这历练怎么还没结束
最苦闷的是第二天早上醒来,还要上交什么感想。
她与白叶卓根本就没有什么比试,哪来的感想但是从温云墨口中听闻白叶卓赞扬了苏季那一番深情重义,咱们修仙之人,虽然心怀天下,可是
仗剑天涯,与子同袍,还是要肝胆相照,重情重义。
你说她当时不过随口一说担心刑霄霄,事实上她也根本就不可能担心刑霄霄,而且面对兄弟落难她也什么都没做,还巴不得想要火上添油。
但是这落在白叶卓眼里,真是品德高尚。
这么一想,苏季那对人家鼻孔朝天的模样,多少有点不知好歹的。
白迢月随手就这么一写,白叶卓是一个可敬可佩的对手,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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