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里,到处是从未见过的长着奇异板状根的巨树,不可思议的老茎杆上的花果c巨叶植物c会运动的植物等各种奇花异果c自然奇观,应有尽有。
这里常年高温,降水丰富,雨后的原始森林中水气更重,二十出头的少年携一十四五岁的少女,神情警惕得穿梭在丛林中,似乎在等待何物的出现。
尘世浮华,历经世间万般形态,匆匆一别,一年已逝
少女眼中除了警惕,更多的是害怕,真后悔跟楚贞颜一起出来捕蛇,据说还是要徒手捕蛇,捕得还是毒蛇之王金刚王眼镜蛇,楚贞颜自小误食奇草曾天英,百毒不侵,据说徒手捕起蛇,跟抓毛毛虫一样,就是出于好奇,才跟他一起出来的。
小手抓住楚贞颜的衣襟,越往里走,身体越是哆嗦
楚贞颜爽朗笑起来:“溶儿,你放心吧,有我在你身边,任他什么毒虫蛇蚁,都不会伤你分毫”
花月溶的生母是独孤千寻,楚贞颜是独孤千寻的养子,花月溶来到楚家堡后,跟楚贞颜一直是兄妹相称。
花月溶如今已经十五岁了,更加出落得水灵,多了一点成熟的美感,不过这楚家堡地接南疆,紫外线较强,肤色不如之前白皙,不过显得更加健康。
花月溶嘟了一下嘴,一副鬼才信你的意思:“你说的是你吧,你身上有座曾天英的大佛,哪路牛鬼蛇神不绕道而行”
曾天英是生在南疆最为罕见的奇草,二十年前,楚贞颜出生不久,他的母亲被楚洵的仇敌毒杀了,楚洵悲痛欲绝之际,立志要研制出百毒不侵的奇药,三年苦寻终于找到两株奇草曾天英,又花两年潜心配置其他草药,炼制成两颗丹药,自己试药服了一颗,再没有试出丹药副作用前,另一颗一直存在密室里,年仅五岁的楚贞颜,误闯密室,还以为父亲藏了颗什么糖,偷偷吃了下去,从此父子俩百毒不侵,医毒相通,相比杨权,他更擅长医理,研毒也是为了医理。
花月溶在楚家堡的这一年多,正是楚贞颜从毒蛇之王金刚王眼镜蛇身上提取的毒液,配合其他药材,温性毒引,以毒攻毒,慢慢清理的,刚开始那一个月,她几乎每天都会毒发一次,每毒发一次,她都似乎在面临死亡一般地痛苦,她更害怕在这样的痛苦中就这么死亡,战胜毒魔除了楚贞颜的毒引,更重要的是要靠她的意念,每次发作但凡有一点点要放弃的念头,她都不会活下来,她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一次又一次战胜了毒魔,是那双邪魅的眼睛,殷红的嘴唇,清冷的声线,每每都会在她脑子里出现,痛的时候是他,不痛的时候是他,痛不痛的时候,都是他,他被独孤千寻带走时,她是有意识感知的,她能感觉到云襄紧握她的小手,轻吻了一下,清楚得听到他说:溶儿,你一定要早日归来我就在这里等你,我们一定不会就此分离。
原来,她已经爱他那么深了,后来,她毒发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且每一次痛苦都在减轻,没想到一年后,再也没有毒发过,竟然恢复了正常人的身体。
忽然,花月溶炸了毛一样跳了起来,如狸猫一样敏捷,一大概两米,全身乌黑,身体细长,四肢退化,身体表面覆盖鳞片,头呈扇形,赫然就是金刚王眼镜蛇,这蛇王好像发了怒一样,张着血盆大口,口内有毒牙,牙根部有毒腺,能分泌超级剧毒毒液,下尾很短,尾部突然变细,此物种并不是眼镜蛇属的一员,而是属于独立的眼镜王蛇属。
相比其他眼镜蛇性情更凶猛,反应也极其敏捷,头颈转动灵活,排毒量大,是世上最危险的蛇类之一。
花月溶用力掐着楚贞颜,不可思议得问道:“大哥,你确定你要徒手抓这头金刚王巨蟒,我还是先逃了吧”
花月溶惊慌狂奔,不料惊吓了蟒蛇,这蛇不会无端咬人,它不想无端浪费它的毒液,但能在两米内喷洒毒液,如有伤口沾到或被它的毒牙咬到沾上它的毒液,皮肤就会腐烂,人被它咬伤后立刻出现麻木症状,片刻就会不治身亡。大概三分钟
受惊的金刚王眼镜蛇,扁扁的脑袋鼓鼓,唰就向花月溶喷洒了毒液,楚贞颜见势不妙,猎豹一样蹿到花月溶身边,几乎只用了05秒,立马用手捂住了喷洒出来的毒液,粘了他一手,他立马大叫:好可惜,便拿出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收集洒出去的毒液。
奇迹滑稽的一面发生了,这凶猛毒辣的毒蛇之王金刚王眼镜蛇,竟然在接触到了楚贞颜的手后,变得乖顺起来,完全像条宠物蛇,楚贞颜蹲下,摸了摸它的脑袋,它竟然像根哈巴狗一样似乎在讨好他一样,然后楚贞颜将它抱起来,冰冻冰凉的,蛇身较长,他只有把他环在脖子上,一圈又一圈,配上他今日的白衣长衫,远处看去还以为他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围脖。
花月溶见到此状,头皮发
麻,很是反胃,几乎都在狂怄了,可楚贞颜春风满面,踌躇满志,很有满载而归的得意样子。
刻意离他远一点:“大哥,你一直都这么重口味的吗难怪你都二十出头了,还没娶上媳妇儿”
楚贞颜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良久之后才说道:“我曾经爱过一个女孩,她叫玉儿,是我负了她,所以后来她背叛我了,置我于死地,是不是都是我活该的”
花月溶突然无言以对,没想到随意一句玩笑话,竟勾起了他伤感的过往。
“对不起”十分内疚,诚意十足得道歉。
“不碍事,反正她都已经嫁人了,我也决定不爱她了”他随即又是一副春风满意得意忘形的样子
花月溶心底一沉,怎么可能决定不爱一个人,就真的不爱了,她和云襄之间隔着母亲和弟弟的死,她当初也义愤填膺,斩钉截铁截得决定不爱他了,她以为只要不相见,努力不去想起,她慢慢就会忘记他,可事实上这一年多来对他的思念之情反而更深了,每次毒发的时候,每次夜幕来临的时候,每次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被强行压制在心里那个人就会不自觉得蹦出来,每每都会让她失魂落魄,她如今身体已好,却不急着打算回大夏大都,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噫前面好像有个人,好像受了重伤,快上前看看”
花月溶眼尖得看到了一个受伤的人躺在丛林中,被几株大叶植物遮住了大半身,两人箭步向前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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