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到家后跟程双通了电话,互报平安,原以为程双还在生酒会上的气,谁知她满脑子都是秦佔跟江东,说是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真人,还是同时,这经历足够吹嘘下半辈子的了。 闵姜西说:“家教了解一下,你入了这行,我把你介绍给江东。” 程双马上道:“不不不,有些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离远看一眼就挺好,圈子不同,不用强融。” 闵姜西随口说:“秦佔刚给我介绍了新客户,给荣一京的弟弟辅导物理。” 程双惊到掉下巴,沉默数秒,正儿八经的说道:“深城三恶你都集齐了,赶紧出几个数,我明天去买六合彩。” 闵姜西道:“中了别忘替我买保险。” 她进了浴室,开外音跟程双边聊边洗澡,洗完出来已经半夜十一点四十,程双说:“赶紧收拾收拾去睡觉,你这一天天精神压力太大,要是我就崩溃了。” 闵姜西内心强大,崩溃不至于,但不得不承认,自打搭上了秦佔,她的生活正在飞速的脱离正常轨道,并以肉眼可见的趋势从家教往特工的方向发展。先是江东,再是冯婧筠,现在又认识了荣一京 闭眼躺在床上,闵姜西很想清空大脑早点儿入睡,但越是这样越是胡思乱想。 “葡萄酒不是葡萄酿的?” “是特地找了八字犯克的葡萄吗?” 脑海中莫名的蹦出这两句话,闵姜西一个人神经病似的乐出声许是今晚连续赶了两个局,神经处于亢奋中,她辗转反侧好半晌,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嗡嗡嗡床头柜处的手机连续震动,恍惚间闵姜西还以为是闹钟在响,费力的睁开眼,房间还是黑的,天都没亮,拿起手机一看,刺眼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秦佔来电的字样。 闵姜西接通,“喂,秦先生。” 即便她努力清了嗓子,可声音中还是难掩软糯。 手机中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到了吗?” “嗯?” 闵姜西糊涂。 秦佔又问:“到家了吗?” 闵姜西愣着回答:“早就到了。” 秦佔很低的嗯了一声,二话没说,挂了。 手机屏幕回到锁屏页面,凌晨三点五十八分。闵姜西坐在床上,睡意已经被午夜凶铃耗光了,现在她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到底是她睡癔症了,还是秦佔睡癔症了?据她回家已经四五个小时,他这会儿才想起她八成是喝的找不着北了。 想到喝酒就想到他那句经典疑问:是特地找了八字犯克的葡萄吗? 前一秒还面无表情,闵姜西下一秒就勾起唇角,笑了几声后重新躺下,这回是更难睡了,基本眯到天亮。 早起去公司打卡,到点儿坐车去秦家,看到秦嘉定蒙头睡得昏天暗地,有那么一瞬间,闵姜西心生嫉妒,果然是年轻啊,而且凭什么他二叔凌晨把她叫起来,怎么不叫亲侄子起床呢? 闵姜西叫了几声,秦嘉定一动不动,她面无表情的站在床边唱歌,不到半首,被子下的人就忍不住摊平了四肢,抱怨道:“你应该去申请吉尼斯,全世界唱歌最难听的人。” 闵姜西说:“好歹我声音还挺好听。” 秦嘉定一把将被子掀开,露出脸道:“谁说你声音好听了?” 闵姜西如实道:“多少人夸我,说我唱歌一定很好听。” 秦嘉定睁眼就冷笑,“总有那没文化的人,不知道人不可貌相吗?” 闵姜西道:“是,你一看就是个早睡早起的阳光少年,谁知道私下里赖床这么严重?” 秦嘉定躺着道:“cky昨天半夜生孩子,我一直看着了。” 闵姜西问:“cky是谁?” 秦嘉定道:“那只棕色的羊驼。”一脸你这都不知道的嫌弃表情。 闵姜西曾在窗户边瞥见别墅后院,后院比前院大得多,已经不能用院来形容,应该叫园。假山喷泉,花坛鱼池,猫猫狗狗就不必说了,马她都瞥见过,有羊驼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随口说:“你二叔都不催你早点睡?” 说到底,闵姜西还是耿耿于怀凌晨被秦佔一个电话给吵醒。 秦嘉定道:“他昨晚不在家。” 说罢,眼带警惕的看着闵姜西,“你又打听我二叔的行程。” 闵姜西一晚上没睡好,做不出哭笑不得的精彩表情,淡定的说:“我知道他在哪儿。” 秦嘉定不信,闵姜西道:“昨晚他朋友过生日,他喝的有点多,估计直接留在那边休息了。” 秦嘉定问:“你怎么知道的?” 闵姜西说:“你二叔介绍新客户给我,就是昨晚过生日的人。” 秦嘉定顿了顿,随后道:“你要给荣昊当家教?” 闵姜西说:“你也认识啊。” 秦嘉定一副长者的口吻说:“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要是教他,有的费心。” 闵姜西忍俊不禁,因为秦嘉定说话时的模样神态,像极了秦佔。 “我跟你说真的,你笑什么?” 闵姜西说:“你以为自己很省油吗?” 秦嘉定微顿,随后反应过来,蹙眉道:“我怎么不省油了?我哪不省油了?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因为所以来,我就不起床!” 闵姜西敷衍的点着头,“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省油。” 两人日常斗法,最终以闵姜西答应两节课中途陪他去后院看cky
的宝宝,秦嘉定这才不情不愿的起了床。 她来秦家已有半月,就算秦嘉定再怎么顽皮,两人也默默地养成了一种默契,学习是学习,私下是私下。 她讲课并不沉闷,秦嘉定脑子又灵,所以两节大课上下来,除了饿之外,也不会有其他感觉。 两人下楼吃饭,才走到客厅,听到昌叔的声音:“二少爷。” 闵姜西闻声望去,只见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别墅门口,是秦佔,他还穿着昨晚的那身衣服。 “二叔。”秦嘉定打招呼。 秦佔看过来,闵姜西也开口:“秦先生。” 秦佔往里面走,昌叔问:“要一起吃中饭吗?” 秦佔说:“准备个蛋糕就行。” 昌叔转身去厨房吩咐,闵姜西跟秦佔也是越走越近,她眼尖,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他衬衫内侧的一抹红色痕迹,心底一沉,第一反应以为是血。 他又打人了? 不对,昨晚那样的场合,谁会惹他啊? 脑海中出现了一抹身影,栾小刁。闵姜西偷着又看了一眼,那抹红色在秦佔锁骨处,他要是系着扣子就看不到,这种位置,正好是女人一抬头就能亲吻到的口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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