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不愧是镇北王!

    安星喆察觉出了凌子岺的异样,拧眉急问道:“阿岺出什么事了”

    凌子岺目光平静地看着安星喆,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对不起老安,你别问了。等事情结束,我等再见面,就将你想问的想知道的都告诉你。到那时,你再决定是否还认我这个朋友”

    安星喆扭头看向一旁始终缄默的顾北煦,凌子岺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肯定是要冒大险干大事的节奏,怎么关键时刻顾北煦反而不表态了

    安星喆道:“阿岺,你这样我们怎么放心”

    顾北煦突然打断安星喆的话,道:“老安,听凌姑娘的,你先带苡仁回边境。现在收拾东西就出发,路上不要再停留。”

    安星喆懵了,反问道:“这话什么意思”蓦然又想起先前的事,惊道:“你要跟着阿岺”

    顾北煦点头。

    凌子岺拒绝道:“不用,多谢王爷美意。我自己的事情不便让外人插手。”

    顾北煦道:“你拦不住的。”

    “你”凌子岺正欲骂人,忽而感到胸口真气一滞,气血逆行险些压不住,语气有些不耐烦,“随便你”

    “阿岺”一向人美嘴甜的安星喆也被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僵的不知说什么好,再看看顾北煦气定神闲的模样,只叹阿煦这漫漫追妻路,任重且道远呢

    “阿岺别动气,我听你的就是,保证将你徒弟安全带到边境去,一根头发都不会少的。”安星喆扶起魏沐谦,信誓旦旦保证道。

    凌子岺这才缓了脸色,她是有求于安星喆,是因为眼前她也能托付的人只有他。她要去救菘蓝,白芨伤重,她再无暇分身顾及魏沐谦,只能将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以后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安星喆小心看了一眼顾北煦的脸色,心思一转假意清了清嗓子,对凌子岺犹豫说道:“阿岺,我也有事拜托你。”

    凌子岺道:“你说一”

    安星喆道:“就是,阿岺你能不能别为难阿煦,他”

    凌子岺道:“只要他不妨碍我的事,我不会对他动手的。”

    安星喆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转头用口型对着顾北煦: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很快,安星喆整理好队伍,趁着月色带着一步三回头的魏沐谦和一众随从出发了。而另一边,顾北煦赶着马车掉头,带着凌子岺和白芨原路返回清水镇。

    到了清水镇,三人住进先前的客栈,楼上三间上房相邻挨着,反正谁都不差钱。

    刚安顿好白芨,顾北煦就领着镇上的医馆大夫进了门,大夫看了伤口,夸赞处理的挺好,随后开了一些药,然后顾北煦就看着大夫煎药去了。

    守到后半夜,白芨的烧总算退下去了。凌子岺又给他换了一次药,盖好被褥这才离开白芨的房间。

    几日来的奔波身心俱疲的凌子岺,强撑着丹田隐痛的身体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想坐下歇会儿缓口气,顾北煦就提着食盒跟在后面进了门。

    “王爷,你这样大半夜闯别人的房间不太合适吧”

    顾北煦没理会凌子岺的话语,只自顾自的将食盒放在桌上,“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先喝点粥。”

    凌子岺无语,她现在难受的很,哪儿还有胃口心思喝什么粥她现在恨不得将顾北煦一脚踢出去,再裹上被子好好睡一觉,省的看见他在眼前晃悠就烦。

    “我不饿,带着你的粥出去”凌子岺语气不善道。

    顾北煦似乎料到她会这么说,将汤勺放进冒着热气的粥里搅了搅,开口道:“这粥里放了鸡丝和盐巴,不会太腻。就算你不饿,你肚子里的孩子也饿了”

    凌子岺立刻冷了脸色,“我的孩子饿不饿关你什么事”

    顾北煦端碗的手不经意抖了一下,而后将碗放在桌上,上前不由分说直接拽着凌子岺的小手臂,将人按在凳子上,端了碗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到凌子岺嘴边。

    凌子岺被他这一系列动作惊得忘记了反抗,这么亲昵的被动喂饭行为对她来说还是头一遭,便睁大眼睛不解道:“我手断了吗”

    顾北煦道:“你若自己肯吃,我自然不用这般。”

    凌子岺道:“行,我吃。你离我远点儿。”

    硬着头皮喝了几口,凌子岺胃里就一阵抽搐,搁下碗捂着嘴跑到屏风后的痰盂里去呕吐了。

    吐完了胃里好受些了,凌子岺才踩着如棉花般虚浮的脚步爬上床,谁知顾北煦根本没走,将她又从床上拽起来,脱了她鞋袜将脚按在放了中药的热水里。

    凌子岺简直要被气死了,内伤发作熬得她本没什

    么力气,只能任由顾北煦给她泡脚,按摩红肿僵硬的小腿。

    “你这腿夜里要是再疼,我就在隔壁,你敲墙即可。”顾北煦轻声道。

    凌子岺有气无力道:“顾北煦,你到底要干嘛我身上真没什么宝库宝藏什么的,你一个王爷犯不着这样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这天下除了除了一人我杀不了,其他的你只需告诉我名字就行。”

    顾北煦道:“哪一人”

    过了许久,久的顾北煦以为凌子岺睡着了,才听到她幽幽说道:“大渊皇帝”。

    顾北煦不禁愣了,“我为何要杀自己的侄儿”

    凌子岺道:“不是最好。这天下间,谁想杀他,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只觉脑子嗡了一下,敏锐如顾北煦自然察觉出了什么,他抬眼看向半倚靠在床榻上的凌子岺,“你是药王谷的人。”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凌子岺笑了笑,道:“不愧是镇北王。”

    顾北煦道:“这不难猜,你和你师弟,徒弟的名字都是中药名,据我所知,中原武林只有药王谷的内门弟子才会沿用中药起名。我不明白的是,药王谷一直都远离江湖纷争,门下弟子个个修医不习武,隐居白云山涧,出谷的弟子四散各处皆都悬壶济世,仁心仁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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