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从四爷的后背向狼王瞧过去终是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爷它这是很多天没吃东西了?怎么会这样?”
记得上一次就是这匹狼一声狼嚎叫了群狼下山那一身气派到现在想想还忍不住打怵。而如今再瞧见它竟是瘦的还不如旺财大。
“许是狼群有了新的狼王它被打败后驱逐了。”四爷说完了之后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攻击我们时它尚且还是壮年这匹狼无论是耐力还是体力或是在狼群的威信应当不至于被驱逐才是。”
没等二人想通其中的关窍那狼忽然翻腾了一下隐隐有要起身的样子。
四爷微微皱眉带着温酒后退了两步。
狼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艰难的睁开眼睛看清楚是四爷再次冲过来。
可惜它连路也走不稳当冲到了一半便趴在地上一直喘气眸中的恨意浓烈的恍如实质一般久久不散。
“爷这狼也真是奇怪明明它已然落魄成这般模样竟还想着要和爷同归于尽的样子。”温酒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能让一只狼王产生这样滔天的怒意?
四爷也不晓得轻轻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盯着那狼王看。
狼王缓了一会儿到底没有再奔着四爷来了它拖着一条显然废了的腿忽然掉转了方向一步一步的往里头走。
四爷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忽而搭弓射箭。
温酒看着忍不住按住了四爷的手:“爷……”
“酒儿现在不是仁善的时候敌人即便再弱也要斩草除根不能给它留有一线生机。”
“爷你难道就不好奇吗?我觉着它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如今连走路都走不稳了身上又这样多的伤痕温酒方才仔细看才发现它肚子上还有一条老长的伤口。里头脏腑都露出来了也不知这伤是多长时间都没有滴血。
四爷即便不出手也活不了几日了吧。
见四爷微微皱眉思索的样子温酒捏了捏他的手:“我们跟上去看看好不好?”
四爷终究还是将手中的箭收了回来。二人亦步亦趋的跟着狼王向着林子边缘走去。
那狼王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四爷和温酒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累了便趴下歇一会儿。
眼瞧着它越走越慢四爷冷着声音道:“这匹狼应该撑不过今日了。”
温酒皱着眉头看过去:“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狼也不知道它想要去哪里。”
四爷轻轻摇头倒是颇有耐心的跟着温酒两个在这等了好一会儿。
一刻钟后狼王再次撑起了身子这一次它走了有近一百米停在了一树洞口。
良久后它又趴了下去……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再见它起来。
二人凑到跟前去再看发现狼王已然没了气息。
“爷快看!”温酒指了指那树洞:“……是个小狼崽?”
四爷看过去便见那小狼崽正舒服的窝在树洞里。
这树洞位置不算低倒也暖和体型大一些的猛兽想来也进不去。说来倒是一个适合狼崽呆着的地方。
“爷这是你的那件大氅?”
温酒细细瞧过去更惊讶了。那小狼崽身下铺着的赫然是四爷的那间大氅。
几人才出京的时候狼王一直追着这件大氅不松手温酒便丢下去给了它没想到倒在这儿又瞧见了。
如今这小狼睡得甚是安稳似乎不知晓它的父亲已然在面前去世了。
它只有温酒小手臂那么长睡梦中还吐着舌头甚是可爱的模样。
细细瞧了一圈温酒忍不住鼻子一酸。
小狼崽边上显然堆积着七零八落的肉大多数都是骨头还有一些已经腐烂掉了味道极其难闻。
“原来……它一直往这头走是想要再看一眼它的孩子。”
四爷看着温酒有些伤感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温酒的头:“傻丫头动物的本能而已你怎的还伤感起来了?”
温酒吸了吸鼻子:“它是个好父亲。”
四爷皱着眉头向那狼王看上一眼不由的也有几分出神。
“它娘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这狼看上去不大的样子往后可怎么活呀?”
“什么娘啊这小狼的娘死了。”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旁人的声音温酒和四爷下意识的回头。
紧接着便见一高大男子手上拎着两只野兔站在不远处瞧着温酒和四爷。
“你是何人?”四爷心下一凛这人的身手当真厉害。
他走到近前来四爷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发现。
细细看去虽然他身上衣衫破烂但手臂孔武有力眼睛也是炯炯有神应该是个练家子。
那人憨厚的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是这附近打猎的这匹狼……还是死了呀。”说着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温酒好奇的问:“你认识这匹狼?”
那猎户点了点头:“我自然是认识的这是这地界的狼王。”
“狼王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猎户将自己的兔子扔地上撸了撸袖子:“说来还是因为狼后!这匹狼和狼后的关系极好整天成双入对的。
后来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竟把狼后的皮剥了做大氅。
也不知道狼王在什么地方把这狼后的皮给找了回来。从那之后便脱离了狼群。
现在狼群里有了新的狼王老的狼王自然是要被淘汰的。
说起来我和这匹狼还有些缘分它幼年的时候腿受过伤我还救过它。
后来冬日里有一段日子很是难熬它还给我送过肉。”
猎户说着有些伤感:“这匹狼王心性好从都不跟山民为难。不过后来狼后丢了它脾气就不好了。有一日竟连我都要攻击。”
四爷皱眉:“因为狼后它才会这样?”
“是!我一直在这山里瞧得清楚!”猎户十分不愤:“那些个有钱人家干什么不好非这样作孽似的扒了人家的皮毛做衣裳!貂皮狐皮还不够用如今竟还要剥狼皮?穿在身上当真心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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