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杳,今天是姑母的寿宴,你却送她菊花是啥意思!”白芸茜最先发难。
夏时杳表情迷懵:“我买的不是向日葵吗?”
白芸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连向日葵和菊花都分不清吗?”
夏时杳耸耸肩:“它们看起来很像啊,应该也没什么差别吧。”
说着,她转头对白心莲笑了下:“就像杏仁和苦杏一样,是吧?”
众人瞬间明白过来了。
夏时杳第二次回白家,在闹出白明锐“中/邪”的事情之前,白心莲曾经拿了一大把苦杏仁给夏时杳当零食。
没想到,夏时杳懂药理,直接说出那是苦杏仁不能吃。
白心莲当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它们看起来很像啊,应该也没什么差别吧?”
现在,夏时杳原原本本把这句话还给她了。就是要她知道,当年的事情自己都记得一清二楚。
白心莲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只能跟佣人说:“把花拿走!”
“哎,别啊!”
夏时杳对佣人招招手,“这花还新鲜着,既然送姑母不合适,就拿去祠堂祭拜我爷爷吧。”
“你”白心莲简直要吐血了。
今天自己生日,这个臭丫头却要祭拜先人,这是在咒她死吗?
白明修看不下去了,沉声说道:“夏时杳,别胡闹了,给姑母赔礼道歉。”
身为白家长孙的白明修,相貌气质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清朗俊逸,但性格却随了白世鸿,有些迂腐专制。
夏时杳不仅喜欢斗白莲绿茶,也爱“挑战权威”:“大哥,你说我哪句话胡闹?是不该拿花祭拜爷爷吗?那要不祭拜太爷爷?”
对夏时杳这个妹妹,白明修以前只知她倔强寡言,没想到十几年不见,竟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以规矩压她:“不管怎样,姑母是长辈,你惹她不高兴了,就得道歉!”
夏时杳嘴角一抿,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好吧。都怪我不会买礼物,让姑母不开心,我道歉!
等我工作攒钱了,明年一定像二姐和五妹一样,给姑母买个翡翠镯子或者金链子。但大哥那种字画啥的,我就是用十年工资也买不起了”
众人:“”
她这是在哭穷吗?
可是,问题在于礼物贵不贵重吗?明明说的是她故意捣乱的事,却被她三言两语给歪曲了。
白心莲已经气到快心肌梗塞,觉得今晚办的不是自己的生日宴会,而是催命大会!
白芸嫣心疼自己母亲,但今晚的宴会只是个诱饵,不需要在这个时候跟夏时杳撕破脸。
“三姐,你的一片好意我们心领了。明年再说明年的事,今晚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就别再为其他事情闹不愉快了。”
既然白芸嫣都大度地表示原谅了,其他人也不再多说什么。
白芸茜却不想错过这个可以落井下石的机会:“夏时杳,听说你最近给哪个有钱人当育儿保姆,是不是真的呀?”
夏时杳没否认。
白芸茜又继续挖苦:“怎么育儿保姆的工资很高吗?竟然让你放着白家小姐不做,跑去伺候别人!”
白芸茜这话说得粗俗,但她一向口无遮拦,所以也没人管她。当然,大家更多的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
薛承宇听着心里极度不适,出来为夏时杳维护道:“工作不分贵贱。三妹能自力更生,比起那些只会依靠家里人的女孩强多了!”
白芸茜不服气:“工作怎么不分贵贱?我们白家的人,怎么能去做佣人的活,太自降身份了!”
“呵!”夏时杳嗤笑了一声,“这样说来,五妹学的是时装设计,将来要服务一堆的女性同胞,也有失白家小姐的身份了?”
“我是时装设计师,能和你这个廉价保姆一样吗?”
白芸茜话刚说完,座椅突然“咔嚓”一声断了根椅腿,她尖叫一声,整个人摔了个仰面朝天。
佣人们看得目瞪口呆,都忘记上去扶了。
夏时杳离她比较近,过去伸手拉她。
“啊,疼c疼c疼”白芸茜痛得直叫唤。
夏时杳忍着笑,假装一本正经地说:“五妹别担心,你这只是肌肉疼痛而已,应该没伤着骨头。”
“好端端,怎么椅子就断了?”谢兰玉对佣人训道,“还不赶紧把人扶回去。”
说者无心
,听者有意。
佣人把哼哼唧唧的白芸茜扶走后,夏时杳抓起断掉的椅子腿细看,上面的断面整整齐齐,就像被利器切断一样。
“哇,好厉害的功夫!”夏时杳惊叹,“这是用了什么神奇暗器吗?就像电视上那些杀手c刺客似的。”
白明修沉着脸:“胡说什么,这个年代哪来什么杀手刺客!”
夏时杳撇撇嘴:“那也不一定,不然上回四妹怎么就被人绑架了?为了安全起见,咱们也应该学学她,请个保镖贴身保护着。”
随后,她又转头问白芸嫣:“四妹,你那个保镖从哪里请的,功夫很厉害吧?”
她这么一提,白明修把怀疑的目光转向外面的西德尼。
对于这个外国来的“保镖”,白明修一直都持质疑的态度。想想现在白家就他有功夫,难道是他在捣鬼?
白芸嫣相信这事不是西德尼做的,很冷静地说道:“莱恩先生曾经是y国的散打冠军,不会暗器那种偷袭用的功夫。
倒是三姐,你好像身手不错?”
“呵!”夏时杳勾唇笑了下,“我这种三脚猫功夫,平时也就打打小混混,遇到厉害点的能逃跑就不错了。”
白芸若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在夏城还跟小混混打架?”
夏时杳摊摊手:“没办法,谁让我们又穷还没人罩着呢!”
(夏城雾岛某些小混混忽然后背发凉:那个小魔女不是已经离开了吗?可千万千万别再回来了啊!)
薛承宇对白家人动不动就把脏水往夏时杳身上泼挺反感的:“三妹是自家人。怎么四妹好像宁可相信一个保镖,也不愿意相信自家人?”
谢兰玉原本还想挖苦两句,看到白芸若对自己使眼色,就闭口不言了。
最后,白世鸿出来说话了:“既然找不出证据证明是什么人动的手脚,就先暂时作罢,以后再说。”
一场生日会,最终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夏时杳在散场后,借要跟白芸若讨论私事为由,拉着她单独到一边悄声提醒:“你以后当心一些吧。今天还好断的是白芸茜的椅子,如果是你的话”
白芸若吓得捂着肚子,声音微抖:“这件事是到底不是你做的?”
“我可没那个本事,而且如果我做的话,又何必提醒你?”
“那你的意思是四妹?”
“是不是她,我也没证据。但我好心劝你一句,你的秘密迟早瞒不住,还是想办法解决吧。否则落白芸嫣手里,白家族谱上就少一个跟她分家产的人了。”
白芸若觉得夏时杳说得很有道理,但依然对她心怀芥蒂:“难道你就不想争吗?”
“哈!”夏时杳笑了下,“你们白家这点东西,我还真瞧不上。你们自己留着吧!”
笑完,夏时杳就离开了。
要不是白芸若肚子里有个小家伙,夏时杳还真不想对她客气。
尤其经过跟伊诺克相处的这段时间,夏时杳更不想以伤害一条小生命做复仇的代价。这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但,白芸嫣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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