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什么什么的什么?”
顾苟赖道:“我不是跟您说了吗?就试试打着疼不疼,大伙都知道,一般游戏我都没兴趣。”
“于是就拿我教鞭?”
元槿嗤之以鼻,鄙夷道:“几次三番试图引起我注意,毛长齐了没?”
“啥?”
顾苟懵了。
元槿故意羞辱道:“今日正好办公室里没人,我就给你一个当面向我表白的机会,然后我再拒绝了你,最后你就能乖乖死心的专心学习了。”
师生恋死路一条,您当我是傻子?
顾苟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既然您这样说了,我也实话与您讲。”
这个媚眼抛得真恶心。
“说吧!”元槿慵懒的靠着椅背,修长的右腿轻抬,搭在左腿圆润的膝上。
看得顾苟直皱眉:“您可能是被惯坏了!”
‘噗嗤’
窗外马莉好笑的没忍住,还好里面两人均没发觉。
见元槿挑眉,他也从容不迫道:“您可能认为身旁看您的都对您有想法,隔一个毙一个肯定是有漏网之鱼,但也不能随随便便污蔑人。”
元槿被气乐了,狠狠指了指他:“那作业本是怎么回事?”
“作业本?什么作业本?”
他被问的一头雾水。
“你好端端干嘛专撕我的?”
元槿感觉胸膛憋着一口恶气,今天不发泄出来月事又要不稳了。
顾苟耸了耸肩:“我都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学生撕两页不正常吗?我为此后来都专门买了练习本,再说,撕两页又能代表什么含义?”
“你!”
元槿哑口无言,随即恨声道:“那你往上面写什么看报啊,书法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
他以手抚面,叹息道:“您怕是想歪了!我是真有在做啊,同学们都看着呢做不来假,无非是那天我忘了撕吧?”
在外面听墙根的马莉差点笑破肚皮。
一向眼高于顶的元槿终于要栽了,她也是喜闻乐见。
元槿果然红了脸,砰地一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厉喝道:“那一亿是怎么回事?在女厕附近打那个不知所谓的电话。”
“这你也能解释清楚吗?为什么正巧堵着我?招式也太烂了些!”
这是彻底撕破面皮了,顾苟烂好人性子又上来,不忍道出事实提议道:“老师,今天要不就讲到这里,我先上个厕所去。”
元槿腾地一下站起,险些拌了自己一跤,指了指角落里的花盆:“那边!今天说不明白与你没完!”
也罢!既然你诚心诚意的伸来张漂漂亮亮的脸蛋儿,我再客气下去我心底小恶魔也不能忍了!
正要说什么,门被敲响,随即在二人愕然的目光中,老班马莉推门而入:“苟子,去我办公室等着。”
叫顾苟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憋够呛。
“行吧!”
悻悻的转身灰溜溜的去了。
元槿尴尬的满脸通红,倔强道:“你听去了多少?”
“什么听?搞不懂你说什么。”马莉转身出门,留下一句:“那小子可能真被你冤枉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可以帮你们调解一下回见”
哒哒哒的远去。
“咋回事?”
老班办公室里可要热闹多了,马莉问,顾苟就坐对面捂着脸不想说话。
马莉大度的摆了摆手:“不想说拉倒,叫你过来是要你以后注意一点,别啥也往学校带,万一遇上亡命之徒巴拉巴拉”
对面男生脑袋点个不停,他也十分头痛,路上已经问过律师。
抢劫三年起步,入户抢劫的,在公共交通工具上抢劫的,抢劫银行或其它金融机构的,多次抢劫或抢劫数额巨大的
等八条,十年起步,最高死刑。
那严兵死不足惜,其他三个再如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大傻二傻虽傻,但也能明辨是非,怕是不足以脱罪。
只能期望他不追究,加上未成年再加上被诱骗以及东西被及时追回未造成损失这几点综合来减免刑罚了。
怕是还得他帮着找律师,再叫闫律师两个演戏般踢场假球。
期望能够法外开恩吧!
老班说得口干舌燥,最后话题一转提议道:“我帮你跟元槿调解一下?”
“哎呦!那就拜托您了!我真是遭不住了,跟逼债似的
天天没个好脸色。”他说着还拱了拱手,引得办公室里众人哈哈大笑。
都是感同受身。
当头下午他又请了一天假,翌日在闫律师的陪同下,跟着警车驶向永东沟精神病院。
大傻二傻乖巧的很,两个民警加昨天那个阿姨就一路押送着两个进入医院的高墙中,前院没啥放风的病号,几人昨天就预约好了,进了底层楼道左拐就是诊查室。
楼道里白墙刷着蓝油漆,从推门开始就是对大傻二傻的考察。
门敞开着,方便外面几人观察。
里面,一位妩媚的尤物披着白大褂翘首以盼,从办公桌下面露出黑丝大长腿,脚上一双尖头黑色高跟鞋,双腿交叠尽显下身完美曲线。
二傻却视而不见,叫坐坐,问啥说啥。
这第一关算是过了。
又问了问平时休息的如何啊的问题。
二傻回答的干脆利落:吃得饱睡得香,钞票也能分辨,但是非明显就不太好甄别。
就像这次中的套,五八四十,八五就懵了。
那大夫轻笑道:“中等智力障碍,不过还需要在这里留院观察三天才能定论,家属呢?”
顾苟也懵了,对啊,家属呢?
小李叹息道:“父母找不到,就他爷爷奶奶,我担心就”
这是怕吓坏老人。
“办手续吧!这边多少我出吧。”顾苟掏出卡来递给闫律师交代道:“密码6个6,我去外面坐一会。”
说完人去了外面,在院中长椅上一屁股坐下,天阴着,昏沉沉的,心里也堵得慌。
小李不知何时转了过来,感慨道:“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也终于明白了昨天你为何那般看那小子了!”
“可恨吧?”
顾苟依然没转头。
“其心可诛!”小李恨声道。
“我要为大傻二傻请辩护律师,不荒唐吧?”
他望着小李可恶的脸庞。小李面容和煦,摇了摇头:“不荒唐,你不做,我也好拉他两个一把。”
“最后那个”
顾苟摆了摆手:“别与我说,我不想知道,做了就是做了,总不能他也得傻的。”
悠悠的声音传到楼上,大傻抹了把眼泪向医生请求道:“我能下去抱抱他吗?”
女大夫瞪了他一眼:“规规矩矩坐着,没看你兄弟把人家脖子勒的?”
大傻仰着脖子向下望,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一条鲜红的勒痕还未散去。
顾苟在下面刺挠的抓了一把脖子,愤然道:“得亏还是我脖子结实了些,那混账力气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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