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不仅拿到资鉴令,还拿了榜首,魏家上下岂能不知?
只是老太爷回来后啥也没做,更没腾出时间来打赏,忍冬也没一起回来,老太爷只带回来几位客人,听说名字,个个惊讶,这可都是大手,还有一位圣手。
底下议论纷纷,好容易听说大小姐回来了,谁知道一回来就和老太爷还有几位贵客进了老太爷的院子不见出来。
“又出去了?这大晚上做什么去了?”
这神神秘秘的,弄得府里的人都傻眼了,尤其是玉竹,自得了消息,心里就像猫抓了似的。
听说她那个大姐这次去考试还和靖王府的世子牵扯上了,世子还把她带进了王府!
这等事,玉竹此前想都不曾想过,越发肯定了心里琢磨的事,魏家有一样东西,能换来泼天的富贵,能让魏家女儿嫁入贵门,甚至入宫
玉竹想着,这东西一定是祖父交给了她大姐忍冬。
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也是魏家的孙女,就算嫡庶有别,也用不着这般偷偷摸摸的吧?
难道就因为她是庶出,便注定没有出头之日?为什么?
心中不甘无限放大,小小年纪一双眼睛已被妒忌蒙上了一层暗纱。
而这一切,都少不得萍姨娘的功劳。
不过萍姨娘这会也没功夫再设计挑拨离间,反正火候也差不多了,玉竹此刻就是一把干柴,给点火星子就能点着,不着急。
萍姨娘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查清楚老太爷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她入魏府以来,接到第一道正儿八经的指令。
只是云伯带着人一直在远门周围看着,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个妾,能找个什么借口进的老爷子的院子?
想了下,萍姨娘并没有冒然进老太爷的院子,而是盯上了进进出出的忍冬。
“这般急色匆匆,又是大晚上的,她去哪里?肯定和院子里发生的什么事有关!”
跟到大门口,萍姨娘灵机一动,快步跑向侧门,现在她一身丫头装扮,加上对府里情况熟悉,很快就溜了出去。
疾步绕道岔路口,果然看到了忍冬的马车,才走几步心里觉得奇怪,不对劲,这次老太爷大刀阔斧的动了府里上下,怎么角门会没人看着了?
她出来的太容易了!
当下面色一变,眼角余光左右一扫,看着前头消失在拐角处的忍冬最终忍下没有跟上去。
就在她转身想要原路返回的时候,发现刚才的小门已经落锁,心里一惊顺势拐过边角到了一处偏矮的院墙处,这面墙铺满了凌霄藤,萍姨娘从茂盛的凌霄藤中搬出了一架简单矮梯,爬上梯子上了墙头,急忙将梯子费劲拉起搁置到另一边下去。
着实看不出,平日柔弱温顺的萍姨娘竟有这么大的力气和这么大的胆子。
一看这梯子就是早早备好的,落脚的地方离她住的厢房只有数步之距,藏好梯子刚回到房间就听得外头有动静,说是管家让所有人到大院领赏钱。
萍姨娘急忙换了衣裳梳理发髻,心中惊魂未定。
这府上原来早已外松内紧,有点风吹草动老太爷立刻就动手了。
幸而她突然警觉不对,也亏得她早就有所准备,否则今天晚上怕是有去无回了。
看来,她接下来得更加谨慎小心啊!
晚上府上有位特殊的病人,还有几位贵客,老太爷也不想大动干戈,可偏生有人在这时候有了动静,他也没法子,只能让云伯找个由头把人都喊出来清点人数。
他们魏府拢共就这么些人,谁不在,一目了然。
“回来忙忙叨叨,到是忘了这事!”
老太爷没有露面,在院子里陪着楚老等人,刚讨论了法子,孩子这样子灌药也行不通,只用暂时按压几处穴位让娃儿暂时昏睡,也免得瞧着遭罪啊。
“应该,这是府上的大喜事,倒是我等打扰了,魏老兄,你也去前头说几句,我们自便就是。”
楚中天也不客气,发喜钱的确应该,应该!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魏老太爷也是心中无奈,“不必了,我们府上人少,明日再说几句便是,这娃哎,作孽哟!”
也不知大丫头急匆匆去做什么了,真让人担心。
至于府上的事,有云伯全权负责他也放心,哼,若是查出来是谁,休怪他不客气。
谁也不知道忍冬去了哪里,但是都知道,肯定和孩子有关,几位前辈也不着急离开,都在老太爷院子里等着,就是等得颇为心焦。
因为孩
子的情况不乐观。
原本已经昏睡过去的孩子,不知为何,昏睡之中脸颊绯红发烫,身体抖动的厉害,可怕几位老人家吓得够呛。
怕是惊动了孩子口中的东西,此刻正作祟呢。
忍冬也怕孩子情况不好,让车夫加快速度一路疾驰。
此时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对孩子下蛊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大娘,相信有她的迭香,郁世子的人应该不难找人,她现在要去的就是靖王府!
靖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出的。
好在忍冬的事府上都知道了,门口看守也见忍冬进出过,但是没有世子的人领着也不敢轻易放心,却是客客气气的让忍冬稍等,他去禀报。
忍冬去而复返,慕容郁苏心中诧异却是没有丝毫迟疑,忙让看守直接将人领到他寝屋来,还吩咐不得声张,不要惊动了王妃。
看守领命而去,脚步飞快,脑中八卦乱飞。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
门口那位魏姑娘可不敢怠慢了,瞧着世子那在意劲,说不定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入这王府也不一定。
一路上,看守领着忍冬殷勤的很,提着灯笼引路笑脸相陪。
忍冬心中有事也没太注意,心里暗道了句,这王府果然待客热情,上下都一样。
“忍冬拜见世子!登门打扰,还请世子勿怪。”
人家养伤,她本不该可也是没法子不是。
慕容郁苏伤在手臂上,若非王妃坚持,依他的性子是不可能卧床的,这会人已经起来了坐在软塌上。
“快起来,你若没急事怕也不会这时候跑一趟,直说吧。”
已经没了旁人,慕容郁苏直截了当,一改平日不着调的姿态。
她这一身衣袍都没来得及换,回府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世子,忍冬斗胆了,那‘大娘’,抓到了吗?”
她是冲着刺客来的?
长空尚且未回,看来还是有些棘手,不过有了目标,他相信长空不会让人跑了。
“你的确胆子够大,说说吧!”
此时的慕容郁苏脸上没了笑,冷峻之中暗带了些许无奈。
她岂止是胆大,是胆大包天,就不怕卷进这是是非非累及整个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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