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郁苏?郁世子!
忍冬属实有些意外,此情此景,让她迷惑了一瞬,随即眸光一转笑逐颜开,微微施礼,“那就谢过这位公子,让这位公子破费了。”
这就收了?
长空继续傻眼。
当归也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傻呆。
小姐这么不客气?男子相赠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收下,便是药材也不行呀!
忍冬这一笑,自认风流的慕容郁苏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忍冬收了慕容郁苏的赠予,却没有理会裘润玉,人家裘润玉也是大家公子,平日前呼后拥的突然受到这般冷落,心里多少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不过也没说什么,保持笑容退至一边。
心里暗暗奇怪,他怎么感觉这位姑娘对他有些敌意或者说不喜。
莫不是因为那几个伙计牵连至他?
“姑娘客气了,瞧着姑娘是个懂药的行家,不知姑娘可通晓医理?”
慕容郁苏丝毫不觉得自己大街上与一个姑娘闲话有何不妥。
加之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俊美容颜,很难让人讨厌。
忍冬对上对方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轻轻点头,“略通一二,公子何意?”
“那可太好了,本公子忽感不适,不知姑娘可能移步替我瞧瞧?”
脸皮厚的人,通常都不知道什么叫脸红。
顺着慕容郁苏的笑眼,忍冬看了看前面的茶棚,低眉浅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公子若不嫌弃,便替公子瞧瞧,公子请。”
这分明是一出你情我愿的当街调侃!
世风日下,成何体统啊!
但是众人又忍不住目光跟随而望,顾及礼义廉耻的强忍着没有跟上。
“小姐!”当归反应过来,抓着荷包追了上去。
小姐不会是被这好看的公子给迷了眼吧,小姐啊,就算这公子好看的过分了些,咱也不能被美色所惑啊!
“劳烦把药材包一下。”
长空也急着跟上,却没忘了药材。
他家世子爷终于安奈不住出手了,果真是看上魏家姑娘了这是,原来世子口味如此特殊。
不过这魏家姑娘也是完全不知‘羞’为何物。
“还以为这姑娘多清高,原是个”裘润玉身旁的随从看不下去碎了一嘴。
“休得胡说!”裘润玉刚还觉得忍冬颇有才能有些特别,这会也是收了兴致无意打探了。
但当街非议一位姑娘这种事他还是觉得不妥。
“走吧!”
走之前,裘润玉终是没忍住回身看了一眼。
“这位公子,请出右手。”
到了茶棚坐下,忍冬便正儿八经要为人家把脉。
慕容郁苏心中好奇越来越重,跟随坐下,笑着将自己的右手搁到忍冬身前的桌面上,“有劳!”
这魏忍冬认得自己?
感受到手腕上的触碰,带着些许清凉,让慕容郁苏一时间再无法多想。
手腕上的手指修长如葱段,忍不住顺着对方的手向上打量。
如此近观,发现眼前女子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泰然之态,见过美人无数,却都不如眼前这个让人眼前一亮。
“公子出门是坐马车还是步行,大约多长时间?”
这是问诊?怎问的这般奇怪?
慕容郁苏和赶来的长空都有些讶异。
“步行,出门约有个把时辰了。”据实以答,十分配合。
“公子可是每年春秋两季,易在晚间或清晨咳嗽?”忍冬问的认真。
慕容郁苏目色微变,脸上笑容依旧,没有即刻回答,而是观望了忍冬两眼才点头:“正是。”
“可有请郎中诊过?”
“自然!”
“不知公子可方便告知郎中诊断结果?”
一旁长空露出几分警惕之色,若是诊断出个什么,她自说便是,问别人诊断的结果是何意?
“没什么不方便,郎中说我之症乃喘鸣。”
喘鸣?忍冬秀眉微微一皱,给他诊病的郎中必不是泛泛之辈,怎会诊错,怕是有意搪塞她没说实话,他之症虽与喘鸣极为相似,但还是有区别的。
“姑娘可是诊出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公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一点小毛病,气候变化时多加注意c平日不活动太久便无大碍,这里写方子不便,我说一食方,公子若是信
得过便记下回去试试。”忍冬含笑将手收回。
食方?
慕容郁苏兴趣渐浓。
“求之不得,洗耳恭听!”
“取梨一只,分两半,梨核取出,填入少许百合入碗隔水蒸一刻即可,待温加蜂蜜调之食用,长期服用,春秋二季时公子夜咳之症便能慢慢缓解。”
他用的应该就是这个食方。
“没想到姑娘不光熟知药材,医术更是了得,失敬,敢问姑娘贵姓?”
堂而皇之大庭广众之下打听人家姑娘的姓氏,世子是想在纨绔之上再添一个风流之名?
长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当归小心走动两步挡在忍冬身前,长得好看是没错,但是太轻浮了,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哥。
“魏忍冬!”
好家伙,不光是姓,干脆连芳名也一并告知。
当归和长空齐齐看向忍冬。
慕容郁苏望着忍冬脸上始终挂着的浅笑,不由轻喃:“记得炎天香气浓,深黄淡白绕如龙。蓬门不识金银气,唤取芳名作忍冬”
忍冬听罢起身微微一笑,“没错,便是公子口中蓬门不识的小花,多谢赠药,告辞!”
这就走了?
“魏姑娘留步,赶巧,刚在茶楼听得一些传闻,传闻中女子正好与姑娘同名同姓”饶有兴致看向忍冬。
“哦,公子听的可是魏家招上门女婿的传闻?”
忍冬迎头而视,依然从容淡然。
“正是!魏姑娘,你说巧不巧?”
忍冬低头看向地面盈盈一笑,王府世子,竟会对市井小民的传闻感兴趣,“的确巧,传闻中的那位魏姑娘,便是我!”
忍冬的反应,让慕容郁苏都觉得几分意外了,“哈哈哈,果真应证了一句老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见着姑娘本人本公子忽然对传闻略有些好奇,想请教姑娘又觉唐突!”
既是唐突又为何当街开口?
“公子且说无妨。”忍冬若若大方,倒显得慕容郁苏越发不要脸了。
“听闻姑娘要招上门女婿,却未听闻姑娘对未来夫婿的要求是什么,今见姑娘这般出众,竟是不知什么样的男子才能与姑娘般配的上。”
若是从前,忍冬免不得要骂一句登徒子了!
而今却丝毫未放在心上,眸光深处闪过一道狡光,走动一步上下打量对方一眼,毫不避讳道:“小女子别无所求,生平就喜好颜色,坊间传闻,靖王府世子俊容无双,既是招婿,未来夫君颜及郁世子便可!或如公子亦可!”
说完微微一礼,留下一片错愕和震惊悠然踏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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