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持续没三秒就卡了带,意识到不对劲的茗伊一步三台阶,没多久就把短腿仔桐悠甩了十米远。
望着自家儿子风风火火地离去了,桐悠原地叹息。
年轻人,冲动是魔鬼啊
分不清是睁是闭的眯眯眼一直对着天花板,藏在鞘中的红色利刃锋芒内敛。
鼻翼耸动,淡眉紧蹙。
微凉的空气里,混杂着不安的气息,隐隐飘着一丝恶臭
早该烂掉的老石头的恶臭
“啧。”
桐悠不满地撇撇嘴。犹豫,不爽等神色在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交替出现,几秒后这锅乱炖混成了无奈
唉
就当做个顺水人情吧
希望能积点阴德
黑暗中,白色的影子一晃而过,竖直拉长的残影在气氛渐渐冷却的一楼中转瞬即逝。
泠宫茗伊后脚刚挪开二楼的最后一级台阶,四周的昏暗立即切换了桌面背景。
好熟练
额,不对,是好熟悉
只不过面前的空旷中没有那么多碎尸残肉,这使他紧绷的神经添了一点点的慰藉。
凛冽的紫瞳浮起莹莹幽光,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刺入了四周的黑色,仿佛想撕破这虚伪的外衣,洞穿其真实脆弱的心脏。
然而,纵使他关闭了无限,感知力到达顶峰也未能察觉到一点点诅咒的气息
但是,茗伊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是特级才有的生得领域即使咒力并不浓厚,但其构造的完整性,只比桐悠的稍稍逊色一点。
碰上硬茬了
他揩去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长时间紧绷的神经隐隐发疼。
这种万籁俱寂的环境中,哪怕一点点的响动都会被放大,被他始终保持高度警惕的耳朵所捕捉。
可他的听力并不是万能的。
毫无征兆地,一只没有温度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质量很小,但足够启动茗伊的反防御系统。
老规矩,他的手肘在一秒钟内划出了30度的弧,精准击中了那只没有温度的手臂。
然后,映入眼帘的是自家老爸的眯眯眼。
茗伊的脸黑的像夏天厚厚的积雨云。
“你很闲吗”
桐悠跑到一边捡起了什么,然后无辜地摊开手:“没有没有,我有正事。”
茗伊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随即吃惊地发现了第三只手。
准确来说,是一只断臂,末端被又细又白的绷带裹得严严实实,晕出一圈新鲜的血渍。
他不由地皱眉:“这是什么么”
“手臂啊。”
桐悠看起来轻松的一匹,甚至还把那断臂左右手交替地抛着,极易引起人视觉上的极度不适。
“哪来的”
“捡的呗”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茗伊顿时觉得自己的喉咙堵得慌,某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浮起:“你,刚才杀人了”
桐悠停下抛接的动作,小脸一垮:“喂喂喂,我是个有原则的咒灵,另外我刚才没有杀人,恰恰相反,我还救了两个”
“喏,看吧”
茗伊顺着他向后勾了勾的大拇指看去,两个穿着制服的少年真不省人事的倒在一摊活泥上面。
那摊活泥一样的诅咒看起来很奇怪,身上布满了不自然的缺口,有些圆形的孔洞里面正汩汩地冒出紫色的血液。
最奇怪的是,那张巨大的嘴被一条线状物体紧紧地粗糙地缝住,原先像是嘴缝的地方沾着碎肉与血滴。
茗伊瞬间理解了一切。
三个国中生,一个被这个诅咒吞了,另外两个被自家老爸救了。
而且令他有点哭笑不得的是,桐悠居然将诅咒恶意整蛊之后拿来搬运那两个昏迷的学生,真是
丧干心得病漂狂亮
“要干掉它也得等等,我好不容易才把它驯养成自动推车呢”
看见茗伊做出开扇的动作,桐悠连忙挥手阻止。
茗伊动作不变:“很恶心的推车。”
“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诅咒的颜值能有多高
像他这种个例很少很少诶
桐悠有点自恋地内心吐槽。
然而,茗伊警惕的目光仍在四处扫荡。
那只推车,撑死二级。另外,布在二楼的生得领域,还在
这意味着什么
二楼还躲着一个特级
额,好吧其实有两个
一旁感觉被到的桐悠鼻子发痒,险些把喷嚏打出来。
他也注意到了四周开始发青发灰的墙壁,小声嘟哝:“破石头还是老样子”
随后他目光一凛,旁边的推车浑身抖得像得了羊癫疯。
“把那两个人送出去,然后回来。”
独属于特级的威压径直压向推车,弱肉强食的法则在此刻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只见推车飞一般地逃离了二楼,走的是桐悠强行砍出的通道。
“你不走吗”
茗伊没有回头。
“这里有特级,不能置之不理。”
他回答的很间接,但也很直白。
桐悠耸了耸肩。
算了,这次就勉为其难的和那东西打交道吧
“做好心理准备哦”
“它的年岁只比我少一丢丢”
话音未落,一纵细长石柱拔地而起,直顶天花板,随后是两纵两横,构成了一个横向的“日”字牢笼。
只在瞬息之间,一人一咒灵被困。
黑暗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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