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洲大陆的最南边有个美丽的地方那儿有着茂盛的丛林五彩斑斓的花海以及会发光的珊瑚和海。
它的名字叫海涯行省。
据说在许多年前这片土地的面积会更广阔一些那片会发光的海曾经是一片陆地上面座落着一座富饶的城市。
然而某天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将它连同脚下的土地一并抹去了。
李锦荣并没有真正见过这片土地曾经的样子只从他爷爷的口中听过些只言片语。
据说在两百年前那片会发光的海更夸张湛蓝色的弧光连成一片就像燃烧的火焰一样。
据说那是死神的火焰。看见它的人都死了。
绝大多数人在战后重建委员会的帮助下迁徙去了北边少部分人即便如此依旧不愿离开家乡。毕竟世界已经毁灭了就算去了北边又如何呢?
终归是一死。
不如走得时候体面一点。
在很小的时候李锦荣并不理解当时的人们为什么会这么想人这种顽强的生物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就灭绝呢。
即使是草都活不下去的地方人也能活下来。
而事实不也正是如此吗?
如果那些人真的死绝了自己又是怎来的呢。
他不理解的不只是当时留下来的那些人心中的绝望更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那些人要逃走。在还是孩子的他眼中明明有更好的办法。
“为什么大家不团结起来把死神的火焰扑灭呢?”
他还记得自己是这么问爷爷的。
然而那个总是很睿智的老人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却是出现了少有的为难。
“不是所有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的有些问题根本没有解有些问题即便有解也存在先后的问题……”
“那我们的问题属于哪一类呢?”
他还记得自己这么刨根问底的问了一句而他的爷爷只是用无奈的表情做了回答。
“抱歉孩子我也不知道。”两百年前的事情太遥远了。
别说两百年哪怕一百年五十年甚至二十年前的事情如果没有人刻意去回忆去记录去传播……可能很快就不会有什么人记得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像那片发光的海。
即便它曾经在一刹那间夺去了千万人的性命时至今日也有人会毫无道理地崇拜起它那浩瀚无垠的威能与慈爱。
不过所幸的是那幽蓝色的弧光已经沉入了海底只有在漆黑的夜晚才能窥见一斑。
其实比起发光海的由来年幼的李锦荣更感兴趣的是爷爷口中那个战后重建委会在他爷爷的口中那个组织彷佛是无所不能的。
即便海涯行省没有那个组织规划的聚居地即便在他们看来这儿的幸存者都是一群“自暴自弃”的家伙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当初决定留下来的人们。
那一座座伫立在海涯行省的信号塔便是他们来过的痕迹。
据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哪怕是战后委员会解体之后那一座座铁塔仍在向附近的幸存者们一遍又一遍地传播着自救的知识并号召各地避难所的居民履行当初的誓言。
那段时间聚居地上出现了不少穿着蓝外套的好人。他们带来的知识和工具帮助海涯行省许多聚居地过上了不错的生活。
铁塔组织也正是在那时候诞生的。
受到战后重建委员会帮助的当地人和避难所居民决定联合起来帮助更多的人在更大的范围内结束废土重建崩塌的秩序。
可以说直到二十年前为止铁塔在海
涯行省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具体是哪一天的事情李锦荣已经记不出清楚了。
只记得那时候他还很小突然从某一天开始聚居地里的大伙儿们便不再相信那些自称铁塔的家伙而是投入了火炬教会的怀抱。
起初是战建委留下的铁塔被拆除炼成了钢水接着无形的高墙仁立在了村落与村落之间一座座聚居地变成了孤立的种植园。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记得从那天开始。
一切都变了。
是变种人。
手中握着望远镜站在丘陵边缘的李锦荣跳望着数公里外平原上掀起的滚滚尘埃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数量不确定至少也在五百以上但应该不会超过两千。
载具的数量不少这帮家伙竟然还是一支摩托化部队——一半的绿皮坐在卡车和越野车上一半绿皮哼哧哼哧地跟在后面跑。
虽然以变种人的标准这般纪律和装备已经能算得上是精锐毕竟这帮野兽本来也不是靠那些东西战斗的但他还是想说这帮家伙简直不像去打仗更像赶着去奔赴一场宴会。
靠在摩托车旁边的男人打着哈欠说了一声。
“这帮绿皮是不是不用睡觉的凌晨三点了还在外面晃悠。”
男人的名字叫肖岳是李锦荣的部下那天晚上和他一起被联盟的飞机给救了下来。
老李怀疑组织里有叛徒便没有去和组织汇合。
虽然他觉得老李有些神经过敏了再怎么说那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但他实在不放心这家伙一个人行动于是也跟着老李留了下来。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奇部落的附近晃悠在各个聚居地调查关于圣域的线索顺带着也配合联盟的人搜集一些关于火炬教会和的情报。
北边的那些家伙出手很阔绰。在他们那儿用情报甚至可以交换食物和弹药。
如果不是因为火炬教会也是从北边来的清泉市更是被那群疯子们称之为圣地老李对北边废土客们的看法或许也会稍微和蔼一些了。
“…他们显然不是在外面晃悠那么简单这么多家伙集体出动一定是有明确的目标。”
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李锦荣取出地图展开食指顺着网格线移动了一阵很快停在了一处红圈上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
他的嘴里低声念道。“松果木农庄。”
听到松果木农庄这个地方肖岳忍不住啧了一声。
那儿是他们到达锦河市的第一站成功地承包了他对这一带聚居地的全部坏印象。
那个趾高气昂的农场主甚至见都没见他们一面便不由分说地将他们赶走了还嚷嚷着什么松果木农庄只和真正有实力的势力谈合作不需要他们这些连家都没有的流浪汉。
“那帮家伙没救了这可是一两千规模的变种人部队那个聚居地的士兵加起来都未必有这么多……我甚至怀疑那点儿人还不够那些变种人吃的。”
“不管有没有用也得通知他们一声至少让他们有点儿准备。”
回到了自己的摩托车上李锦荣发动了引擎看向肖岳说道。
“你是跟我一起还是留在这儿?”
肖岳叹了口气也翻身坐在了摩托车上。
“虽然我觉得你是在白费力气……算了陪你走一段好了。”
李锦荣咧嘴笑了笑拧了下摩托车的握把。
粗长的尾气管喷出了黑烟就在他正打算往坡下开去的时候天上忽然传来了沉闷的轰鸣。
他抬头看向了一片漆
黑的夜空。
透过那黑云的缝隙借着点点月光隐约看见了一道道十字型的黑影。
跟在他旁边的肖岳同样发现了头顶的异常看向天空喃喃自语地念叨着。
“……那是什么?”
李锦荣也想知道那是什么。
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刚想开口说话便看见那一道道漆黑色的十字架脱离了云层的边缘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平原上的变种人冲了过去。
天上传来这么大的动静变种人显然也发现了头顶的异常行驶在平原上的车队出现了一瞬间的骚动。
立在越野车上露出了半个身子身形魁梧的库鲁抬头望着天空皱起了眉头尖锐的獠牙从嘴缝漏了出来。
那嗡嗡的轰鸣声让他感到了一丝本能的威胁。
然而此刻的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支急行军的部队在平原上遭遇了空袭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那飞在天上的十字架开始朝着地面俯冲伴随着蜂鸣器发出的刺耳尖啸将一枚枚航弹扔向了地面。
上百公斤的航弹在空中下起了雨一团团火光瞬间在平原上爆裂开来。
爆炸的气浪将一辆辆卡车掀翻车厢上的变种人战士不是被当场炸死便是被那掀翻的卡车扔了出去。
被炸蒙了的变种人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尤其是那些跟在卡车屁股后面吃尾气的家伙哼哧哼哧地喘着便看见卡车被炸飞了。
有的变种人还以为自己觉醒了不得了的能力一口气把那卡车给吹没了直到下一秒看见几乎所有的卡车都挨了炸这才意识到是敌人的袭击。
难以置信的表情出现了每一张丑陋的绿皮脸上。
月亮打西边出来了!
竟然有人敢主动找他们的麻烦!而且一上来就把他们揍得这么惨!这片土地上的幸存者大多都是软脚虾打他们一生下来的时候就是。那些两条腿儿的牲口从来都只有被他们追着跑的份儿就算偶尔掏出来一两件厉害的宝贝也会很快被他们抢走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吓人的玩意儿而且一次出现了这么多。
不——也不能说是头一回。
其实早在那天夜里的时候他们就领教过联盟的导弹了只是谁都没有把那个威力孱弱的东西放在心上。
毕竟当时被炸死的人并不多强壮的变种人晃了晃脑袋就爬了起来。
后来欧格遭遇的惨败显然也没有让他们吸取任何教训他们只当那家伙是个胆小鬼连一群软弱的人类玩意儿都对付不了失败了之后不敢回来。
面对着那一架架够也够不着的飞机被炸蒙了的变种人们脸上纷纷写着大写的茫然。
这东西够也够不着瞄也瞄不准。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与此同时夜空之上。
一架架w—2完成了俯冲投弹之后纷纷将机头拉起重新回到了安全的高度准备下一次俯冲。
“哈哈哈哈!真特么刺激!”坐在其中一架飞机上蚊子兴奋地看着身后地面绽放的一团团火光激动的满脸通红。
自从落霞行省的战争告一段落之后他这个飞行员就没了用武之地把他闲的都跑去凑生活职业玩家的热闹了。
后来还被队友坑的炸了军营的厨房。
这次换隔壁兵团的兄弟捅了娄子终于换他给别人擦屁股了。
可算让他等到出场的机会了!通讯频道里呼呼作响很快传来了风清的声音。
“……团长接下来怎么办?回去补给还是?”
蚊子嘿嘿一笑。
“补给?补个锤子!给我
用机炮揍它丫的!”
“可是太黑了地上什么也看不见诶。”
就算扔了照明弹可视范围也相当的有限。
没有地面部队的配合单纯的空袭果然还是勉强了一些。
风清估摸着刚才那一轮俯冲轰炸真正炸死的变种人估计也就百来个。
至于轻伤重伤之类的根本不用统计。毕竟以变种人的恢复能力只要不是当场炸死大多都能缓过来。
当然了炸死百来个也不错了。
至少他们的第一目标已经达成——瘫痪掉那群变种人的载具阻止那群绿皮牲口们朝着松果木农庄进军。
只要让那群变种人部队失去了机动性就算它们其实没死多少对松果木农庄友军们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蚊子显然也清楚这一点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不过一-
完成任务就收工那也太不像他的风格了。
“不重要!看不见没关系给爷照着大概的位置图图就完事儿了!兄弟们跟我冲!嘎嘎嘎——”
放肆地怪笑了一声蚊子握着操纵杆往旁边一摆率先调转机头重新杀了回去对着地面便是一梭子机炮。
与此同时被他呲了一梭子机炮的地面上被炸懵了的变种人们终于回过神来开始散开躲避掉头杀回来的飞机。
看着那满天乱飞的小苍蝇和那一地燃烧的钢铁废渣站在越野上的库鲁恨得几乎要将嘴里的牙咬碎。
四十辆武装卡车!
他足足打劫了十几只商队才凑齐的装备就这么一轮爆炸就给他炸没了一大半!
心中彷佛在滴血怒不可遏的他仰天大吼了一声。
“库鲁!给我开火!所有人开火!把那群吵闹的麻雀给我打下来!”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双手抓着焊在车顶的机枪对着夜空便是一顿突突突的乱扫。
粗长的火舌和弹雨追着那飞机的屁股飞去漫天乱飘的曳光看着吓人却不知道枪焰已经暴露了他自己的位置。没有一丁点儿征兆。
20mm的机炮快过了枪声几乎就在他听到那破空呼啸一瞬间一串弹雨已经叮叮当当地钉在了他身下的座驾上。
一颗颗硕大的弹孔从越野车的引擎盖一路爬到了那沾满泥巴的后备箱。淋上了那呼啸的弹雨前排的驾驶员当场毙命然后是坐在他后排的副手。
“啊~~!”
浑浊的血肉噼里啪啦地在车厢内飞溅洒了库鲁一身沐浴在血雨之中的他同样不讨好握在他手上的机枪被打成了废渣。
从失控的越野车中摔了出去库鲁惊叫着正想怒骂却见自己的座驾开出不远便被一架追在它后面乱扫的飞机打爆了油箱抛锚在旷野上炸成了一团火花。
一缕热汗顺着青虫似的眉头滚落在地上库鲁的喉结动了动终于意识到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见了掉在旁边的半截手臂下意识地伸出右手去捡却看见了抬起的剩下半截。
渐渐回过神来的痛觉顺着伤口爬便了全身那张狰狞而扭曲的绿脸瞬间扭成了一团。
再抬眼望向四周那一片狼藉的战场和转瞬间死伤无数的变种人战士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怒。
“啊啊啊!!!”
与此同时完成一轮扫射的蚊子再次将机头拉起。
回头看了一眼火光零星闪烁的地表他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惊讶。饶是什么奇葩对手都见过了的他对这些绿皮家伙们的勇气也感到了一丝惊讶。
“好家伙……”
对天鸣枪可还行。
这是生怕他眼睛不好找不着该往哪儿扫吗?
另一边数公里外的丘陵旁。
目瞪口呆地望着远处平原上绽放的火光和四散奔逃的变种人士兵肖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是联盟的飞机。”
李锦荣半张着嘴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望着那片平原。
他早前就听说过一个叫联盟的组织在西北边和军团的人打了一架然而无论是联盟还是军团他都没个具体的概念。
现在他清楚了。
那喧嚣的火雨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前一秒还杀气腾腾、不可一世的变种人部队瞬间便被吞没在了一片火海之中侥幸幸存下来的绿皮野兽们在那漫天飞舞的曳光下没命似的逃。
见半天没有声音肖岳看向了一旁的老李艰难地说道。
“……还需要去那个农庄吗?”这似乎是一句废话。
李锦荣沉默了好些时候点了点头。
“去一趟吧。”当然。
这不是为了报信什么的那些人显然已经知道了这群出城的变种人根本用不着他们报信。
而有趣的地方在于这群变种人为何会大半夜地往松果木农庄赶联盟的飞机又为何会出现在那群变种人的头顶。
众所周知松果木农庄是火炬教会的势力范围而奇部落是教会的盟友。
李锦荣隐约猜到了什么心中涌起了一丝欣喜。
难道是联盟对火炬教会正式出兵了?!
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好消息……松果木农庄。
心灵干涉装置的洗脑已经解除聚居地中的混乱却远远没有结束。
不过此刻留在聚居地中的玩家们却无暇照顾那些发疯的家伙一部分人守在了别馆中一部分人在夜十老弟的带领下杀去了聚居地的教堂。
“开门!fbi!呸送温暖!”
一脚踹开了半掩着的大门端着步枪的肾斗士一马当先地杀了进去杀气腾腾地四周一扫。
看着那个只有半截身子的家伙躲在教堂里的牧师当场吓傻了原本用来同归于尽地手雷都掉在了地上拉环忘了拉。
他什么也不知道。
外面的人突然就疯了见到人就咬。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尊敬的使徒大人却不见了外面的枪声又和放鞭炮似的他顿时吓得慌了神除了祈祷之外不知该如何是好。
瞧见那个缩在教堂一角的牧师杀人之匕揣着两坨挖掘机似的拳头大步向前两坨大拳头杵在了他的旁边咧嘴狞笑着说道。
“这儿的使徒呢?火炬教会的使徒别给我装傻充愣说什么不知道。”
“我我——”那牧师哆嗦着嘴半天没挤出来一句话。
“别和他废话了。”
夜十走到了他的面前枪口戳在了他的脑门上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说这教堂的地下室在哪儿?”
“我我带你们去。”
被那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那牧师到底还是没有保守秘密的勇气瑟瑟发抖地带着一行人来到了教堂的地下室。这里一片黢黑。
肾斗士刚打算掏出电筒一旁的戒烟便发现了墙上的按钮伸手一按黢黑的地下室便被白炽灯照的雪亮。
尴尬地把电筒收了回去肾斗士咳嗽了声说道。
“这儿真有什么地下通道吗?”
这儿似乎只是一间很普通的书房约莫七八个平方墙边摆着两面书架
一张桌子桌上干干净净啥也没有。
夜十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牧师后者被他的视线看的脸色煞白慌忙地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我我不知道这儿是使徒大人的书房……我也只进来过几次而已。”
“一般来说得找到开门的机关…
戒烟摸着下巴蹲在那张空无一物的桌子旁边左摸摸右瞧瞧地找着然而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什么门道。
见他又去摆弄那个书架杀人之匕看不下去了啧了一声手脚并用向前走去。
“闪开老子来!”
下意识退开的戒烟瞅了这家伙一眼。
“你想干啥。”
“嘿这还用问大力出奇迹呗!”
杀人之匕嘿嘿一笑这外骨骼装了这么久可算给他找到派上用场的机会了。
二话不多说他抡起挖掘机似的拳头卯足了力气就往墙上砸。
那一拳下去确实够有分量的然而这墙到底也不是泥巴捏的duang的一声闷响便给他磕的弹了回来。
墙灰给扒掉了连下面的水泥都磕碎了一层然而墙却纹丝不动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过听那声音也知道这面墙背后八成是实心的就算有暗门也不可能在这儿。
见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杀匕自己也觉得尴尬咳嗽了声想挠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又放弃了。
“呃……不是这面我换一面墙试试。”
他也意识到这方法有点儿不聪明但问题是逼已经装了这时候回头他多少有点儿下不来台。
眼看着杀匕老兄接着又向另一面墙走去站在门口的夜十人都看傻了。
“卧槽……你这要是门没找到把通道给卡死了咋整?!”
而且要是有陷阱——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那铁锅大的拳头已经怼在了墙上这次却与以往不同碎裂的墙灰之下漏出了一道缝。
杀人之匕见状一惊欣喜说道。”后面有东西!”
他抡起拳头正要开砸地下室的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守在外面的玩家大声喝道。
“……不许动!把枪放下!”说着的同时便是砰砰的两声枪响。
在那枪声响起之前夜十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其他玩家也是紧随其后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没过一会儿外面的枪声停歇通讯频道中传来队友们的声音。
“人已经抓住了……那家伙直接从教堂正门进来的和老子撞了个正着嘿嘿。”
“好家伙搞了半天他们的消息比我们的任务慢了半拍都还没进地道…”
“四个使徒!”
“钓大大鱼了!”
“谁回一趟别馆?让老白把那个心灵干涉装置关了吧这信号断断续续的也太难受了!”
这就……通关了?
听着通讯频道中队友们的声音站在墙边的杀人之匕一脸懵逼愣了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来一个字。
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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