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应天一直在旁默默地听着,这时朝边冰玉看一眼,说道:“做得不错,你越强硬,他们越摸不清虚实,越摸不清虚实,越不敢乱来。”
边冰玉装作没听到,心里倒也开心。
玉竹道:“符公子,万一真把这些人惹毛了怎么办?他们武功那么强,惹毛了他们,大头领会不会有危险?”
符应天道:“放心吧,据我所知,那个神机妙算杨策是个最欺软怕硬的人,不要被他吓着就是了。只要做到无畏无惧,首先软下来的必然是他们,我担心的是你们心里怵他们,畏首畏尾的,这样反而更加危险。”
又是一颗定心丸,边冰玉嘴里不说什么,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当下让喽啰带着,一路往迎宾堂去了。
符应天双手负于身后,若有所思,脸上微露出一点淡淡的笑。
迎宾堂在山腰处,是一个风景特别好,靠近山泉的地方。
其实,这里才是整个山寨最好的房子。
边冰玉来到的时候,刘二娘和她的几个儿女,都已经到了迎宾堂外,被几个喽啰挡着不让进去,一家人已经乱了方寸,一个个泪流满面,六神无主,见边冰玉来了,刘二娘赶紧过来,哭道:“大头领”
边冰玉道:“二娘莫慌,有我呢,你们就在这等着。”
刘二娘道:“是,大头领,我信你。”
边冰玉带着玉竹走进了迎宾堂。
此时,迎宾堂里正在乱作一团。
迎宾堂中的大桌上,祁镇正在给几个陌生人敬酒,一边不断地恭维着这些人。
旁边不远,是躺在地上的蓝澄宇,陈老先生正半跪在地,替蓝澄宇针炙。
在旁边,是一个发福的满脸惊慌的中年男人,眼里犹带眼泪,上衣被扒光,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正是刘二娘的丈夫,厨子杨三。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大头领来啦。”
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边兵玉的身上,一时安静了不少。
祁镇陪着的那好几个柏生人,全都把目光对准了边冰玉。
这几个陌生人。有两个是中年汉子。其他的全都是年轻人。这两个中年汉子。一个长得。有点猥琐。哪一个长得倒是很威武。
那猥琐的中年汉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边冰玉,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位就是边大头领了吧,久仰大名,那日听说大头领遭遇不幸,盟主甚感可惜,命我等前来吊唁,没想到陈神医能让你起死回生,心甚欣慰。”
边冰玉只得说:“恕我眼绌,不知道尊驾是谁?”
那猥琐的中年汉子笑嘻嘻说:“在下‘神机妙算’杨策,这位是‘铁拳’宋兴,这些都是我带来的兄弟。大头领,你这风采,让人艳慕啊,是位大美人呢,哈哈。”一边说,一面眼睛不断地在边冰玉的脸部与胸部之间反复扫描,在扫描过边冰玉后,又朝玉竹也是如此这般的扫描一番,神情无比轻佻。
边冰玉用嘴角挤出一点笑来道:“惭愧,久仰。”
那杨策伸手朝边冰玉的胸部伸过来,笑嘻嘻道:“边头领这身材不错,身体练得这么好,一定很用功吧,怎么练出来的,我也想”
话音未落,边冰玉一下子退出两步,说道:“杨头领,男女有别,不可造次。”不再理会他,径自走向陈老先生,问道:“义父,蓝头领会有事吗?”
祁镇和杨策等人,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没有想到边冰玉对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居然态度如此不客气,不先和客人套近乎,却首先却去关心本寨的人,这与以往不太一样。
照以往,她视而不见的,肯定是本寨的人,而对客人,哪怕只是小山寨来的,她也会尽量多陪笑脸,多说好话。
谁知现在,却是这么一个截然相反的态度。
陈老先生道:“可能需要一些时日才能痊愈。”
边冰玉道:“谢天谢地,蓝头领是我们这寨里最不可少的人,拜托义父全力施救,不能让他有所闪失。”语气之间,既有对蓝澄宇的关切,也明显地对打伤蓝澄宇的人有怨恨之意。
杨策和宋兴对望一眼,脸上都腾地升起一股怒气。
陈老先生道:“老朽明白。”
祁镇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道:“大头领,蓝秀才这伤是他自己找的,并非宋头领想要伤他。”
边冰玉不理他,又走到杨三面前,说道:“杨哥,你且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杨三道:“大头领,小人并不是想要慢客,原本只是想”
边冰玉道:“杨哥是一片好意,我眼睛不
瞎,心也不瞎,自然会明白,你不用解释,穿好衣服回去吧,你的妻儿都还在外面等着你呢,你不出去,他们不会心安的。玉竹,把他的衣服找来给他,不要让他的家人在外面等久了。”
玉竹急忙去找服。
杨三说道:“多谢大头领宽厚。”
边冰玉道:“哪里是我宽厚,我虽然是女人,但我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怎么可能责怪你的无心之失呢?”
这一句话说出来,绿盟的头领和祁镇,脸上全部变色。
祁镇道:“大头领,你知道他犯了何罪吗?你让他走,也该问问杨头领和宋头领吧。”
边冰玉道:“二头领,你有话说的话,先举个手,我让你说了你再说,在这里我是寨主,这寨子里的兄弟该怎么处理,我有我的主张,你不是寨主,不要把手伸长了。”
她说出这句话时,自己心里也被吓了一跳,这不是她说话的风格,只怕是,原主在她身上,还留了一种叫霸气和冲动的性格。
祁镇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脸色发青。他虽是二大领,但年龄上是大哥,可能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加上边冰玉夺了寨主之位后对他有愧疚,比较忍让他,所以也培养了他一直仍以大哥自居的优越感,没想到这一回,居然被边冰玉当着客人的面,如此寒碜他。
杨策呵呵一笑,说道:“边头领这是责怪我们小题大作吗?嘿嘿,那么,是不是要我们陪个不是呢?”
边冰玉道:“不敢,只怪我这当大头领的无能,什么阿狗阿猫到了我们这里,都只能当成老虎供着,他们要咬谁就咬谁,哪敢指望向我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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