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前脚刚一跨出客厅门槛,长廊左侧便传来了向宁的声音,“这个时间点,这里收垃圾的人还没来,你拿出去也没地方扔的。”
周放转过身,疑惑的看着向宁,而后再是看了一眼客厅内楼梯拐角处,“太太,您不是上楼了吗?”
方才在餐厅的时候,他明明就听见向宁上了楼的,期间也一直没有听见过下楼的声响。
“周助理挺关注我的动向啊!”向宁笑容淡淡,看向周放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探究,视线逐渐下移落在垃圾袋上,刚刚在餐厅内,她并未看到垃圾桶里有任何垃圾的,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有垃圾了。
“哦,这是放在洗手池角落里的垃圾,估计是佣人打扫的时候给忘记了,霍先生让我去给扔了。”周放随口编了一个理由试图遮掩过去。
“是么?”向宁说着,抬手指了指门边的一个三角区,“既然这样,你搁在院子那里就好了,回头让佣人晚餐后一块儿收拾了就好。”
周放拿着袋子的手一紧,“不用了,我记得前头好像有一个站点,是全天候可以扔垃圾的。”说着,抬脚大步的离开。
“跑到一公里多的地方去扔垃圾?”向宁下意识的抽了抽嘴角,转身走进客厅。
一走进客厅内,向宁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沿着血腥味走过去,直至餐厅门口,看到一只正在被放血的鸡正地上挣扎着。
“太太”小酒站一旁,手里还拿着一把正在滴血的菜刀。
“哪里来的鸡?”她记得这院子里没有养鸡的,也没看到买了活鸡放在这里的。
“买的,刚刚买的。”霍云琛站在洗手池边,用洗手液洗了手,擦干后走到向宁身边,直接搂过她转身走出餐厅,“晚上回来喝鸡汤。”
向宁转眸狐疑额看了一眼他,而后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奇怪,刚刚在餐厅跟他在一起时,明明他身上没香水味的。’
霍云琛低眸,正好看到向宁近距离的靠着自己,在闻着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暗涌,伸手捏住她的鼻尖,“属狗的?”
向宁抬手拍去霍云琛的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瞪了男人一眼,从他怀里挣脱开来,顾自走到一边。
霍云琛转眸盯着她,向宁也不知道他盯着自己在看什么,斜睨了男人一眼,抬脚走进客厅,直接上了楼。
相比乌城的平静,高山市却显得格外不太平。
一则徐氏董事长私会神秘女友的消息被人一下子爆了出来,远在首都的徐文洲连夜赶回了高山市进行紧急公关处理。
徐宅
邓曼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握着手中的报纸,气的瑟瑟发抖。
徐文洲陪着徐子尧从徐氏一回到家中,邓曼安上来,便将手中的报纸甩在了他的脸颊上,“徐子尧!”
“母亲。”徐文洲上前一把拉开邓曼安,同时给站在一旁的佣人使了一个眼色,佣人随即识相的退下,
偌大的客厅内,就留下他们三人。
正在楼上卧室睡的昏天暗地的徐文静听见声音,走下楼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客厅内的三人,“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徐文静见徐文洲也在,困意瞬间全无,快速的走下楼梯,直接冲入徐文洲的怀里,“哥,你这次从首都回来,有没有给我带什么礼物啊?”
徐文洲推开徐文静,柔声道:“你先回房间,我跟爸妈有事情要商量。”
徐文静疑惑的看着他,再是看向一旁沉默不做声的徐子尧跟邓曼安二人,当视线落在地上的报纸时,弯腰便要捡起来,徐文洲快她一步,捡起报纸,而后叫来管家,“送小姐回房间。”
老管家走上前,拉着徐文静就往楼上走。
徐文静还想跟徐文洲再说什么,可当看到徐文洲寡淡的面色时,跟着管家回到了楼上。
“先去书房谈吧,”徐文洲手里拿着报纸,转身同徐子尧说着,余光扫了一眼邓曼安,“母亲也进来吧。”
乌城
向宁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无聊的靠着看电视打发这一天的时间。
切换了多个频道后,仍是没发现什么可以看的,正准备关掉电视,不想电视屏幕上方弹出一个推广窗口。
“徐氏董事长夜会神秘女友”
“徐氏董事长深夜离开酒店,酒店内有一同住神秘女人”
向宁随即切换到娱乐频道,正好娱乐频道内正在播放着徐子尧从酒店内消防通道离开的画面,而后是记者偷拍的一张徐子尧从酒店房间走出来的照片,
以及一张从房内走出来一个衣着睡袍的女人侧影。
向宁开启新闻的重放功能,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悉数看了一遍。
“十一月十八号”向宁看到新闻上报道着的日期,思忖一番后,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看向院子里。
楼下院子里,霍云琛依旧站在原地。
那一天正好她跟霍云琛离开首都的日子,只不过
当晚霍云琛的刻意拖延时间,向宁是悉数洞察到的,只不过她不知晓霍云琛究竟在做什么,亦或是在布什么样的局。
“这么快就动手了吗?”向宁低喃出声,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墙上的液晶电视上。
新闻画面上,徐文洲将被记者包围着徐子尧解救出来后便直接上了车,留下一堆记者留守在徐氏门口。
“女人?”向宁轻勾唇角,靠在窗户口,看着已经开始放晴的天空,“还以为徐子尧对邓曼安有多痴情,原来,不过也只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罢了。”
说着,伸出手去接窗户口从树上落下的一滴水珠,轻声说着,“徐爷爷,其实我并不想回徐家。”
“什么徐家的财产,我一点都不稀罕。”她向宁所稀罕的,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其他的与她而言不过是浮云。
年少时渴望温暖的家,她没能得到,成年后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也没能体会到,如今看来,她剩下的唯独就只有一个友情尚且还是干净的。
亲情与她所剩下的只有仇恨,爱情,她想她此生都不想再去触碰。
“徐爷爷,您在天上看着这一切,是不是也一样很后悔当年用股份捆绑住我跟母亲?”向宁说着,将手中微微倾斜,原本在掌心由水珠积聚起来的水,悉数落在了窗口的斜坡上,而后随着斜坡落入一个排水口里,直接落入院子的花圃中。
“我想,您跟我母亲一样都是后悔的。”明明你们是有选择的,可却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结果到头来一个个都撒手人寰,全然不顾这身后的一切,唯独留下她一人在这烂如泥沼的地方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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