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将男人的这一举动悉数收入眼底,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而同是站在向宁身后的霍云琛也是明显的看到了这一幕。
两年多前,她从高山市离开时,虽极为狼狈,当时的身心状况的确不佳,但还不至于彻彻底底的丢了脑子。
“听闻前些时日,在z基地执行任务时,基地中有一名影子不慎从飞机上摔落至瀑布中,伤到了脑部。”男人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而后将杯子轻轻的搁在茶几上,动作优雅,“我想着zr基地的影子个个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这样的事情不应发生才是,现在看来,这消息大致是真的了。”
中年男人拐着弯说向宁脑子不好使
向宁闻言,不紧不慢的道了一句,“副宗,我想大约是您的人给您的信息有误,若是实在不清楚,您可以去找zr基地亲自了解一下情况。”
而后在心里暗暗道,‘听闻z国的副宗,为人阴沉,更甚是老谋深算,以至于在zr基地中有人说z国副宗一直想要取代阁下位置的说法。今日看来,这谣言并非是空穴来风。’
“我叫向宁,虽曾被人叫过残影,但却并非副宗您口中的影子,我向宁的真实身份您大可以在高山市做一番调查。”向宁话语平缓,中年男人一度想要从她的语调中斟酌出一丝纰漏来,但无奈向宁给他的态度极为硬气,甚至好似不怕被人调查一般。
“哦,那想来大约真的是我底下的人信息有误。”中年男人说着,便从沙发上起身,对着霍老道:“今日来的唐突了多有叨唠,改日我再拿着厚礼来登门道歉。”
话落,中年男人抬脚走出客厅,客厅内四五个衣着军装的男人也跟着一并离开。
向宁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中年男人离开的背影,眼眸幽深,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霍云琛从始至终站在她身后,在她与那中年男人交谈期间,不曾插一句话,到显得格外异常,起码在向宁看来很异常。
“霍爷爷,您还好吗?”向宁垂眸,看向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的霍老,眼底流露出稍许的担忧之色。
“宁丫头,你跟霍爷爷说实话,你跟zr基地”霍老从方才向宁跟副宗的谈话中,了解到她曾在zr基地做影子时,是震惊的。
向宁见霍老面色不佳,想着也许该哄骗这位老人家一下,但她不想这么做,“没错,我在那里待了两年多。”
“那刚刚副宗说的,影子?”霍老面色逐渐变的凝重,看向向宁的眸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z国的政要人员,这两三年内,有不少被暗杀的,你可参与过?”
“有。”向宁如实告知霍老,“暴乱时他国的救援,他国安插在z国的暗羽,以及个别试图挑起纷乱的政要人员,这些都有。”向宁想接着开口,身后霍云琛出声制止,“向宁!”
霍云琛上前一把拉过她,一双阴鸷的眸子直直的落在她身上,而后看向坐在沙发上,正准备起身的霍老,“爷爷。”
霍老抬手制止了霍云琛想要伸过来扶他的动作,伸手招来郝六道:“我有些累了,扶我回房。”
“嗳。”郝六上前扶着霍老走上楼,向宁看着霍老离开上楼后,回眸看了一眼霍云琛,“霍云琛,我的事情你并未跟霍爷爷一五一十的说过,对吗?”
她原以为她离开在zr基地的那两年发生的事情,霍云琛既知晓,那霍老势必也知晓。
“你忘了我爷爷跟你外公曾是做什么的了吗?”霍云琛转过身,幽深的眸子炙热的看着她,“向宁,你要知道zr基地的存在本就是不合z国规定的。”
“不合z国规定?可我怎么记得,这个基地的成立是阁下亲自下达的。”向宁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一颗车厘子放入嘴里,满不在意的道:“我的事情在你这里,几乎是透明的,霍云琛,我想你有必要跟我好好说说,霍家同首都的事情了。”
今日副宗会从首都跑到高山市来,她不认为全然是因着自己的缘由。
“你霍云琛有手段,可以通过首都搞到一本未经我手出来的合法的结婚证,你年少时曾被霍爷爷安排进部队训练,这些如果仅仅是一个服过役的人有的权利,无法让我信服。”向宁话语淡淡,伸手抽过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跟手,而后接着道:“我可以给你时间好好考虑考虑,另外,在洛杉矶时,你让人带走了琴瑟,我想见她。”
zr基地的事情,她了解的其实本身并不多,在基地的两年,她偶有其他影子说起过,但她都不曾细听过,若想要知晓的更详细,只有跟琴瑟见上一面。
“琴瑟是基地的人,我不认为你有这个必要再同她有过多的接触。”霍云琛开口拒绝,他不喜欢向宁再同zr基
地的人跟事情再有牵扯,“爷爷那边,我会去解释。”
“霍云琛,我要见琴瑟。”本准备上楼的向宁蓦的转过身,清冷的眸子落在霍云琛身上,“我若再开一次口,就不再是同你商量了。”
向宁话中意思明显,她现在是在同他商量,但这商量是专横的,
霍云琛抬手揉了揉眉心道:“见琴瑟的事情不适合这个时间点,副宗在高山市,副宗的态度你刚刚也看到了。”
走到楼梯口的向宁闻言,停下脚步,回眸看了霍云琛一眼,“你说的好像是有道理,那就先安排个视频见面吧。”
说完,向宁跨步走上楼,直至二楼走廊时,霍云琛站在客厅中,双手插在裤兜里,对着她的背影道:“答应你这个要求,我有什么好处?”
走到卧室门口,正准备推开房门的向宁,推门的动作一顿,回眸透过走廊栏杆看向霍云琛,声音淡淡,“我以为昨晚的事情,就算我提前预支给你的。”
男人闻言,无奈的笑了笑。
昨晚
昨晚他让人在爷爷给她准备的汤里下了分量并不多的药,其实本身并没有多大的效果,顶多就是让她燥热一时而已。
“半推半就”男人摸着鼻尖呢语出声,眼中一抹精明的算计一闪而过。
男人转身,看了一眼方才副宗坐过的位置,微眯着眼眸,放在兜里的手缓缓的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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