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岛?”向宁回想起三年前,宋谨跟霍中希就时常前往香岛,只因宋氏内部的争斗时常将送老爷气进医院。
霍中希
向宁不由得想起,在吴山陵园中听见的那个男人跟张雅卓之间的谈话,余光微微的瞥向一旁的男人,“张雅卓同你年幼时就相识,但我记得三年前的圣诞夜,好像你母亲不是很喜欢张雅卓,这是为什么?”
“”霍云琛沉默,只因他也不知晓为什么,但他认为向宁此时应是知道了什么。
“不能说吗?”向宁微眯着眼睛,单手撑在浴缸边沿,挑眉看着他,“还是说,你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雅卓母亲的缘由吧。”霍云琛弯腰,拿过一旁的凳子坐下,同泡在浴缸内的向宁开始闲聊起来,“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事情来了?”
“还不是因为这是在霍宅呗!”向宁云淡风轻的说着,吹了吹手中的泡沫,“唯一的亲人命丧在这里,自然难免会想多了解一些当日看到的一些事情。”
向宁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霍云琛耳中,却似是一把利刃直接破开他的五脏六腑一般的疼痛,却又不能过多的表现出来,只因没有任何的立场。
“别在浴缸泡太久了。”霍云琛伸手探了探水温,发现已经逐渐冷却下去,便催促起向宁来,“起来,冲了它。”
向宁并未拒绝,乖乖起身,霍云琛拿过一侧的花洒,动作温柔的清洗着她身上的泡沫
霍云琛将她身上擦干,给她套上浴袍,向宁安静的配合,全程除了穿贴身衣服以及伸手穿浴袍是她自己动手外,其他的都是霍云琛代劳,“霍云琛,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么照顾的张雅卓?”
张雅卓在病床躺了那两年里,她想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也曾是这么亲力亲为的服侍着他的白月光。
“其实,我挺好奇的,张雅卓躺病床上的那两年,为什么你不将人安置在你的云水居或是私人别墅中,你那么有钱,请个看护在家里就好了,这样你回家也能看到她不是,何必医院跟家里来回跑呢?”向宁将多年前心里就有的疑惑问出来。
其实,在三年多前,她就细细想过,会不会这个男人对张雅卓其实感情也没那么重,若不然,将心爱之人整日里搁在充满着消毒水的医院病房里,也仅是偶尔有空的时候才去看看她。
在她看来,如此男人也算不得多深情。
“医院有医生在,出了事情医生可以第一时间处理。”霍云琛如实告知她,当年张雅卓卧病在床,他也的确未曾想过将人放在云水居,一刻都未曾有过。
听着向宁的话语,他再回想起来,不禁觉得似是有些讽刺。
他想,自己也许对张雅卓一开始就没那么爱
当年她出车祸,他着急,并花费重金去请专家,现如今回头看,许是因为多年相识的情谊掺杂在里面。
“对了,你父亲对张雅卓幼年时,是不是很照顾?”向宁套来套去都没有从男人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索性直接询问出声。
霍云琛抱着她走出浴室,闻言低眸看向她,“怎么这么问?”
“都说了,好奇么!”向宁双手攀上男人的脖颈,仰起头,唇畔有意无意的轻蹭过男人的面颊,“就透露一点点呗,别这么小气巴拉的!”
“说不上有多照顾吧,但因为当年雅卓的父亲张长庚跟我父母相识,所以会经常来霍宅。”霍云琛回忆着幼年时的点点滴滴,但回想了一番,也没发现有向宁所说的自家父亲对张雅卓特别照顾的场面。
反倒是自己的母亲,一开始对张雅卓还是格外的亲切的,甚至也将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的,但不知什么原因到了后面,渐渐的,自家没母亲同雅卓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
“那你母亲呢?”向宁在脑海中快速的转动着,随即将话题挑向宋谨。
向宁如此机警的反应,让霍云琛为之疑惑,他将人搁在床上,双手撑在她身侧,将人圈禁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一晚上你都在问跟张雅卓相关的事情,霍太太喜欢翻旧账?”
“旧账?”向宁挑眉,仰着头,对上男人晦暗的眸子嘴角挂着轻笑,“那也要看霍先生有没有这个可以让我翻旧账的资本!”
若非她想要将张雅卓亲手送进去,她也不会想着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来。
甄雪琳的死非她直接造成的,是张雅卓自己将人推出来给她撞的,这件事情眼前的男人是否知情?她要自己查!
霍云琛伸手捏住她的下颚,眸底闪过一抹凌厉,“夫妻关系作为资本,够不够?”
“夫妻”向宁细细的品着这两个字的含义,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仅凭着你用手段拿来的一本结婚证?”
男人闻言,捏着她下颚的手微微用力,向宁疼的蹙眉,却听的男人低缓出声,“向宁。”
“嗯。”向宁毫无畏惧的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子,应了他一声。
“等跟首都的事情解决了,我补一场婚礼给你。”霍云琛说着,俯下身子,吻落在她的耳垂处,而后是眉眼间,“再等一等,好吗?”
他希望她能再等等他,等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他欠她的,全部弥补给她。
“霍云琛,这世上没有人会永远停在原地的。”向宁转眸看向他,“你心里所想的,也许早已并非我如今想要的,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心里明白这一切的规律,“霍云琛,我不想有跟我母亲一样的结局。”
眼下他兴许对自己有兴趣,但过了这个点之后,一定会消失,也许他又会觉得如今的张雅卓很好,而再度回头。
“我母亲,就是因为介入了一对青梅竹马之间的情感,明明是发妻,如今却被他人诟病成了小三,就连死,都死的莫名其妙。”向宁垂眸,潋去眼底的忧伤。
霍云琛微眯着眸子看着她,周身寒意腾起,“所以,在你眼里,我跟徐子尧是同一种人?”
向宁睁开眸子,对视上男人的视线,“那不然呢?整个高山市,谁人不知晓你对张雅卓的情深义重”
霍云琛闻言轻叹一声,收回撑在床侧的双手,面色阴沉,“你对施南生也曾情深义重过。”
话音落下,向宁一双清冷的眸子中迸出冷凛的光芒,“霍云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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