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人在装什么东西?”向宁敏锐的听到了窗外的一些细微动静,哪怕外面的人已经将一切仪器采用了静音的模式,但她依旧察觉到了动静。
“”霍云琛坐在沙发上,闻言,从烟盒中拿烟的动作一顿,而后继续手中的动作,声音低沉开口,“防止你再装锁而已。”
向宁听闻,蹙眉,而后听的男人点燃打火机的声音,接着烟味弥漫至她鼻尖,让她不舒服的轻咳了几声。
霍云琛对她的轻咳好似未听见似的,继续抽着手里的烟,直至手中的烟燃烧到末尾,男人这才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床沿边,俯身将绑着她手腕的领带轻巧的解开。
双手一得到自由,向宁立马坐起身,掀开被子开始解双腿上的皮带,可疑惑的是她怎么解都解不开这皮带。
全程,霍云琛就这么站在床侧,看着她因无法解开绑在双腿上的皮带而逐渐变得恼火时,嘴角不经意上扬。
“霍云琛!”向宁因实在是解不开被绑着的双腿,一腔的怒火越燃越旺,“你给我解开!”
霍云琛恍若未闻,丝毫不为所动,片刻后缓缓开口,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又魅惑,但听在向宁耳中却似是地狱阎魔般,“向宁,将你在基地学的那一套尽数收起来,如何?”
闻言,向宁手中的动作一顿,“这是条件?”
作为解开她腿上束缚的条件?
“是条件,但不仅仅是作为解开绑在你腿上束缚的条件。”男人揉着眉心,低沉出声,“从今往后,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随你,我对你仅有两个要求,第一将你在基地学的那一套在我面前时,收起来。”
“第二是什么?”向宁将手从腿上收回来,声音清冷而又理智。
“留下来。”霍云琛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向宁耳畔响起,向宁一愣,而后想要往后退缩,却被男人禁锢住腰肢,她整个人被迫的靠在霍云琛的胸膛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男人提的这两个条件,每一样她都无法做到。&a;a;
向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而后伸手将男人扣在自己腰肢的手一根一根的掰开,“霍先生,很抱歉,您提出的这两个条件,我都无法答应你。”
话落,向宁将手摸索往自己双腿而去,随后用食指将系着死结的皮带一拉扯,顷刻间,原本系的死死的皮带一下子便送散开来。
霍云琛听见皮带散开的声音,幽深的眸子看向向宁,随后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而后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向宁一把拿过床上的皮带,随后在男人陷入沉思时,直接对着他甩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屋内响起,而后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a;a;(&a;a;
向宁猛地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皮带的另一头,在摸索到金属配件的同时,还摸到了一股黏黏的液体,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刚刚拿在手里的那一头是无皮带扣的那一头,而甩过去的那一头却是有皮带扣的。
她不知道自己刚刚甩到他哪一个位置,但她想约莫着大概率是脑袋位置。
向宁将皮带丢到一旁,语气清冷而又带着疏离,“让佣人带你去医院吧。”
霍云琛站在原地,额间的鲜血直接流淌至面颊上,而后一滴一滴的滴在白色的浴袍上,显得格外刺眼。
“云香!”向宁见男人未有动作,出声唤来了云香。
云香推门进来看到霍云琛头上的鲜血时,吓得面色惨白,“霍先生!”
云香的惊叫声正好将开着车送文件来的周助理吸引了过来,周助理一进屋看到男人半边脸上流淌着鲜血时,吓得丢掉了手里的文件,“霍先生!”
“快,快去医院!”周助理上前拉着人便要离开,可无奈男人脚步丝毫未动。
“向宁,你是不是一定要”男人的话尚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周助理回眸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寒,正要开口指责他偷袭霍先生时,寒解释道:“再不去医院,霍先生真的会有性命之忧。”
周放随即反应过来,跟寒二人扛着霍云琛走出卧室。
“向”屋内一下子就只留下云香跟向宁二人,云香看了一眼被向宁丢至一旁的皮带,且上面还沾着鲜血,抿了抿唇缓缓开口,“向小姐,您这样对霍先生”
“他欠我外公一条命,又欠我孩子一条命,云香换成是你,你会如何?”向宁语气幽幽,话语间异常平静。
“”云香闻言,止了准备说出来的话,转而道:“向小姐,您若想走,现在就是好机
会。”
说完,云香转身离开了卧室。
向宁闻言,低眸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视线相比之前已经有所清晰起来,轻声呢喃着,“差不多了。”
霍云琛被皮带所伤的第二日,南山湾来了一人。
这一日,向宁一人坐在后花园中,听着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以及不远处的溪流声,整个人显得格外平静。
“向小姐,霍老来了。”云香走到她身边,告知她霍老的到来。
向宁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
身后传来拐杖碰在地面的声音,接着人脚踩在草坪上的声音,再到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宁丫头。”
向宁听见了霍老的声音,轻声回应道:“霍老。”
霍老
霍敬书听着向宁对自己的称呼,眼底露出一抹了然,而后一步一步的走到她身旁的椅子坐下,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三年了,你比三年前瘦了些,宁丫头这些年,让你吃苦了。”
“若是向大哥”霍敬书看着此时极为清瘦的向宁时,是心疼的。
三年前的向宁,虽然也瘦,但却不似现在这般的清瘦,彼时她的肌肤白如雪,而此时的她呈现的是麦肤色。
“霍老,开门见山吧。”向宁伸手将大理石桌上的水杯拿起喝了一口后,转眸看向霍敬书,“您跟我外公是战友,那一切也不过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您如今来,想必应该不是为了同我讨论我外公的事情才是。”
向宁出声打断了霍敬书准备启用叙旧模式的谈判技巧,直接挑破了那一层窗户纸。
向宁的话音刚落下,霍敬书微微一愣,而后调整状态,再次开口,“看样子,宁丫头是早就知晓了我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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