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一听,蹙眉,伸手在盒子里摸索着,“哪一个?那一枚戒指?”
“您小拇指边上那一个就是。”云香以为向宁是想要自己确认一下,便告知了她戒指的位置。
向宁伸手拿起那一枚粉钻戒指,“云香,窗户开了吗?”
云香抬眸看了一眼落地窗,“您说的是落地窗还是阳台外的窗户?”
“全部。”向宁告知她。
“开了的。”云香有些半懵懵的,但想着既然向宁问她,她也不能不说,可不想她刚回答,只见向宁直接一个抛物线,将手里的粉钻戒指丢了出去。
“向小姐!”云香惊呼出声,小跑着跑到阳台,看向窗户外,南山湾的院子中灯光通明,但她却仍旧未能看到那一枚戒指的影子,想着大概是落入了不远处的草丛中。
云香返回到屋内时,向宁正合上木盒盖子,语气中带着强势的叮嘱她,“不许说!”
云香咬着唇点点头,而后应声,“嗯,云香知道了。”
她也不知道,向小姐刚刚丢戒指下去时,在院子里的保镖有没有看到。
若是有,只怕即便她不说,院中的保镖也会跟霍先生汇报的。
向宁将盒子递给云香,开口道:“麻烦帮我找一把合适的锁,我想给盒子上个锁。”
云香回应她,“好的。”
徐文静刚回到徐家时,邓曼安衣着一身纯手工真丝睡衣从楼上下来,见她回来,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晚上九点四十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徐文静自打因三年前跟《乌鸦》剧组解约后,便基本上没什么工作量了,有的也只是一些小通告,再加上邓曼安在近一年来,有意想要让她进徐氏工作,盯她盯的紧,所以平日里,基本上回家也算是较早。
“拍广告,临时有变动,所以回来的比较晚。”徐文静拖着行李箱,满脸的疲倦。
“我先前同你说的让你进徐氏工作,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邓曼安走到客厅,看了一眼她的行李箱,只见上面贴满了托运标签。
“妈我都说了,我对商业没兴趣。”徐文静听邓曼安再次说起让自己进徐氏工作,不悦的皱眉,母女二人间的谈话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邓曼安冷冷的看了自家女儿一眼,“最近,你哥因为徐氏的事情忙的整日里不见人影,我之所以想要让你进徐氏,为的还不是希望你们兄妹之间能够相互帮衬一下。”
“我哥他忙才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徐文静听邓曼安提起徐文洲,不由得嘀咕了一声。
邓曼安听徐文静轻声嘀咕了些什么,她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哎呀,妈,我真的很累了,你就让先回房休息嘛!”徐文静说着,提着行李箱试图绕过邓曼安直接上楼,却被她伸手拦下。
邓曼安的手压着她的行李箱,语气坚定的问着她:“徐氏,你真的不打算进?”
“妈,你知道的,我喜欢演戏,我想要当演员演戏,我不喜欢做商人。”徐文静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自己的母亲,“我的好妈妈,你就成全你女儿我这一个小心愿吧。”
“成,既然你不想进徐氏,那回头我跟你爸爸说,让你跟井家的小公子处处看。”邓曼安说完,将手从行李箱上收回来,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徐文静站在原地,只觉得五雷轰顶,随后放下行李箱,追着邓曼安去了厨房,“妈!”
凌晨
睡梦中的向宁在翻了一个身后,猛地被惊醒,直接从床上坐起身来,“谁?”
身侧的人在她起身时,便也跟着醒来,伸手打开床头灯,正想开口唤她时视线落在泛着冷锋的剪刀上。
向宁手里握着一把尖锐的剪刀直指着男人,男人伸手想要将剪刀从她手里拿下来便开口唤她,“向宁,是我。”
“霍云琛?”向宁听见他的声音,皱了皱眉,原本急喘的呼吸声慢慢的平复下来,但被握在手里的剪刀却依旧未放下来。
“向宁,把剪刀给我。”霍云琛伸出手,将剪刀从她手里拿下,搁在自己身侧的床头柜上,而后伸手将人揽入自己怀里,安抚着她的情绪,“抱歉,吓着你了。”
“”向宁靠在男人怀里,缓缓的阖上双眼,让自己冷静片刻后再次睁开双眼,伸手一把将男人推开,而后动作迅速的从床上起身下床,“霍云琛,你怎么会在这里?”
向宁的动作敏捷的让霍云琛尚未来的及反应过来,却见她人已站在了床侧,冷着眸子望着他这一侧的方向。
卧室内,床头灯泛着幽暗柔和的光芒,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显得很是紧绷。
“向宁。”霍云琛轻声的唤着她的名字,试图让她的情绪缓和下来,当视线落在她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时蹙眉,“到床上来。”
向宁自然不会听他的,不仅没有回到床上,反而还摸索着远离了床的位置,直至摸索到了沙发扶手,她这才停下,而后转过身,在沙发上抱着双膝坐下。
霍云琛全程没有干预她,就这么坐在床上看着她做完这一系列后,他这才掀开被子走下床,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当他走至在沙发前的茶几时,向宁开口叫停了他的脚步,“霍云琛,别再过来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声线的颤栗。
霍云琛闻言,刚抬起的左脚缓缓的收回,站在了原地。
向宁在知晓是他后,没了一开始激动的情绪,恢复了平静,但看在他眼里,却是平静的令他心里格外的冰凉。
霍云琛站在原地,看着她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良久后她缓缓的阖上双眼,而他自始至终动作未有所改变,直至她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正准备再往前,沙发上的人蓦的睁大了眸子,而后是平静的三个字在安静的屋内响起,“别过来!”
向宁话语寡淡,且其中又透着一丝对男人的警告之意。
“向宁,回床上去睡,夜里凉。”不管向宁的话语如何淡漠清冷,男人的声音始终温和如旧,好似此时的男人性子向来如此。
向宁未对他做任何的回应,只是原本搁在沙发上的腿被她小心的放了下来,直至脚掌触碰到冰冷的地板,她才从沙发上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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