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洲是救了向小姐不假,可人家是兄妹,有血缘关系的,可自家先生啥都不是。
哦,有关系,追杀向小姐的人是霍太太,自家先生的母亲。
可这一层关系,理应算的上是向小姐的仇人了,想到这里寒不禁心里汗颜。
生怕日后向小姐依旧会找自家先生的麻烦
‘霍云琛,他怎么会来这里?’向宁几乎是逃离似的沿着来时的路大步的回到别墅,站在别墅门外,敲着门。
屋内的人听见敲门声,出来见向宁自己回来了,立刻出来开门。
管家墨菲正在因找不着人而焦急万分,见人自己回来了,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向小姐,您刚刚怎么就出去了?”
向宁一把抓着墨菲的手,大步的往屋内走去,脑海中全是方才她不小心撞到霍云琛时的场景。
男人身上淡淡的气息尽数扑入她鼻息间的那一刻,她便认出了他。
“你家先生今天会回来吗?”一进屋,向宁抓着墨菲手腕的手一紧,语气中带着丝丝惊恐以及无助。
“应该是要回的。”墨菲答,她并不知晓方才向宁出去经历了什么,让她回来时还带着惊恐的神情。
得到墨菲的回答,向宁才缓缓的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我想回房休息。”
“好。”墨菲带着她回到卧室,一回房间,向宁便将自己反锁在了屋内。
正准备转身的墨菲,听见屋内落锁的声音,一愣,而后皱了皱,不解,但也没去询问。
徐文洲是连夜回的威尼斯,霍云琛手下的人将事情汇报给他时,男人刚好从酒店浴室中沐浴完出来,瞥了一眼手机上的讯息,而后将手中的毛巾随手往沙发上一扔。
今天是首都风华项目的竞标日,他未出席,本以为项目大概率会落在徐文洲手里,不想却并没有。
项目由顾氏,顾烈东给拿下了。
与项目失之交臂的徐文洲,在参加完竞标后,连徐家都未回,却连夜返回威尼斯,可见向宁与他而言有多重要。
兄妹之情霍云琛眼眸微眯,似是陷入了沉思。
向宁从未待见过徐文洲,徐文洲对外也不曾同向宁有过好脸色,然而此刻这个男人却在向宁最是低谷的时刻,将其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aar一n”霍云琛至今还未能查到这人的真实身份,那个让向宁心心念念记挂着的人。
徐文洲在接到墨菲电话告知向宁在外出回来发起了高烧后,便连夜赶了回来。
“请医生了吗?”男人一进屋便询问管家墨菲。
“医生已经看过了,配了药,也给挂了点滴。”墨菲答。
男人闻言,大步上楼来到向宁所在的卧室。
床头灯下,向宁面色寡白的睡在床上,左手手背上还挂着点滴。
“外公妈妈”陷入昏睡中的人,似是陷入了梦魇中,轻声呢喃着,“aar一n”
站在床沿边的人听着她轻声的梦语,轻叹一声,一侧的管家见此安静的退出房间。
“aar一n”向宁呢喃着出声,“不要”
徐文洲坐在床沿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间,依旧是滚烫的厉害,抬眸看了一眼一旁的点滴,皱了皱眉,而后轻声唤来墨菲,吩咐她拿冰袋上来给向宁冷敷,物理加温。
管家墨菲拿着冰袋上来时,徐文洲冷眼扫了她一眼,算是警告。
警告她什么?
自然是没能将人照看好。
别墅中,一个管家两个佣人都尚且还照顾不好一个人,怎能不让他心生怒火,他连夜归来,向宁依旧高烧不退,且管家墨菲还未对其进行物理降温。
此时,床上的人呢喃声时有时无,梦语中皆是,“妈妈以及aar一n”
向宁那一声声aar一n,唤的徐文洲心直抽抽。
他在想向宁今日私自出去,定然是遇到了什么人,受了刺激才会引发的高烧,而那人是谁?他想不用细猜,他也能知道是谁。
风华项目的竞标,那人未出现,项目被顾烈东拿下,他就开始有所怀疑了。
此刻看着因高烧陷入昏迷的人,心跟着揪揪的疼。
他还是没能护的了她,不管是十多年前,亦或是现在。
他的能力依旧不够。
原以为威尼斯对她而言会是一处好的避风港,不想霍云琛却也能寻至这里。
本在昏
睡中的人,在几次梦语后,缓缓的睁开双眼,尽管屋内开着灯,但她的世界依旧是一片漆黑。
“你回来了?”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侧有人,轻声开口询问,“抱歉,给你带来麻烦。”
她道歉是因她此时高烧在身。
“墨菲说,你今天出去了。”男人的话语是陈述句,而非质问。
“嗯。”向宁点点头,应声,而后道:“这里是威尼斯。”
男人闻言,抚摸她发丝的手一顿,而后继续手中的动作,“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没有。”向宁摇了摇头。
现在的她意识依旧不清晰,只觉得浑浑噩噩的厉害。
“别想那么多,你先休息。”男人低沉温和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向宁轻声嗯了一声后便阖上了双眼。
徐文洲背靠在床头,半躺在床畔,将处于高烧中的人半搂入怀里,手轻轻的搭在被子上,一下一下轻拍着她,动作像极了哄睡。
此情此景,恍惚间,让他好似回到了二人的孩提时代。
他比她明明只大了三岁,可言行举止却比她成熟许多。
她爱黏着他,他去哪里她便跟着去哪里。
她身体不大好,只因她母亲生她时是早产,年幼的她生病跟个家常便饭似的。
徐子尧每次带着她来威尼斯见邓曼安时,他都会带着她去运动一番,他在前面跑,让她在后面小步子的跟着,直累的她气喘吁吁。
彼时的她,才不过三四岁孩童,但身形却微胖,双手双脚都是肉嘟嘟的,跟在比她高一个头还要多一些的他身后,显得格外笨拙。
徐文洲回忆着二人的过往,只觉得时间过的太快,快到他将一切都未能布置好,二人之间却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如果那时候我没走就好了”男人半抱着她,指腹轻轻的捋着她额前的碎发。
如果那一日他未走,她未去寻他,她便不会在巷子里淋雨淋那么久,之后便不会发烧,烧了整整两日,以至于将他们二人之间记忆尽数丢失。
以至于再相见时,她看他的目光从看一个陌生人直至变成一个仇人。
第二日清晨,佣人站在院子中,正在打扫夜里下雨过后堆积在地上的落叶。
别墅外的小道上,一辆银色的奔驰车安静的停在那里,车身上堆积了少许的落叶,似是在路边停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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