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好比是放羊的小孩,哭笑不得,“外公,没有,我今天去了律所,找齐律师谈了些事情。”
她撒了谎,她是去了律所,但没跟齐思浪谈上事情,从律所离开后,她一个人驱车去了陵园,去祭拜了自己的母亲,一个人在墓碑前站了许久,也说了许多话,即便知道没有人会回应她,但她还是说了。
“不信,您可以自己去问齐律师。”向宁看向老依旧是不信的样子,便拿过手机给他,“我给你拨通电话,您问就是了。”
向老伸手将手机按下,白了她一眼,“吃放。”
“嘿嘿。”向宁对着向老露出一抹标志性的笑容。
“霍先生,墨氏掌舵人这周要在高山市举办一个活动,已经下发了受邀人员的请帖,您的请帖今天刚到公司。”周助理在电话一头对着霍云琛汇报着。
“知道了。”男人挂断电话,而后拨通了向宁的电话。
电话一拨出去,才想起来向宁早将他拉黑了,转而拨打给了寒。
“让向宁接电话。”寒拿着手机,听着霍云琛的声音在电话一头响起,随即转身走进客厅。
向宁合上笔记本电脑正准备上楼,看到寒拿着手机进来,便猜到了估摸着又是霍云琛打来的电话。
“以后你家先生的电话,你没必要再转接给我。”向宁拿着电脑,扶了扶银丝链的眼镜框,语气清冷到了极致,视线撇了眼被寒握在手里尚还在通话的手机,接着道:“霍先生向来喜欢出尔反尔,我与霍先生也没什么可谈的,既然交易早已到期结束,我希望霍先生能早日结清尾款部分。”
“我的话,你可以转给你家先生听。”向宁说完,抬脚离开客厅。
走到楼梯口拐角处时,向宁似是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还不够让对方恼怒,又加了一句,“我几次三番遇难的事情,霍先生好似到了现在都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不知是霍先生实力不够,还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去处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明天起,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只希望到时候霍先生别伸手阻拦就成。”
向宁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霍云琛耳中,男人闻言眯了眯眼。
向宁在电话中的语气,显然同以前大为不同。
“寒,让她接电话。”男人握着手,冷声吩咐着。
“霍先生,向小姐已经回了房间。”寒拿着手机,看着向宁上了楼,对着电话一头回复着,“向小姐今天下了命令,说不允许我们走上二楼。”
“”霍云琛闻言,面色阴沉的厉害。
自从向宁一再说着要跟他断了联系之后,他发现自己对向宁的掌控越发失去了控制。
而向更是一改往日子他面前的乖巧以及假意迎合的谄媚模样。
霍云琛发现自己对现在的向宁,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似是又喜又厌恶夹杂在一起不明的感觉。
向宁不想他过多的去干涉她的私人生活,可他却偏偏对着来,她越是不想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很诡异的感觉。
夜里,向宁因为白天在律所听见的事情,一直没能安稳的入睡。
她之前只以为自己接连的遭遇,多半是因为徐家人,现在回想起来,却不见的都是徐家人做的。
向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因为急于捋清思绪,越想,就越难以入眠,而后起身走进了衣帽间。
路过衣帽间的门口垃圾桶时,余光瞥见了前两天被她随手丢进去的男士风衣。
“云香没来收拾吗?”向宁皱了皱眉,本打算通知云香,而后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到垃圾桶旁,弯腰捡起垃圾桶内的衣服走到卧室,打开床头柜,取出里面一个玻璃瓶,取出里面的线拿在手里跟衣服上的线比对了一下,发现是一样的衣服线,整个人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只是巧合,巧合罢了!向宁在卧室内来回踱着步子,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巧合,一定只是巧合。”向宁紧抿着唇,面色一阵惨白,将手里的风衣往自己鼻根前凑了凑,轻轻的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很淡,闻不出什么异样的气味来。
应该不会是那个人,她那么讨厌他,他也那么讨厌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
更何况,他们身上都留着徐子尧的血。
“向宁,我看你是疯了,居然会做这样的猜想,你真的是没救了!”向宁拿着风衣,走到沙发前坐下,精神恍惚的看着不远处的床。
“不会的,不会的。”向宁深吸了一口
气,极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她越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发现自己愈加清醒,将先前发生的各种怪异的事情,尽数回想了一遍,向宁双手抱着自己坐在沙发上微红着眼眶。
“向宁,别胡思乱想,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想。”向宁不停的对着自己做着心里暗示,试图让自己从这种乱七八糟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向宁将脑袋埋入膝盖中,闭目养神,直至鼻息间传来一股淡淡的奇异的味道,向宁蹙眉,抬起头正准备沿着味道去看一下,双脚一沾地,人就无力的瘫软在了地毯上。
“寒哥,有没有闻见什么奇怪的味道?”值班的老四,努力的嗅了嗅,却只闻到夜晚威风的味道,便对着一旁的男人问着。
“我鼻子不好。”男人回眸冷冷的瞥了一眼老四。
老四对上寒充斥着冷意的眸子时,这才反应过来,寒的嗅觉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还不到点,“不好意思啊,寒哥,我忘记了。”
老四再是闻了闻,却并未任何怪异的味道,而后嘀咕着,“难道是我弄错了?”
卧室内
向宁倒在地毯上,男人从阳台的落地窗推开而入,走到向宁跟前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床边将人放下。
拉过被子盖在向宁身上时,视线落在了掉落在地上的男士风衣时,沉了沉眸子,上前捡起来拿在手里,好一番端详。
男人将风衣外套搁在茶几上,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走到摄像头前,拿出电子感应器轻轻一按,摄像头的红点随即灭了下去,没有再继续跳跃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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