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书房思考的时候,他不是没怀疑过这件事情,许就是向宁联手旁人做的也不可知,但很快就被自己给否决了,他自认向宁不是会做那样事情的人。
直至,他的手机收到了另一条讯息。
发信人,是顾贞。
霍云琛只觉得犹如一道炸雷,从自己的头顶劈了下来。
他跟向宁之间本就是各取所需,他需要慰藉,向宁给予他;而他想着的是,向宁作为高山电视台娱乐节目主持人,一个进入娱乐圈的女人,要的无非就是事业的顺畅,打着他的名堂,拥有她事业的资源足矣。
男人却从未曾深入的了解过向宁,关于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对自己百般讨好。
平时,向宁每每对他有所要求的时候,便会格外的殷勤,他也享受向宁带给自己的愉悦。
可当在这看似甜蜜的背后,向宁的真实意图剥开的时候,却让霍云琛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女人。
向宁在他的潜意识中,那种种行为,是出于真实还是假意,她在自己面前的性子,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她是否也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惜扮演两副面容,看似无害,实则最为狠毒。
男人联想到这些天,较之以往二人之间相处,向宁的种种转变,心,就越是沉落在深海最深处,不见天日。
“向宁,究竟哪一个才是你?你接近我,真的就只是为了霍家的势力?”
他跟向宁二人之间的事情,张雅卓会知晓,并不让他惊讶,毕竟有甄雪琳在那,知道向宁跟自己之间的事情,早晚的事情。
可这些照片呢?
男人盯着手机的眸光沉了沉,周遭散发出阴沉之气。
“向宁,是你吗?”
“嗡嗡”
手机震动响起,来点显示,‘张雅卓’。
霍云琛按下接听键,却是听得电话一端,甄雪琳哭着同他说,“雅卓进手术室了,发高烧,烧了两个小时一直没退下去,医生说再不退烧,可能会让旧疾复发。”
男人闻言,握着手机起身大步的离开卧室,茶几处,白色的手机安静的摆放在那。
“云琛啊,你可算来了。”
霍云琛赶到的时候,张雅卓已经转进了手术室,甄雪琳告诉他,张雅卓现在还在抢救,“医生说,高烧引起的什么二次感染,还说很可能引起颅内出血。”
甄雪琳说着,哭到在地上,“我可怜的孩子啊!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偏着让我的孩子遭受这种罪啊!”
“云琛啊,要不,你跟我们家雅卓就这么算了吧”
甄雪琳哭的嗓子也开始变哑,对着猩红着眸子守在手术室外的霍云琛道:“我作为一个母亲,我真的什么都不求,我现在只求我家雅卓可以平平安安的就好。”
“”
霍云琛看着一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甄雪琳,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云琛你很优秀,身边喜欢你的女人自然不在少数我们家雅卓如今这副样子,也的确是配不上你了的。你先前同那位向小姐,霍老似是很得你们霍家人喜欢家世条件我们家雅卓自然也是比不过的”
甄雪琳说的极其委婉,“向小姐这样的人,想来在她身边维护她的人也是很多的。我们家雅卓,不敢比,如今这样她能活着也是老天眷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云琛直觉敏锐的捕捉到了甄雪琳那话中有话的意思,转过身对着甄雪琳询问道:“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没没有。”
甄雪琳擦了擦脸上的泪,连着摇头否认,哽咽道:“就是雅卓自己想清楚了,她不想再拖累你”
霍云琛闻言,眼眸微眯,周遭气压极低。
一个半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霍云琛急忙上前询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能不能醒来就看她的自我意识了。”
医生摘掉口罩对着霍云琛道,余光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一旁的甄雪琳,而后抬脚离开。
张雅卓被护士从手术室内推出来,霍云琛跟甄雪琳一前一后的尾随在左右。
后半夜,霍云琛一直守在张雅卓病床前,整夜不曾离开医院,直至天亮时分,霍敬书的电话打来。
“你去南山湾别墅,去瞧一瞧向宁
。”
霍敬书握着电话,对着一端的霍云琛语重心长道:“南山湾的佣人来的消息,说是向宁几乎是吐了整夜,滴水未进。”
“我现在抽不开身。”
霍云琛握着手机,听闻电话一端,霍老爷子的话后,眸光沉了沉,“让家庭医生过去吧,我去也没什么多大作用。”
“你”
霍敬书这个电话打来,其中用意明显,霍云琛彻夜未归云水居,就在医院守着张雅卓的事情,想来是传到了霍老爷子的耳朵中。
“但愿,将来你不会有后悔的那一天。”
霍老说完,不等霍云琛出声,挂断了电话,低喃道:“终究是要错过了错过了啊”
在老爷子一旁服侍的管家,听他这番话,只是皱了皱眉,“老爷,也许张小姐也没您想的那么不堪”
“你懂什么?”
霍敬书闻言,蓦的转过身,手中的拐杖直直的敲打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
“云琛这个孩子这么执迷不悟,真怕他有朝一日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老爷”
管家紧跟在霍敬书左右,见此也只是无奈的轻叹。
南山湾别墅
“呕”
向宁整个人坐在轮椅上,趴在马桶边又是一顿恶吐,胃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吐了,直到后面便是吐出来的都是些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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