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那样的忧伤无助,只因为施南生

    “你是宝宝的父亲。”一句话从向宁口中脱口而出。

    男人在听见这句话后,原本寒沉的脸一下子就缓和了过来,嘴角稍稍上扬,伸出手将向宁抓着衣领的手轻轻掰扳开。

    “我既然是你孩子的父亲,那我给你洗澡,那就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不是疑问句,而是一句陈述句。

    浴室内,鱼缸内的热水升腾起的雾气将浴室内的玻璃窗尽数染上。

    向宁听着霍云琛的话,一时竟也不知该怎么辩驳。隐隐约约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恍神间,身上的衣服已被尽数剥除,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搁置在了布满热水的浴缸中,打着石膏的脚,被搁置在浴缸边上。

    浴缸的边上,被男人用毛巾报包裹了好几层,腿搁在上面也不觉得膈脚。

    不知道男人从哪里搬来的小板凳,男人坐在上面,手中拿着一个花洒,“将头靠过来。”

    向宁躺在浴缸内,将脑搁在浴缸边沿,男人将花洒打开,温热的热水慢慢的洒在她的头发上,男人的指尖穿梭在她的发丝间。

    片刻后,男人关掉花洒,挤出一些洗发水起泡,动作轻柔的抹在向宁的头发上,指腹轻轻的在她的头顶按摩,很是舒服。

    向宁躺在浴缸内,享受着男人今天带给自己的这突如其来的待遇,迷迷糊糊间,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男人的床上,向宁斜躺在上面,一头黑发瀑布般的落在床沿边,发丝间传来男人指腹温柔的触感,以及吹来的温热的风。

    “醒了?”

    “嗯,我刚刚睡过去了?”&a;a;

    “嗯。”

    两人之间,简短的交谈。

    霍云琛手中拿着无噪音的吹风机,极为耐心的吹着向宁的长发,而后说了一句,“头发长长了不少。”

    比之前她还在他身边的时候,长了一根手指的长度。

    “嗯,安排了打算去剪短的。”&a;a;(&a;a;

    在离开了云水居后,因为忙着工作,一度觉得打理长发太繁琐又占用时间,便计划着剪成短发。可没想到,却让一场车祸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男人手中的动作,在听到话后,一滞。

    片刻后,又继续了手中的动作,“好好的,怎么想着去剪头发?”

    “打理麻烦。短发简单,洗完头又容易吹干。”

    不像长头发,她要吹许久,且有的时候吹了很久,结果手指伸进去会发现里面依旧是潮湿的。

    “向宁。”

    “嗯。”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霍云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开口问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来。

    “打算啊!暂时还不知道呢,我现在被封杀,雪藏着呢。工作的事情,反正可以先缓一缓。至于其他的么”向宁想到了施南生,那个男人为了救自己,至今还昏迷不醒。

    “霍先生,你有认识的,比较厉害的律师吗?”

    “嗯?”

    “有的话,可以介绍给我用一下吗?”

    今天的向宁,声音轻柔软糯,可细听,却依旧可以听出清冷之意,同以往的她有求于他的时候,截然不同。

    “你要律师做什么?”霍云琛隐隐觉得,她此番要律师,绝对不会是为了她自己。

    “打官司。”向宁自然知道,她此刻不能说出来。

    她要律师是因为那起车祸不仅仅伤了自己,更是重伤了施南生。

    那个肇事者,身后绝对有人,不然,一个开面包车拉货的司机,哪里来的能力能请得动一个律师界鼎鼎有名的蒋政文出面打官司的。

    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表面来的那么简单,幕后,一定有一双黑手在操控。

    “车祸的官司?”

    霍云琛也不傻,向宁不多说,他便会猜不到她想要做什么了。

    “嗯。”

    男人直接戳破她的遮掩,让向宁微微有些怔楞,但很快就又反应过来,也对,她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即便她今天不说,他日,这个男人照样能知道,到时候,指不定这个男人会怎么想自己。

    今天他直截了当的说穿,也未必见得就不是一件好事。

    男人给她头发吹干后,收起手中的吹风机,站起身,走到电视柜前将吹风机放了进去,听向宁接着道:“那个肇事司机的律师,你知道是谁吗?”

    “是谁?”

    “蒋政文。”

    霍云琛从茶几处拿过一把梳子,折返回到床沿边坐下,拿起梳子将向宁的长发梳了一遍。

    在听向宁说道蒋政文的名字时,眼眸微眯,而后不紧不慢的开口,“蒋政文接手的官司,好像没人能是他的对手。”

    其实,向宁同他说的蒋政文这件事情,霍云琛在早几天前就已经从周助理口中得知了,但他并未对向宁说,全当做不知情。

    “嗯,起码我们这边是这样的。所以,我才想着霍先生你结交的人多,除了我们自己这市区,别的城市,市区中应该也有很厉害的律师的,如果有认识的,能不能把他介绍给我用一下。”

    “向宁。”霍云琛拿着手中的梳子,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你现在需要安胎。”

    言外之意,就是她目前除了安胎,别的任何事情,最好都别去干预,更别亲自插手。

    “我知道啊。我只是想提前物色好一个律师,等后面我好了,再去处理。”她可没说现在就要去打官司啊。

    “嗯,我让人留意下。这段时间,你也别管其他的事情,安心养胎。”男人说完,从床边起身,拿过一旁的凳子走进了盥洗室。

    留下向宁依旧斜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

    “如果,那天我在路边遇到南生的时候,直接开车走人就好了。”

    那样的话,他就不会被自己牵连,给弄成这样子了。

    霍云琛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便听见向宁说了这么一句话,上前看向床上的人,却是看到她捂着双眼,左侧眼角处可以清楚看到有泪水滑落,滑入发鬓中。

    她这是在为了别的男人而哭。

    为了施南生而哭!

    记忆中,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更多时候展现出来的一面都是对他刻意的讨好,以及那一份似真似假的没心没肺。

    今天,这番捂眼闷声流泪的场景,在这之前他并未见过。

    之前能够让她无比紧张的人,便也只有一人,就是向老,向宁的亲外公,可除此之外,霍云琛从未见过她会为了旁的什么人再流露出异样的情绪来。

    直到今天,在他亲眼看到,她为了施南生哭泣,那样的忧伤跟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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