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星鸵鸟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等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
她看了看帐顶,又垂眸看了看身上干干净净的丝绸里衣,有一瞬间的晃神。
还记得湿淋淋的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这转眼的竟然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可真是睡得像猪一般死啊!
春果看见她醒了,笑眯眯的走过了,眼里掩藏不住的笑意,低低道,“娘娘,你醒了!”
乔如星揉了揉脑门,一边翻身下榻,一边问,“昨夜里,是皇上抱我回来的?”
“是,皇上不但抱了娘娘回来,还亲自帮娘娘更换衣裳,擦洗身子,一点不肯让奴婢插手。”
春果一边说,一边笑容都快要裂到了嘴角,她感觉皇上更宠爱娘娘了,宠爱到骨子里头那种。
不然,堂堂帝王,怎么可能会亲手给娘娘擦洗身子!
她在宫里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昨夜里震惊得一夜没睡,今日起来还笑得合不拢嘴。
乔如星听得皇帝给她擦洗身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嗓音拔高了几度,“皇上给我擦洗的?那我岂不是被看光光了?!”
春果:“……”
眨了眨眼睛,有点懵圈的看着娘娘。
娘娘是皇上的贵妃,被看,看光光不是很正常的吗?
乔如星看春果一脸问号,无语道,“以后这种事千万不能让皇上来做,死也不能,懂吗?”
春果:“……”
她不懂!
乔如星想到自己的身份,也不怪春果懵逼。
当即语重心长的道,“你想想啊,那是皇帝,是圣上,是万民之主,你怎么能让他来做这种侍候人的事呢,万一皇帝事后恼羞成怒怎么办? 那咱们可都得被杀头的? 懂?”
乔如星小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春果想想觉得万分有理,一下子吓得脸都白了。
娘娘说得对,皇上天下至尊? 情浓之时做这种侍候人的事是一时兴起? 情淡的时候想起,万一恼羞成怒呢!
那可真是多少脑袋都不够砍的!
娘娘想得长远,她是鼠目寸光了!
当即“扑通”一声跪下来,急得眼眶都红了,“奴婢知错,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偷懒了!”
“好了? 快起来,不是说过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么,记住下不为例就好。”
“奴婢记住了!”春果用力一句。
她才是娘娘的贴身侍婢,她以后必定亲力亲为侍候娘娘,必不假人之手,死也不能!
皇帝下朝就回来长乐宫看乔如星,走到外头便听见了主仆两人的对话? 俊脸微黑!
什么叫给他看光光!
她全身上下哪一处他没看过? 没模过!
不是孩子都生出来了么!
还砍头呢!
在她心里? 他就是那种为一点小事就能砍人头的暴君?
大长腿一抬? 径直往里走,踱到了乔如星的面前,不悦的道,“星星现在倒是记得矜持了? 当初往朕身上扑的时候? 怎么不怕朕会砍你脑袋? 嗯?”
君北夜说着,大手拍了拍她猫窝一般乱蓬蓬的脑袋。
乔如星:“……”
外头的人都是死的吗,怎么皇帝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抬手扒拉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翘挺的呆毛,呵呵道,“当时年少无知嘛,呵,呵呵……”
“嗯,辛苦年少无知的你了!”君北夜捏了捏她睡了一夜饱满嫩滑的脸蛋。
要不是她年少无知,他们怎么会有一个孩子!
想到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有了最亲密的纽带,他无论如何都是孩子的父亲,而她是孩子的母亲,他的心就像被铺上了一层蜜糖,什么时候都是甜丝丝的。
对她无论如何都是气不起来的。
拍了拍她脑袋上的呆毛道,“起来洗漱,陪朕用早膳。”
乔如星昨夜里筋疲力尽的睡去,睡了一夜,早已饿得不行了,立即奔去洗漱,然后吃早膳。
吃了几个大肉包子下去,整个人才觉得活了过来。
君北夜慢条斯理的吃着,早已习惯了她无论是睡觉还是用膳都毫无礼仪规矩。
以前觉得她这般很欠揍,现在倒觉得,这样很自由可爱,他看得连带胃口也好了不少。
乔如星吃完早膳,扔下皇帝就去后院弄自己的雪颜草了。
君北夜默默检讨自己是不是太纵着了她,检讨了一秒,觉得自己就喜欢这样纵着她。
只要她愿意待在自己身边,她想要怎样都可以!
吃完早膳,他还想陪她一起看草的,可是御书房一众大臣等着,他只能压下这风花雪月的念头,去了御书房。
君怀南的寒毒症解了,太后因为这事情惊喜了好几天,一直都处于不能相信之中。
药王谷谷主都解不了的毒,她实在不相信贵妃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解,她怎么会解的呢?
她怎么想都想不通!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荣王的毒是真的解了,听说他这几日已经开始没日没夜的练起了功,一点阻碍都没有。
她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都忘了寿康宫吉祥嬷嬷和小彩的惨死,笼罩在寿康宫的阴霾也觉得烟消云散。
她决定要给荣王办一个宴会,庆祝他终于寒毒得解,脱离苦海。
不过,荣王身中寒毒是秘密,被解了也当然得是秘密,所以太后以办花会的名头办宴会。
让大家聚一聚,开心开心,同时祛除祛除寿康宫的晦气。
荣王的寒毒都解了,寿康宫的晦气也该一扫而尽了。
于是寿康宫准备大办花会,各地名贵的花卉如流水一般往寿康宫送了进来。
良妃还协管着后宫,太后生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安排不周,还吩咐贤妃一起协助。
良妃和贤妃,于是日日好姐妹一般,天天往寿康宫跑,两人都憋着一个劲,希望自己更能得太后赏识些。
太后最懂御人了,一碗水端平,对两人都夸赞不已。
贤妃端庄淑雅,做好自己的分内事,面上对夸赞什么的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良妃咬着一股劲就比较明显,非得要比贤妃好,自认也比贤妃好,可是,太后却一视同仁,这让她有一些不甘心。。
皇上心里此刻只有贵妃,眼里再没其他人,她想争取都没办法,现而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太后面前得宠,保住协管后宫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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