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厅门上的血,还有尸检的结果证明,徐来早就死了,所以钟晚那天并不构成犯罪。
“只不过,”周晓丽说,“徐来的家属对于这个结果并不认可,他们拿着你殴打徐来的视频还要上诉,幸好你那位上了年纪的谢老师出面,才把这事给解决了的。”
“谢必安?他怎么说服他们的?”钟晚问她。
周晓丽说:“你那谢老师并非是说服他们,他是冒着被列为嫌疑人的风险,为你证明这个世界上有能控制尸体像人一样活动的奇能异士。”
听她这么一说,钟晚呆呆地张着嘴:“他是如何证明的?”
周晓丽说:“他让徐来的尸体当场站了起来,而且还在众人面前走了好几趟……”
“当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审判自然是在白天了。”
钟晚脑中嗡的一声响。
周晓丽不知道,但钟晚心里是清楚的。
谢必安不是操控了尸体,而是有魂魄附身在徐来的尸体上,让他能够像活人一样自由行走。
而能够为钟晚做到这个地步的,除了柳常青再也没有别人了。
钟晚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发呆,周晓丽推了推她:“你怎么了?”
钟晚回过神来,嘴角微颤:“我还不知道谢老师有这个本事,一下有些意外。”
周晓丽看了她两眼,嗯道:“是挺意外的,后来上头的觉得这个事太玄乎了,干脆就压了下来,也没对外说,只说那些学生都是意外身亡,让学校和家长多关心现代学生的心里健康,和加强对学生的安全教育,这事儿就算过了。”
“嗯。”钟晚低下头去,看着两手,随后,握紧。
“好了,既然没事了,你就快回去吧,好好休息两天,别有心理压力。”周晓丽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你不知道,这两天为了你的事,可把我累坏了。”
钟晚也跟着站了起来,她看着周晓丽真诚道:“给你添麻烦了。”
周晓丽斜看她一眼,笑了一声:“不必谢我,其实我也有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
周晓丽从包里掏出一张信封来,递给钟晚,说:“这是我给我爷爷写的信,想麻烦你帮我带给他。”
钟晚接过信封,觉得有些奇怪:“他一次都没来看过你?”
周晓丽摇头,面露失落。
钟晚将信封放好,答应周晓丽,有机会她就把信给他。
随后,周晓丽开车把钟晚送回了学校宿舍,看到她进了宿舍楼后周晓丽才把车开走了。
钟晚看着手中一大包的杂物,全是她进去之前周晓丽收走的东西,如今她出来了,周晓丽倒是原封不动的全部还给了她。
时间不早了,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洗漱上了床,钟晚拎着东西,默默的回了寝室。
一开门,就见朱茉正坐在书桌前看电脑。
她听到开门声,扭头看来,一见是钟晚,顿时瞪大了眼,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钟晚!你出来了!”
钟晚啊了一声,说是啊。
朱茉连忙把耳机取下,凑到钟晚面前来问她审判的结果如何,钟晚隐去了一些事情,把大概的内容跟朱茉说了一遍。
朱茉听后,眼眶红红的点头道:“没事就好了,班上的人都说你可能会判死刑,把我吓得半死。”
钟晚问她:“大家都知道了?”
朱茉嘴巴一闭,支支吾吾地说:“全校都知道了,就连外校的都知道了……那天我也没来得及问你,究竟是那徐来说了什么话把你激怒了,你要那样打他?”
钟晚觉得心累,不想再提那天的事。
她只跟朱茉说了一句是煞气的障眼法。网首发
朱茉是吃过煞气的亏的,自然知道钟晚口中说的煞气有多厉害,她似乎有些害怕,也不再提这事了,只说过了就过了。
钟晚在里头待了太久,突然出来还有不适应,她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倒在床上。
她的床很干净,被单这些都还有太阳晒过的味道。
钟晚闻了闻,问一楼的朱茉:“你帮我把被子洗过了吗?”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朱茉突然听她这样问,站起身来有些腼腆的笑道:“不是我,还能有谁?”
钟晚眯眼笑:“谢谢你。”
听她道谢,朱茉不太好意思,将发丝别至耳后道:“跟我客气什么,你快睡吧,明早还上课呢。”
“好。”钟晚点头,随后睡下。
虽说身心疲惫,但当钟晚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根本无法入睡。
只要她一闭眼,她的眼前就会出现很多很多画面。
寝室天花板上的顶灯关闭,钟晚听到朱茉轻手轻脚爬上床的声音。
她在黑暗之中,睁开眼来,缓缓地吐了几口气。
等着她去做的事很多,首先一点,就是她得先冷静下来,她必须要学会冷静思考。
心理暗示是一种十分有效的方法,渐渐的,钟晚那颗烦躁的心平缓下来。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到一楼。
打开书桌上的台灯,找来纸笔,钟晚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地列举出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朱茉睡熟的呼噜声从斜上方传了下来。
钟晚这一坐就是一整夜,直到天亮了,朱茉设置好的闹钟响起,钟晚才从思绪中走出。
她看着眼前满满的一页思维图,拿起笔,在最后的一句话上勾勒了一个圈——毁掉干尸。
钟晚关掉台灯拿着脸巾去洗漱,随后她等朱茉醒了,两人一起去上课。
一路上,朱茉问钟晚五一节日想好去哪里玩没有。
钟晚愣了一下:“这么快就到五一了?”
朱茉点头:“是啊,之前听班上的同学说,他们好像五一打算搞一个同学聚会,你去吗?”
因为徐来的事,钟晚没有心情去玩,摇头说:“我不去,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朱茉一听,赶忙道:“你要是不想去,那我们单独出去玩吧,你想玩什么,逛街还是看风景,我觉得……欸,钟柔?”
钟晚往前一看,只见一条小路上,钟柔和田小梦正手挽着手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
钟晚忽然想到在放映厅的时候,徐来嘴里出现过田小梦的名字。
钟晚脚步一顿,停在原地看着两人走近。
钟晚所站的地方,是上课的必经之路,钟柔和田小梦也看到了她。
钟柔一看见钟晚,脸上没什么表情,十分冷漠,好像钟晚在她的眼里比陌生人还不如。
田小梦一见钟晚,脸上有些恐惧,或许也是听说了钟晚杀了徐来的事情。
但她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冲着钟晚勉强的笑了笑,然后两人同钟晚擦身而过。
钟晚忍住了去拉田小梦的手,只站在原地看着她们二人从自己身旁越走越远。
过了一会儿,钟晚才同朱茉说:“走吧。”
朱茉哦了一声,跟着钟晚往教学楼走了。
朱茉扭头看着钟晚,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钟晚这会儿心事重重,也没有跟朱茉解释的心思,两人沉默的走到教室门外,钟晚把手中的书递给朱茉说:“你先进去,帮我占个位置。”
朱茉接过书问道:“那你呢?”
钟晚没说别的,只说:“我去上个厕所,一会儿来。”
朱茉没有多想,点头说好。
两人分开后,钟晚去了女厕门口,她给田小梦打电话说:“田小梦我有事问你,你要是不想脸变回之前那样子,就马上到三楼女厕来,还有,你见我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钟柔。”
钟晚没有给田小梦回答的机会,劈里啪啦吐完这句话后,就把电话挂断。
她站在门外静静等着,上课铃刚刚响起,钟晚就见田小梦气喘吁吁的从走廊的另一头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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