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海庄几座院落都仍旧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最后的袁大人也终于满意于新来的花娘的美貌温柔大事化小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一口气才松了转头老鸨就被白七爷冷冷的看了一眼最后瘫倒在地不断求饶。
白七爷杀人如麻早已经视人命如草芥从不把人命当命楼里的人自来对他畏惧如虎见了他生气老鸨已经抖得浑身如同筛糠一般到后来见白七爷仍旧不吭声已经连求饶都不敢再求饶了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白七爷没有理会她一直等到外头的门被敲响他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秦风快步走进来冲着白七爷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小心的说:“七爷人找到了躲在了浣衣房的箱子里头因为里头东西太多因此一时没发现是等夜深了那丫头想要逃跑这才被婆子和巡查的护院找到了。”
聚海庄大的很浣衣房里头堆的衣服跟小山一般在里头藏个把人是再简单不过了若不是那丫头自己蠢说不得还真的能被她躲上一阵子。
白七爷脸上丝毫表情都没有听见秦风问那个丫头怎么办他垂下眼喝了口刚泡好了的大红袍眼睛也没眨一下的道:“扔去东郊的狗场。”
既然不肯当人那就去喂狗吧。
跪在地上的老鸨抖得更厉害了心里又惊又怕恶心得几乎要呕出来死死地抠着地板才忍住了呕吐的冲动抖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七爷吩咐完了低下头看见她嗤笑了一声好整以暇的问:“你抖个什么?”
老鸨吓得哭了起来等到想到白七爷在海上的名声她又不敢哭死死地咬牙忍住抽泣了几下胆战心惊的摇头:“七爷七爷是我办事不力我下次再也不会了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白七爷冷冷的注视着她:“你分明知道最近是什么时候袁大人的身份难道还要我提醒你?今天若不是还有几个容色好的丫头哄住了他你就坏了我的大事!你有几条命?”
老鸨吓得一股脑儿的磕头没一会儿就把额头磕的血淋淋的缩在地上不敢吭声。
白七爷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声:“好了!若真是出了事就是杀了你又有什么用处?从今儿起办事给我小心些再出了错漏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老鸨死里逃生忙不迭的应是等到出了门被风一吹才忍不住弯腰扶着一棵树吐了个昏天黑地。
她回到房里都还在不停发颤连端茶都端不起来一直等着她的另一个管花娘的赖妈妈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替她拍了拍背:“你也真是的怎么就还犯了这样的错?你也不是不知道七爷他的性子最是坏了他的事便是咱们是从江宁一直跟着他的也不会有好下场。”
老鸨面如金纸好一会儿才抖着手攥住了赖妈妈的手:“你知道什么?老姐姐你知不知道那个丫头是什么来路?”
赖妈妈奇道:“咱们这里的那些花娘不是买来的就是拐来的两者都有这也不稀奇了怎么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就算是有什么说法也不怕。
她们这些年跟着白七爷手里别说是几桩不干净的事儿了就是人血也沾染了不少的怕什么?
“不是!”老鸨死死地攥住她的手近乎于咬牙切齿的咬唇:“那个丫头那个丫头说自己是是姓沈啊!”
“老白!你这是糊涂了”赖妈妈忍不住失笑:“姓沈又怎么了?姓沈的人多了去了”
她说着又自己觉得不对停下来目光死死地盯着白大娘。
白大娘抿了抿唇嘴巴开开阖阖了一会儿如丧考妣的哭了出来:“真的是是沈海的女儿!”
赖妈妈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一时连说话都忘了瞳孔猛地收缩一下拉着白大娘的手也放开了忍不住浑身都打起摆子来:“怎么会?!你疯了怎么可能呢?!那个丫头不是不是一直都被好好的养在了徐家吗?!”
朝廷对于海盗自来是深恶痛绝但是地方官员却未必了。
每个地方官赴任的时候都满怀着雄心壮志总以为自己能无往不利大展手脚可是实际上真到了任上他们一个个的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先不说当地的望族和大商户大宗族若是去了沿海头一个要担心的就是海盗跟倭寇。
这些年的大周因为在任上而遭受倭寇和海盗骚扰而丢官的就不下于四五十个下到县丞上到知府乃至于总督都受过这个教训。
一旦在任期内被海盗们屠了哪个村子或是镇子那真是祖上八辈子一起倒霉先不说考核的问题了人头能不能保住都是两件事因此除了励精图治努力抗倭之外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众官员都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
既然硬着打不赢那就怀柔么。
其实那么多海盗大部分都是从沿海出去的一些流民。
既然都是当地的避免不了有些接触很多官员便干脆在他们的家人身上动起了脑筋或是投其所好或是要挟让他们尽量别在自家管辖的地方内闹事。
徐凤青便是十分突出的一个代表。
他一来讨好福建那边的宗族二来便干脆把沈海的一家子都给找到了-----沈海是湖南人当年因为日子过不下去了去做了和尚然后又去投奔了做海盗的叔叔自此在海上发家但是他心里到底是挂念着家里的。
徐凤青给沈海行方便不说还把沈海的小女儿养在膝下充当是干女儿养着。
这事儿说起来自然是个秘密可是知道的人也不少。
至少沈海就心知肚明因此徐凤青弟弟在惠州当知府惠州那一片的海域就从来都是风平浪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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