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海上生意已经很多年了除了瓷器和那些摆在面上的丝绸等东西其他的生意自然也做-----譬如说沿海妇女他们也是会掳走去给那些海盗或是东瀛人的当然这里头的利润也十分可观。
可是从前他们掳人一般也都是从偏远的村落做的也很隐秘加上他们对东南那片的控制力和影响力这些事一直都掀不起任何风浪。
可是这次不同他前几天收到一封信是莲城知府徐凤青寄来的同附在信中的还有一本奏章-----是湘潭县县令陈冲所写在奏章中陈冲痛陈福建惠州府知府内外勾结竟然纵容海盗掳走民女而充耳不闻甚至还掩盖消息疯狂封锁消息。
陈冲说他的女儿在随母亲回老家的时候走丢后来层层查找之后找到了当地出了名的拐子可拐子说人已经卖出去了。
那奏章看的白七爷心中火起的同时更加不寒而栗-----如今局势不同齐云熙的事情过后他们如今处处被掣肘朝中少了许顺他们做事更是畏首畏脚这个情况下现在出这样的事简直是雪上加霜。
若真的让这封奏章上了内阁进了六科被元丰帝看见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场暴风雪。
他怒斥秦风:“简直是胡来!邱楚星是怎么办的事就算是沈海那边敢开口他怎么就真的敢应?!再说哪怕非得要官家之女难不成就只有陈冲一家有女儿了?!用别的手段你们会少块肉还是怎么的?!”
白七爷一生气秦川跟秦风两个人的头恨不得都埋到地里去一个个的噤若寒蝉。
“现在陈冲都要写奏章弹劾惠州知府了!若不是徐凤青截住了这封奏章真让它到了有心人手里大家都完了!”白七爷骂完了没好气的望着他们两个冷冷的问:“邱楚星那边怎么说的?”
秦风跟秦川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小心翼翼最后还是秦川硬着头皮出来:“干爹邱大人早已经把人送到沈海那儿去了哪里还能把女儿还给陈冲?邱大人该用的法子都用了找了人去说情也让人给了大笔的银子还请了陈冲的岳家出来当中间人可是怎么说陈冲就是无论如何也不开窍”
白七爷目光森森的盯着他们两个:“所以邱楚星的意思是?”
“陈冲如此冥顽不灵怕是不能留了。”这回秦风答应了一句说完又急忙去看白七爷的脸色见白七爷神情如常大着胆子说:“邱大人说陈冲抗倭不力被倭寇”
白七爷听完立在窗前许久才挑了挑眉:“你跟邱楚星说没有下次。朝廷官员他想杀就杀开了这个先河以后就更加难收手如今不是从前了可不是有人能在朝中帮我们遮挡的时候了若他还是这样处处不加收敛真正的麻烦只怕还在后头。”
秦川急忙推了秦风一把两人都慌忙答应。
白七爷又冷淡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还有这些女孩儿的来路往后都查的仔细些别再惹出这种事!”
处置完了这件事白七爷快步走出房间站在飞桥上朝着底下看灯火辉煌四处都传来女子的轻笑声和男子的叫好声。
这让他心里的不安又少了一点。
不过是一个陈冲而已只是这回不谨慎罢了。
是邱楚星太过急功近利了否则就算是对沈海投其所好也多的是其他的办法威逼利诱总有那些愿意把女儿献出来的怎么还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如今只希望云南那边能够越闹越大把朝廷这边拖的越是两难东南那边就越是安全。
说起云南白七爷眯了眯眼。
而此时苏家正急不可待的等着苏嵘的消息。
从天亮等到天色擦黑苏老太太再好的耐心也等不及了心中急的如同是油煎一般到最后连面上的沉稳都保持不住坐在椅子上不管别人如何劝都不肯去休息。
苏杏仪也有些熬不住了攥着苏邀的手使了个眼色等到苏邀跟她一起到了外间她才急切的问:“幺幺会不会事情有了变化?咱们要不要想个法子再探听探听消息?”
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她总觉得事情是要糟糕了。
苏邀却很镇定的摇了摇头轻声安抚她:“大姐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沉得住气。若真是有别的事这么久哪怕哥哥不出来咱们家也该有些迹象可到如今咱们家里还一切如常。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如果真的出事再想办法也不迟。”
道理苏杏仪也知道可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的厉害勉强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正不知道该怎么再哄一哄老太太李瑞家的便从外头狂奔而入几乎是喜极而泣的禀报:“老太太大小姐四小姐伯爷回来了!”
此话一出苏老太太先念了声佛忍不住激动的站了起来:“快!快快让嵘哥儿进来!”
李瑞家的磕了个头又飞奔着出去了。
苏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看边上的孙女儿和孙媳妇对汪悦榕道:“好孩子当真是难为你了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汪悦榕嘴上不说但是心里的压力实在是最大的她才刚刚嫁过来洞房之夜夫君被召进宫没了消息她心里的煎熬简直难以形容直到如今她才觉得心落到了实处忍不住啪嗒一声掉了眼泪。
苏杏仪也攥住了苏邀的手。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苏嵘已经大踏步进来了一进门先奔向苏老太太。
苏老太太不等他行礼先一把搀扶住他端详他一阵见他没事才忙不迭的推他:“好没事就好!快去看看你媳妇儿!”
苏嵘握住汪悦榕的手跟汪悦榕对视了一眼朝汪悦榕歉意的点了点头便跟苏老太太和众人说:“云南土司反了圣上让我们立即奔赴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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