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贺太太言语之中其实有些透露过这件事里头有些隐秘但是苏邀从来没有想到过里头竟然还含着这样的秘密。
齐云熙是疯了吗?!
她因为救了皇后娘娘已经是前途光明当时胡皇后稳坐中宫之位跟元丰帝相敬如宾感情深厚。
她只要安安稳稳的呆下去富贵荣华都唾手可得。
可她竟然去勾引了元丰帝。
苏老太太的语气也沉下来:“出了这件事之后不久皇后娘娘便病了这件事便不不了了之皇后娘娘一直到死之前都不大搭理圣上了”
不管是对贺太太还是苏家来说这件事都是一切不幸的开端。
帝后起了矛盾并且不可调和到后来皇后娘娘更是含恨而逝。
先太子当时曾经去元丰帝那里求情却不知道说了什么惹怒了元丰帝从此父子之间也有了隔阂。
“简直不知道她到底是图什么。”贺太太当初有多喜欢这个被她戏称为小姨的人如今就有多憎恨她:“分明就可以正经的过日子为什么却非得走歪路?”
说完了这个贺太太心绪难平:“都是因为她皇后娘娘的病才越来越重”
苏邀忽然问她们:“祖母外祖母你们从来不曾怀疑过齐云熙的身世吗?”
身世?苏老他太跟贺太太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茫然等到反应过来之后两人面面相觑还是贺太太急着先开口问:“什么身世?不是说她是齐家的旁支啊!”
也正是因为如此元丰帝因为她既救了皇后有功又是镇南王府后人所以才很抬举她几乎把她当成公主一般放在宫中教养。
听到这里苏邀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她呵了一声心中最后的疑惑也瓦解了面无表情的说‘:“乱世之中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怎么才活下来的?又怎么能那么凑巧救下皇后娘娘?”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谎言一个圈套。
她记得上一世她快要死的时候听见木三小姐也就是当时的李嫂子传来萧恒那边的消息。
萧恒和五皇子给朝廷的檄书里头数落庄王的罪状其中一条便是勾结奸妃废帝李皇后之族人戕害先皇后先太子以及广平侯府陷害忠良。
这一世苏邀原本以为随着许多事的改变庄王应当也没有机会勾结所谓的奸妃族人。
可她越来越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便是庄王都只是这些人计划中的一个傀儡一个棋子。
既如此那么大可以设想的更加大胆一些。
苏邀看着震惊得说不出话的苏老太太跟贺太太面无表情的说了沈家村的事。
贺太太有些难以置信她意识到苏邀的意思之后几乎失态的问:“幺幺你会不会是想得太多了?要知道这可”
如果死在沈家村里的那具尸体才是齐家的姑娘那么那么现在的齐云熙跟齐氏她们是谁?!
苏邀的手指顿了顿紧跟着才把窗台上的水仙重新换了个方向挑眉淡淡的说:“是不是很快就会知道了。”
可她这么说贺太太却根本已经无法平静下来。
因为她惊恐的发现许多不能解释的事情若是再套上了苏邀所说的这个可能性便能说得通了。
比如说胡皇后都对齐云熙那么好齐云熙为什么却还是要舍近求远去走一条明显更加难走的路?
又比如说为什么不管是胡皇后还是先太子她们的死都没能让齐云熙露出什么悲痛。
她张了张嘴半响才低低的溢出一声喟叹:“天哪!”
贺太太心神不宁的回去了苏老太太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苏邀再三犹豫之后还是忍不住问苏邀:“若是孙家不出手”
“不会的。”苏邀知道祖母担心什么轻声说:“路都已经铺好了他们没有不走的道理。”
孙文才正在家中养伤因为伤的太重他这个年过的十分辛苦一直等到上元节后才能起床走动并且还因为是在大冷天受了伤而留下了病根风一吹他便头痛。
比伤势还要麻烦的是他的学业也因此受了影响先生布置的功课都落下了他最近脾气变得也十分暴躁好不容易因为今天天气还不错能够出门晒晒太阳他便见自家父亲急匆匆的往外头走去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喊了一声父亲。
孙永宁原本正阴沉着脸往外走听见声音看过来见是他在晒太阳面色便缓了缓露出点笑意来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头问他:“身体好些了?”
“好多了。”孙文才仰头看着父亲问他:“您要出门吗?”
自从辞官之后孙文才便陡然沉寂下来多数时间都是在家里的有记忆以来这大约也是孙文才过的最安静冷清的一个年了。
他一直觉得父亲丢官都是因为自己心中很是愧疚现在见父亲要出去还以为父亲是要去走动关系------之前他已经听底下的人说过说是孙永宁最近似乎都在谋求重新回朝复起。
他有些不安:“爹都是我不好”
孙永宁对儿子自来是宽容的尤其这件事本来便怪不着他便更是看不得他这么自责安慰的摇摇头:“这不干你的事放心吧没什么事儿父亲是有件事要去办你安心养伤吧若是累了便早些回去休息。”
他才不是为了复出便四处找关系只要许顺还在内阁说了算还有谁能给他作主?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得先把许家拉下来。
而现在他已经抓住了这个把柄。
他打发了儿子急匆匆的出门登轿直奔首辅杨博的官邸。
杨首辅今天正好休沐在家听见是他来了不由便调侃:“真是难得永宁你这个性子我只当你得在家窝着不出来了没料到这次竟这样想得开?”
“元辅!”孙永宁面色激动:“我有事要跟您说事关许家!这次说不得便是咱们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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