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推官已经在许家站了整整一上午任由他怎么催促说尽了好话许家的门房还是十分的难说话问的急了便指着他皱眉:“真把我们大奶奶当成嫌犯了不成?真要摆衙门的款儿倒是拿出捉拿的公文来!拿出公函来呀!”
真是如同传说中一样嚣张!
想到孙文才被许渊博打伤反而孙阁老却丢了官的事儿张推官心中有些不忿面上却什么都不露转头走了。
门房在背后忍不住讥讽:“当了个小官儿便狂的没边了只怕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当咱们这是他们那一亩三分地呢真是个没眼色的!”
空着手来一没帖子二没公函三连封包都没有这不是没眼色是什么?
张推官忍了忍冷笑了一声拂袖而去。
姓齐的也不只是许大奶奶这一个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去童家等便是了。
旁边的茶楼里阮小九端着一杯茶看着张推官铩羽而归急忙付了钱走出来看着张推官往东边去了想了想便绕了一圈回了苏家。
苏邀正在家里跟汪悦榕说话。
汪悦榕语气有些低沉:“听说十一公主受伤之后额头便留了伤疤已经许久不肯见外人了我二婶说贵妃娘娘为了此事着急的很”
十一公主十三岁正是爱美的年纪额头留了疤当然不可能开心的了。
她看了苏邀一眼低声道:“你进宫去小心些这件事到底是”
到底是因为苏邀而起只怕十一公主见了苏邀不会有好脸色。
苏邀也知道这个道理点点头表示知道。
汪悦榕又忍不住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使坏既想要你倒霉又害了十一公主这样恶毒!偏偏又什么都没查到白白让她们在背后高兴了!”
她话音刚落燕草便进来说阮小九回来了。
苏邀便挑了挑眉唇角噙了一抹冷笑:“谁说会白白让她们在背后高兴?好戏如今就开锣了啊。”
汪悦榕正摆弄着苏邀书桌上的佛手闻言偏头不解的看她一眼:“你说什么?”
苏邀笑而不答让燕草去把阮小九就领到书房来。
不一时阮小九便进来见了汪悦榕也在急忙行礼问安。
苏邀摆摆手便问他:“办的怎么样了?”
“都是按照姑娘的吩咐去办的。”阮小九急忙回答说了最近发生的事又道:“还有果然不出您所料张推官最先去的是许次辅府上只是许家的下人眼高于顶并没有让他进去反而还奚落了他一番他便转身走了。我看着他是朝童家的方向去了加上如今已经是中午他要出城赶去白鹤观只怕是来不及看样子的确是去童家无疑了。”
“挺好的。”苏邀整理着自己的书柜拍了拍手转过身来:“那让你安排的人呢?都安排好了吗?”
“也都安排好了。”阮小九答得飞快:“都是沈家村当年的老人小的谨记您的吩咐并没有透露身份只是跟沈大娘她们说了您吩咐的那番话”
汪悦榕都被弄得迷糊了全然不知道苏邀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一头雾水的拉着苏邀问她:“他在说什么?什么沈家村幺幺你在做什么呢?”
“在为自己跟十一公主报仇啊!”苏邀理所当然的牵了牵嘴角面上在笑眼里却冰冷一片。
说起来还真是前世今生的仇恨呢。
上一世程礼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帮着程定安操持婚礼欢天喜地的迎继母进门。
那个继母不是别人正好就是齐云熙的孙女儿那时候已经是二嫁的了。
再嫁还能嫁入公府一时之间可是轰动整个京城。
她见过那个女人。
婚礼之前程定安特地带她来苏家让她识趣一些以后不要再缠着程家不放又暗示苏家把她送走。
现在想想她才终于反应过来。
合着绕了这么一圈这些人之间都是紧密相连的。
那么是时候让这些人一点一点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个个的出来露露脸了。
屋子里静默了一瞬汪悦榕眨了眨眼睛觉得苏邀说的话越发的深奥起来。
另一边齐云熙正在跟白先生议事她有些暴躁情绪也不大好:“为何不行?难道还要让他活着到云南不成?!就在路上”
白先生皱着眉头不赞同的看着她:“你太着急了最近你们都太过心浮气躁宫中十一公主的事已经很引人注目若是再在中途动手岂不是太明显了?把皇帝惹怒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到时候东南那边也很难交代!”
齐云熙满脸不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龟缩着看他风光?!你可别忘了最近这两年我们一事无成!到时候照样也无法交差!”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十分的紧张不待白先生再说什么外头的门忽然被敲响田叔隔着门语气焦急的让他们出去看看:“夫人先生许大奶奶在门外被拦住了是大兴县衙的推官说是有什么事要问许大奶奶”
齐云熙顿时皱眉她对齐氏到底是在意的便哼了一声推开了桌子站起身来快步出了门:“怎么回事?”
齐氏被张推官缠的灰头土脸她当时想到从前的隐秘心中有些难受想要过来找姑姑说说话求个安心谁知道才到童家门口就被大兴县衙的推官带着几个衙差拦了轿子。
她养尊处优多年哪里还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正要让人打发张推官走谁知道张推官却不管不顾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嚷出来问她是不是镇南王齐家的旁支后人又问她当年是不是在沈家村住过。
这两个问题一问出来齐氏顿时魂飞魄丧整个人的血液都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推官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怕什么来什么她才想到了当年的事竟然就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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