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少爷急忙往里头跑才跑了一半就见宋翔宇匆匆出来急忙上前行礼:“见过亲家老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不知道真是”
宋翔宇匆匆摆了摆手和颜悦色的让汪大少爷不必多礼:“也是才到京城原本想着遣人过去叫她回家瞧瞧的谁知道就听说出事了我便跟你五叔一道赶来了。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现在乔丹宁人呢?”
出了宋恒的事情之后宋翔宇就被召回京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拖了这么久才到京城虽然之前圣上有暂时定过对广平侯府的处置可到底旨意未曾彻底放下因此称呼宋翔宇如今家中怎么称呼的都有。
汪大少爷挠挠头解释:“在苏嵘马车上苏嵘要带着他回京去。”
一面又轻声把苏嵘的打算说了。
宋翔宇挑了挑眉一猜就知道苏嵘这是打算引蛇出洞了倒也不能说这个法子不好只是有些太过冒险和想当然了。
仅凭着何知州的一番话对方哪怕是怀疑乔丹宁会反水
可随即宋翔宇就反应了过来他沉吟着说:“我听说苏家四姑娘也在这里不知道她人如今在何处?我有些话想要问她。”
“哦!”汪大少爷答应了一声急忙让人快去通知一声把苏邀请过来。
一面请宋翔宇前头敞轩坐:“五婶无故被波及险些伤了身子这口气家里怎么也不能忍。”
这是在表达汪家的态度毕竟汪五太太是为了汪悦榕的事儿给气成了这样。
宋翔宇嗯一声他早已经修炼成精早问过了女儿的伤势知道是夸大了的倒也不甚担心在敞轩落了座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一眼见苏邀进来了忍不住就笑了一声:“苏家丫头吓着了没?”
他对待苏邀的态度格外的亲切看苏邀的眼神也满满都是欣赏这一点不必别人说苏邀自己也察觉出来就顺着他的话摇了摇头:“并没什么好吓的。”
“说得好!”宋翔宇拍掌大笑挑眉夸赞:“我就知道有你这个丫头在姓乔的讨不了好去。你哥哥做什么去了?”
汪大少爷想插话想了想又去看苏邀。
苏邀并没打算瞒着:“看一看是否能够顺路引出一些在背后装神弄鬼的东西被人算计一场总要拿回一点儿利息。”
苏家的马车一路疾行因为赶路太急一行人都没有先去汪家的别庄多带几个护院就直奔京城而去了。
天色渐黑马车的速度明显的受制于天色而慢了下来缓慢的驶进了七里庄的白鹤谷。
白鹤谷离白鹤观还有三十余里地却并不是因为真的有许多白鹤才得了这个名字而是因为山谷形状酷似白鹤展翅一般中间狭窄两边山谷蔓延如翅而得名如今马车一进山谷在两边山壁上往下俯视就如同是一只方方正正的盒子。
“差不多了。”等到马车行驶到了山涧一半的路程山壁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随即何知州气喘吁吁的在后头苦着脸看着底下的马车面上表情不断变换来回几次之后才问身侧的人:“当真要如此?”
他身侧的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何知州一眼:“不然依大人说该如何?人交给您了可您没把事情办好若是一进去就弄死姓乔的也不必如今还得冒险再算上一个苏嵘。”
何知州浑身都不是滋味:“也是你们非得逼着让我先要到乔丹宁手里的信件怎么能怪得了我?”
谁又能想到苏嵘的速度那么快一口咬死非得把人要到手带走才行?
那人却不出声了手掌一挥不少人从边上撑起身子来手里原本拿着的翘在石头底下的铁锹一动巨石就轰隆隆的朝着山谷滚落下去。
寒冬腊月的此处人烟稀少人迹罕至若不是因为要抄近路急着回京以苏嵘的谨慎都不会走这条路。
可谁叫这次苏嵘就是急着进城呢?
这不就正好碰上了?
就算是出了事连人带马车全都埋得死死地也怪不得谁去-----白鹤谷周边的一下雪等到化雪的时候就容易泥土松动时常有来捡柴火的孩子被乱石砸伤或是砸死的等到时候把周遭清理清理任是谁也别想找出什么证据来。
也是苏嵘和苏家人活该。
何知州捏着拳头听着这些落石如同是惊雷一般带起阵阵轰隆隆的响动滚下去不自觉一颗心提的老高险些心都要跳出来直到底下升腾起了大片的灰尘他才猛地咳嗽了几声喊:“老朱啊现在怎么办?”
被称呼老朱的人啧了一声拍了拍手招呼了之前埋伏撬石头的几个人一道往下走眉目都不动一动的道:“下去看看。”
才刚他看的真真的马车是货真价实的进了山谷那么多乱石砸下去哪怕是神仙也被砸的成了肉饼了何况还只是肉体凡胎。
这下子死在一块儿了别说是这次汪家的亏得白吃就是苏嵘那也得白死。
一下子死了俩汾阳王的事儿也就从乔丹宁这儿止住了实在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哼着小曲儿叼着一根树枝沿着之前上山的路下到谷底一眼看见了被埋在了石碓里只露出一个角来的马车快意而恶意的挑了挑眉啧了一声。
看看人怎么能跟天斗?
他招呼何知州:“何大人走吧?”
何知州还有些惴惴皱着眉头很有些迟疑:“就这么走?可这里”
“留几个人将痕迹清理清楚就是了看这天气今晚只怕还有一场雪要下大雪一盖什么都没了。”老朱不以为然:“人是苏嵘亲自从你那儿提走的出了事能怪的了谁?”
他搓了搓手右边脸皮上一道刀疤显得他格外凶神恶煞招呼起何知州来也就有些急促并没有几分尊重和忌惮并不把何知州放在眼里。
何知州迟疑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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