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飘来的声音稚嫩而凄凉哭得断断续续的气都有些喘不过来的样子。
“小孩子?”
他最听不得小孩哭了心想莫非是哪家小孩摔倒了。
可这是在山里。
他顾不得再烤兔肉拎着兔子就循声找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身着白色小裙子的四五岁大小女孩正哭得满脸泪痕。
她的手里还抓着一把白色的兔毛兔毛上面沾满了血迹。
杨林脚步猛然顿住。
他记起来了刚刚自己打兔子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地方。
“小兔兔没了。”
小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转头望来。
这是何等何爱的一张小脸啊如果可以形容杨林愿意称她为白雪小公主。
粉雕玉琢都算是丑化了她。
一看到这个小娃娃他的老父亲之魂软得一塌糊涂。
想也不想的就把手中的兔肉连同树枝藏在身后。
没想到却还是迟了。
小女孩显然是看到了杨林手里的兔肉眼睛立刻就瞪圆张开嘴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
“坏人……呜呜坏人。”
“你养的兔子吗?小妹妹。”
见到小女孩点头杨林无奈了。
跟小孩子显然是没法说道理的再说打死了人家养的小兔子再多说什么都是无耻当下他就准备撒一个弥天大谎。
“这你可错怪我了刚刚我上山的时候啊看到一只黑兔在跟一只白兔打架……
那黑兔可凶长得獠牙森森的爪子还很锋利白兔压根就打不过它打得毛都掉了还流血。”
杨林神秘的说道。
看到小女孩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他继续瞎编。
“你猜怎么着?我当然不依啊小白兔那么可爱怎么可能让黑兔欺负呢?要是被它吃了怎么办?”
“不能让它吃了。”小女孩气愤了。
“那是当然我就立刻出手把黑兔抓住准备把它吃掉帮小白兔报仇。”
“报仇。”
小女孩握着拳头解气的点了点脑袋。
说完这话她又疑惑了“那小白呢去哪了?”
“可能是逃到山里去了吧可是现在叔叔有些饿了不能帮你去找。咱们先吃饱肚子再去找找看怎么样?”
也许是想到可以替小白兔报仇小女孩犹豫了一会才迟疑点头。
杨林高兴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用手背暗暗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哄小孩其实也不难嘛看来自己还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龙儿。”
没错了这正是小龙女。
在终南山。
除了全真教就是古墓派山下的人也不会有哪个会无聊到把小孩子带到山上来的。
杨林确认了心里的猜测不由得也有些遗憾。
来早了啊。
“龙儿啊好不好吃?”
“好吃。”
似乎因为刚刚哭过不久小龙女可怜兮兮的模样显得格外惹人疼爱。
尤其是她喉咙一个劲的使劲吞咽都不怕烫的。
想必在古墓里也不经常吃肉。
这也不奇怪。
古墓派的武功传承自林朝英讲究个十二少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
以后才能节制情欲练成玉女心经。
小龙女被寄以厚望从小就会向这方面培养。
这样一来口腹之欲不能满足也就很容易理解。
“这样吃有点不够完美等一会啊。”
杨林想了想就窜入林中找了一个蜜蜂蜂巢赶走了蜜蜂之后挖了一砣蜂蜜过来糊在兔肉上面。
盐的鲜香加上蜜的甘甜这兔肉就完美了。
事实上小龙女吃得差点舌头都吞下去了。
连头也顾不得抬起。
看孩子给馋得。
杨林脸上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也不去吃只是看着小龙女把整只兔子吃完感觉满足了心头的某些念想。
吃饱了喝足了小龙女的小肚子都鼓了起来这时候又想起了自家的小白兔有些凄惶的望着丛林深处。
“小白……”
杨林一阵头疼。
已经进了你的肚子了。
心里是这样想显然不能这么说话。
“走叔叔带你去找。”
大不了再捉一只小白兔给她虽然不是原来的那只想必孩子还小也分不太清。
“去找去找。”
小龙女欢快的爬到杨林的背上骑到了他的脖子上动作熟练得很。
杨林微微一愣心想可能古墓派的那个林朝英的丫环也就是小龙女的师父还真的对她很疼爱。
平常带着出来都是让她骑在脖子上的吗?
还真是一个复杂的女人。
……
平日里你不想找某样东西的时候总是时不时的会在你的眼前出现。
但你真正想找的时候肯定是找不着。
杨林这时就有这种感觉……
他突然发现漫山遍野的兔子们一只也不见了。
别说小白兔连灰兔都见不着。
好在小龙女有人陪她玩倒是乖巧的很。
除了路上嚷嚷着摘了几只野果子吃掉就摆弄着手里的黄色小花玩得不亦乐乎。
杨林手掐剑诀掌心扣着一粒小石子准备一见到白兔就一石子震晕。
他随时保持着警惕并不想对小女孩食言。
突然丛林之中树影婆娑人影一人就有一缕细风射到足踝处同时一点寒芒当胸袭来。
杨林心头早就有了警意伸指一弹。
小石头嘭的一声把射到胸前蓝汪汪的一点寒芒打落定睛一看却是一根长长的细钉空气中弥漫着细微腥甜味道。
淬毒暗器?
他脚腕一翻一踩。
叭叽。
就把一条细小黑蛇的脑袋踩得稀烂看着那蛇尾还在扑腾着杨林眼中就泛起冷意。
“龙儿闭上眼睛叔叔要杀坏人了。”
杨林冷笑一声长剑锵的一声出鞘。
一式杏花疏影斜斜刺出。
眼前就像是三月春来粉红、淡紫、雪白三色摇曳唯美醉人。
“呵呵全真剑法原来是牛鼻子的传人。
用剑用成这样跟娘们一样我也算是开了眼界。”
一根青金色细长铁钎钎头闪着蓝幽幽的光芒从灌林丛中升出……
灵动无比的拔开杨林的长剑一刺就到了他的咽喉处。
笑声中带着森冷残酷。
笑到一半声音就嘎的一声停了下来。
一缕血线从隐在灌木后面的黑衣高大人影喉间出现呲呲呲喷洒出血雾来。
铁钎掉落草地腐蚀得草叶迅速枯黄发黑。
黑衣人不敢置信的望着杨林捂着自己的喉咙似乎不愿相信“你你……”
他完全想不到那一剑为什么会突然增加速度快到自己看都看清。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全真剑法怎么就变得有些认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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