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走了呗，回去的话她家今年一定会拿她联姻，给她定婚，你可就少一个儿媳妇啦。”
福字也贴的堂堂正正，吴爸爸还用秤砣垂了垂，上下两个角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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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早上就没再下雪，二十七算是放晴。
总窝在房间里人也颓废了。
武装严实，走到门外。
“咱们去看看崔老师。”吴山说道。
“嗯，是要看看。”燕子附和着。
“就高中帮山哥弄学习方法的崔老师吗？”
霏霏听燕子提过，所以知道有崔老师这个人存在。
“是的，要不是崔老师帮他，就凭他自己，别说考清北，二本就难。”
“那我也得去谢谢崔老师，他考不上我怎么会遇到他。”
出胡同，吴山在前边领路。
“那走。”
三人现在已经习惯了出门打车。
到职教中心下车，今天应该是高三放假的日子。学校里学生们还没走完。
两年多不见，物是人非。
学校的保安也不再认识吴山。
“你们干什么的？”
吴山上前，“我们找崔老师。”
“姓崔的老师多啦，你找哪个，说名字。”
“崔向全老师。”
“你们都是他以前的学生，进去。”
保安看吴山他们年纪都差不多大。
又能说出崔老师的名字，基本就能确定是在这个学校读过书。
以为都是以前学校的同学。
而且一男两女，看上去也不像坏人。
就放了他们进去。
“谢谢。”吴山露脸一笑。
轻车熟路的来到崔老师办公室。
“当，当，当。”吴山以比较慢的节奏敲敲门。
听到里边崔老师的声音，“请进。”
还好，崔老师没出去。
吴山进门先鞠躬。
“崔老师过年好！”
“呵呵，你小子一年不见面，还知道来看看我。
这位是？”
崔老师看到燕子当然是认识。可是另外一个就不认识了。
看气质就不是普通人家的。
“崔老师过年好！”燕子也同样问候崔老师。“这是一个朋友，来霏霏。”
来霏霏跟吴山一样的鞠躬，“崔老师过年好！”
一开口，有点京味的普通话。
“京城来的？”
“是，过年跟过来玩玩。”
崔老师见陌生人是跟他们一起来的。就不再关注，转而打量起了吴山。
好几年了，也不知道当初练字儿落下没有？
是的，就是练字儿。吴山写那玩意儿算不上书法。
“你正好来了，写写字儿我看看落下没有？”
“好啊。”
吴山答应着走到桌边，自己倒上墨汁，提起毛笔。
又歪头看看燕子和霏霏。
蜜桃苹果满枝头，
衡湖河水万古流。
郎有情来妾有意，
红花绿柳不知愁。
俩姑娘离的比较远一些，还没看到内容。
崔老师到是先看到了。
“呵呵，你小子呀。不要玩过了火。”崔老师点评。“字不怎么样，退步了。这歪诗还行。”
燕子和霏霏凑过来，崔老师这是什么点评。也想看看诗。
霏霏最先反应过来。
这不就是写的她们两个嘛。
“山哥，你太讨厌啦。怎么能写这种诗句。”
“刘禹锡的《竹枝词》改了改而已，不要大惊小怪。”
“那也不行呀，人家写忧愁的，你改的这叫什么东西。”
燕子萌萌的看不明白，只看着霏霏和吴山在争执。
“霏霏姐，他写的这个我大概能懂。跟前天早上那个差不多嘛。”
崔老师看他们争起来，就把他们往外赶。
“行了，看也看了，我也没什么事，你们到外边争，别在办公室吵吵。”
把吴山仨个人赶了出来。
“都怪你，又让崔老师赶出来了。”燕子抱怨道。
“拿着你的诗，领着你的朋友，走。”崔老师把吴山写的那歪诗也丢了出来，笑骂道。“看着你就碍眼。”
“放心，崔老师没生气。我们待的时间也不短啦，他应该还有事。咱们在学校转转，特别是操场。”
吴山每年回来基本都要到操场转转。也不为什么，就只是怀怀旧。回忆回忆自己高中。
操场今年变化有点大，整体变小了一圈，再也没有了400米跑道。
施工的工地看上去像是在盖楼。估计是老师宿舍应该。吴山心想着。
既然物是人非，也就没什么可看的啦。
转道食堂，小食堂胖胖的大师傅还在值班。应该是年前最后天了。
“师傅还值班呢？”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怎么也得等到学生们都走了，晚上再放假。”
吴山伸伸大拇指表示佩服。
“燕姐姐，当年你就是在这里给他订食谱的呀。”
“是呀，花了好几千呢。没跟家里要，花得我们俩第一次赚的钱。”
霏霏又有点酸了，羡慕的厉害，“真是青梅竹马。”
心里小星星一闪一闪的看着燕子。又歪头看看吴山。
学校虽然学生不多，但吴山领着两个妹子在学校里大摇大摆。
已经快引起围观了。
“快撤退，一会怕是要引起围观。”
燕子问吴山，“旁边不远就是四中，要过去看看吗？”
“也好。”
三人过马路，转到四中。
大门锁着，再算算时间，初中早就放假几天了应该。
哪怕是初三也不会这么晚。
吴山上前敲敲门，里边没有回应，保安厅子那里拉着窗帘，房门紧锁着。
“没人，走。”
燕子正在给霏霏介绍，“这就是我们上学时候的四中。”
四中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破旧一点外没什么变化。
正对大门的一幢5层教学楼，南边是操场和车棚，东边墙头底下一排大杨树。
三人没进去四中，转道其它地方。
打车围着县城转了转，燕子在后排给霏霏做着介绍。
其实县城里真没什么可玩的地方，也没什么可看的景点，但霏霏依然听的津津有味。
“山哥高中的时候，放假我们没处去就到图书馆看书。你看就那个旧楼。转角那个。”
原来这就是他以前的生活，县城虽然小，虽然不如京城繁华。
但这里有他初中、高中的回忆，还有满满的爱。
都转了两圈，霏霏也不闲烦。
出租车司机看他们说话还算正常，不然以为遇到神经病了呢。三人也没个目的地，在县城里瞎转悠。
“霏霏，今天不转了，回家。”
“好。”
吴山指路，出租车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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