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啦，咱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你打电话来是有事？”
“那我就直说啦，你家姑娘是不是叫于燕。跟一个叫吴山的小伙子关系不错。”
“这你也能打听到。”于经理很纳闷，没事打听自己姑娘和女婿干嘛。
电话开的免提，声音都听到了，领导和小赵轻轻的松了口气。
现在至少找对人了。
“咱们晚上见个面聊一聊呗，介绍你认识几个朋友。有空吗老于。”
燕爸爸知道这是有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就约个饭局。“行啊。现在马上下班了，我正好回家，碧水湾我安排。”
“好。”
不纠结谁安排的问题，到时候提前去结账就行了。
燕爸爸给家里打个电话说晚上有饭局，不回去吃饭。
六点半碧水湾大厅。老肖和浮空县的两位没多等，也就刚到几分钟，燕爸爸就到了。
场面上的事，大家一阵寒暄。
老肖介绍大家相互认识。
“这是浮空县的马书记，一起过来的小赵。”
“水利工程公司于经理。”
握手坐定。关上房门。
“于经理，咱们浮空县冒昧的过来打扰您，是有事求上门了呀。”
都是系统内的，马书记也没跟燕爸爸客气，实在是有点急，也就直接说，没过多的寒暄。
“咱们好像没打过交道。”燕爸爸老江湖打着太极。
“这不是求着肖主任找到您嘛，这个吴山呀把我们县快折腾散了。”马书记也没办法，太极打起来时间太长了，实在是等不起。
“吴山？又关他什么事？”
“哎，直说了。泼他一身水那个女娃子是我们浮空县的，现在也不知道吴山通过什么关系，跟我们县合作的好几家企业一家家的终止合作、要不然就暂停建设。这县里的经济建设都快停摆了。”
实际上只停了几家合作而已，根本没那么严重，但是三两天的停一家，说不定最后真的会停摆。
“有这么严重吗？吴山这小子就我们湖西一个村里的。去年刚上大学。”
“谁知道他在大学都认识什么人呀，反正好几家不同的企业，现在都终止合作。
前几天都谈好要签合同了，说停掉就停掉。
每个行业的都有，电影院、住宅小区，商场超市，甚至还有其它城市的官方合作项目。”
燕爸爸真吓一跳。眼睛瞪的铜铃一样。
“官方项目也停了？”
“对”
吴山虽然前几天晚上叫他一声爸，但他还真做不了吴山的主。
“这样，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说不定不是他的问题，你们找错人了。”
不管怎么着，燕爸爸先把这个事情搪塞过去，坚决不能承认。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能承认。
他摸出手机打给燕子。
“你跟吴山在一起吗？叫他听电话。”
手机里传出对面说话声，“爸爸找你。”
“爸，有事？”吴山很是诧异燕爸爸怎么会打电话找自己。
声音虽然小，但房间很安静，其它人都听到了吴山叫于经理爸爸。
燕爸爸咳嗽了一声。
“我问你，浮空县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浮空县，浮空县跟我有什么关系。”
吴山真不是装傻，他根本没想杨老板他们会用这个事情来练手。
更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
浮空县马书记说，泼你一身水的那个人是他们县的女生，你找人报复他们县城。
一下给吴说山愣了。
“我没有呀，连我爸妈都不知道我受伤，就您、冯述两口子、还有国际庄的一些朋友~~~”说到这里吴山卡壳了。
握草，这事情搞不好真是他们做的。
猜到有人可有在旁边听着，吴山义正言辞：“浮空县不管发生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这头听电话的都是老油条，前边吴山说到国际庄的一些朋友卡住不接着说，又说这事不是他做的。
只有一种可能，他朋友没告诉他就直接做了，帮他出气。
马书记也是欲哭无泪。
燕爸爸挂了电话，若有所思盯着房间里其它三个人猛瞧。
马书记首先齁不住了。“咱们谈谈，谈谈再说。约他出来方便吗？”
马书记寻思怎么都是老于的女婿，叫出来还不是一句话。
燕爸爸看看表，“今天有点晚了，明天，明天上午约个地方。你们自己聊，我不参与。”
燕爸爸鬼精鬼精的，这种能影响一个县域经济建设的事情和实力，自己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大家体制内的抹不开面子，到时候万一当面谈崩了连点挽回的余地都没。
自己不出面，万一谈不成，不管最后怎么样，至少有回转的余地。
大家都想到这个问题，老肖也表示不出面。
就让吴山跟马书记他们自己谈。
在没违法的前提下，吴山至少不能被他们带走。以吴山这些朋友的能量，估计浮空县也不敢。
菜还没上，饭也没吃。四个人打完电话就散伙。
老肖留燕爸爸喝点酒，他忙着回去问吴山，也就没多留。直接走了。
马书记看终于找到正主。心情也稍松一点。
让小赵去先结账，宴请老肖。
~~~~~~
“吴山，你说说浮空县到底怎么回事。”燕爸爸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问吴山。
“我怎么知道，当时受伤就进了医院。冯述和燕子陪着我。随后朋友派车送我们回来。
晚上您回来还见到车，冯述第二天就回去上课。
再后来我都没跟他们联系。”
“你们这是作死，作大死，敢直接干预一个县的经济建设，合作项目说停就停。”
“这个事情跟我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你打电话之前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爸，我这几天都跟他在一起，他真的不知道。”
“没你的话”
吴山和燕爸爸杠上了。他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打电话问问是不是你那些朋友做的。”
吴山其实知道大概率是他们做的，但不能出卖他们。
现在燕爸爸让打电话，吴山也不墨迹。直接拨号给杨老板。
“杨老板晚上好，浮空县的事是你们做的吗？”
“浮空县的事，我们不做。”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又让你听懂了意思。
浮空县的事不做，就是说浮空县的生意都不做了。原来做着的都放弃掉。
你就是电话录音都找不出人家错处。
吴山挂了电话。朝燕爸爸摊开手。
“现在你听到了。不是人家做的。”
“放屁，以为我听不出来，真不是他们做的，就直接说不是他们。
现在说浮空县的事不做，明显就是说以前有生意，现在不做了。
这不就是撕毁合同，终止合作的意思。你以为机关里都是混日子的傻子。”
吴山知道他听出来，也没再说别的。
“他们想怎么样。”
“明天想找你谈谈。”
“谈就谈呗，你可想好了，这开水本来是朝燕子脸上去的，我要不挡着，这小妞就毁容啦。”
吴山现在胆子出其的大，当面调戏人家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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