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筒里?是一包白色的粉末与一封简短的信, 落款是蒙比奈大神官。
粉末是遇水既能无色无味的融入水中的毒药,这么一小包就能立刻毙命,纸条上要求奈特将哈索尔现在所处的位置与接下来的计划传信回去。
信中最后带过一句父亲对女儿的思念, 奈特将信折起来重新放回信筒,不再看,只觉无比讽刺。
重新闭上眼靠在石头上, 垂首静思。
奈特将军麾下的士兵亲眼所见,是将军亲自将底比斯的城门打开的, 任谁也想不通前几场战役中浴血厮杀的将军会背叛女王?
而这一切不过源于奈特与她父亲的交易。
底比斯之战,不管是奈特还是任意一个守城的将领,早就预见了这是一场必败的战役。
而对哈索尔来说,王的骄傲绝不允许她不战而降,而正面对战失败的后果,将会比死亡更可怕。
所以奈特通过自己的父亲蒙比特大神?官与叛军达成了协议, 只是没想到叛军根本就没有遵从协议的意愿, 之后的一切都发生的始料未及。
哈索尔那不可置信, 满溢痛楚的眼神,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脆弱与绝望, 即使奈特自小与哈索尔一同长大,在此之前也从未见过哈索尔露出那般受伤的表情。
同沙漠里?受伤的孤狼一般, 找一个荒芜僻静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 无望的等待死亡降临。
奈特从小就展露出了成为一位杰出将帅的天赋,出众的指挥才能与明显优于她人领导能力,帮助哈索尔平定了一次又一次暴.乱。
底比斯战役应该是奈特从军生?涯中最可笑最讽刺也最耻辱的战役。
唇角勾勒出自嘲的弧度,清朗的眉目间此刻溢满倦意,奈特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循着来时的记忆,往回?走去。
一路上恍恍惚惚,奈特走到哈索尔寝殿前,忽地顿住反应过来,这是哈索尔的寝殿,自己不该继续呆在这里?。
仓惶转身就准备离去,哪知转身就撞入了熟悉的温软胸膛,是哈索尔,如同被惊到的鸟儿,奈特一瞬间身体僵硬起来,浑身紧绷。
她怎么会在这里?,奈特无意识的攥紧手中的信筒,勒的
掌心一阵刺痛,也不敢有片刻的放松。
低喃一声,“王。”
金乌已经完全没入了天际,黑暗如潮水涌来,暮色沉沉,流的静谧无声的在廊外舒展。
哈索尔没有,继续保持着将奈特拥入怀中的姿势,独特的清香逸散在鼻端,哈索尔不自觉的将怀中人拥的更紧。
垂眸,映照着火光的幽深黑眸带上浅浅笑?容,若天空中的星子,在沉静无声的黑夜里?,如流淌的尼罗河滋润干涸的土地,温柔的抚慰着惶恐不安的心。
“奈特将军,为什么到了寝殿门口不进去,”明知故问。
耳畔传来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奈特企图将手往后缩去,哪知哈索尔拥的太紧,弹不得?。
急促且慌乱的心跳声在胸腔回?响,已是凉爽的夜,奈特却感觉自己快要汗水给浸透了。
“王,还请您放开,允许我回?自己的寝殿,”奈特强压下心底的慌乱,佯装镇定开口,语气冷漠,蕴含着自己都未觉察到的疏离。
在静谧的夜里?,奈特嘶哑的嗓音显得尤为明显。
一股巨大的冲力将奈特抵在身后的石门上,雕刻的镂空花纹磕在背上,疼痛蔓延开来。
或是讽刺,抑或是单纯的泄愤,哈索尔眉心紧拧,“难道奈特将军不知道,我的寝殿就是你的寝殿吗?你?还想上哪去?嗯……”
被哈索尔紧紧按在门板上,越来越紧,肺中的空气被一点一点剥夺走,奈特难耐的张开嘴,企图获得?更多的空气。
“王,”尾音被拖的长长的,似是幼兽一般的低吟,求饶意味明显。
哈索尔不为所,刚才?的温柔似是沙漠清晨的露珠,一逝既过。
此刻哈索尔眼中涌着浓烈的暴虐之意与令人心颤的占有欲,得?到,占有,毁灭交织在一起,蓦地,哈索尔伸手掐住了奈特柔弱修长的脖颈。
不堪一握,慢慢收紧。
“唔……”
不安的挣扎着,紧贴着的肌肤隔着衣料摩擦着,陌生?又熟悉的酥麻感细细密密的由紧贴者的肌肤荡遍全身,带来一阵又一阵颤栗。
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压抑多年,无比脆弱且疯狂,只需一点苗头,就能将哈索尔心中的暴虐疯狂给完全激发出来,不经彻底
的释放难以平息。
脑中的氧气一点一点流失,奈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脸色由红转白再逐渐发青,身体渐渐无力发软,紧握着的双手也渐渐松开。
叮~一声脆响回?荡在走廊。
哈索尔瞥了一眼掉落在地的铜制信筒,眼神幽深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信中的内容她早已知晓,奈特将军,你?还是没有完全忠于我呢,喉间溢出一声暗哑的低笑,在空荡的走廊间显得尤为瘆人。
听到信筒落地的脆响声,奈特有一瞬间的清醒,便又迅速跌入浮浮沉沉的深渊中,无力挣扎,脖间的剧痛也渐渐模糊,坠入黑暗深渊。
天清无月,扭曲的斑驳树影随着跳的烛火在庭中摇曳,如同鬼魅。
透骨的寒意与恐惧渗入四肢百骸啃噬着奈特的神?经与理智,冰冷的刀锋缓缓划过娇嫩的肌肤,激起酥骨的颤意……
空气重新涌入肺腑,抚慰着喉间撕裂的痛意……
奈特的双手被哈索尔随意扯下来的帷幔缚住,双手高过头顶被捆在墙上的挂饰上,面朝着墙半跪在寒凉的地面。
背后站着神?色疯狂的哈索尔,手持着长柄弯刀一点一点将奈特身上的长袍……破碎不堪,露出鞭痕与青紫渐渐消退的肌肤,在光晕下泛出破碎的莹莹色泽。
长发凌乱的飞舞着,哈索尔疯狂的黑眸在幽暗处溢出别样的华彩,笑?意凛冽,未达眼底,手腕一使力,长袍落地……
奈特的唇无力的张着,瞳孔骤缩,“王,不要,”身子无力的摆了几下,不似挣扎的挣扎。
呵~一声轻笑?,似是嘲讽,又仿若在自嘲,哈索尔心头一晃而过难以言说的苦涩。
似折磨,也似报复。
哧啦~刀锋上的寒意被收入刀鞘。
哐~落向地面。
倨傲,不可一世,哈索尔对奈特的挣扎轻泣熟视无睹,缓缓走到奈特身侧,蹲下,伸出手钳住奈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奈特将军,叛徒从不值得被怜悯,你?将会知道什么是对叛徒的惩罚,”哈索尔的指腹带着薄茧,从下巴一路滑过脖颈,抚过锁骨,向下攀上柔软……
噬骨的酥痒感似席卷而来的潮水将奈特的神?智浸没吞噬,起起伏伏,随着哈索尔手
上的作难耐的轻泣低吟……
“王,不,奈特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唇边溢出破碎的低吟,奈特颇为屈辱的跪在地上,试图去解释。
“奈特将军,你?还是闭嘴为好,”哈索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奈特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尽数化为破碎的低吟,流转在旷的寝殿,点燃了寂静的夜晚。
躁热,不安,欲.望,悄然流转……
奈特跪在地上,而哈索尔神?色愈发癫狂的俯视着她,无声的低喃道:“奈特将军,你?不该再次背叛我,也不会有再次背叛我的机会了。”
哈索尔瞬息收敛了凛冽的气势,弯腰,起身,一个转身,将奈特扔到了床上,轻纱缭乱,掩映在淡淡光华间,摄人心魄。
“唔……”
哈索尔俯下身轻车熟路的印上香软的唇,粗暴的攻城略地,攫取唇内每一寸呼吸……
纤软却又分外灵巧的双手入毒蛇一般游曳在奈特身上,拉着她一同堕入黑渊,步入沉沦。
晶莹的泪珠滑落,隐入乌发间,痛楚与快意肆意的来回折磨着奈特,胸膛起伏,只余颤栗。
虫鸣渐起,暖热的日光落在奈特眼皮上,眼睫煽,水泽在奈特眼里泛起。
身侧已经空无一人,殿门没有关实,随着殿外溜进来的风微微晃。
桌上杯中还冒着缭绕的水汽,看来是刚走没多久。
奈特尝试着了身体,是比上一次更加猛烈的酸痛感,被碾碎再被重新拼接好一般,惨烈的青紫色痕迹遍布了整个身体。
侯在殿外的侍女一听到殿内的静,端着托盘恭敬的进殿。
“奈特将军,还请快些洗漱用食,王此刻已经在去往塞内特的船上了,”侍女的态度是不同于前几日的恭敬。
奈特接过衣服呲牙咧嘴的穿上,无比庆幸侍女是低着头的,看不见她那扭曲的表情,不然这具身体原来的清名就都要被她给造没了。
应该是哈索尔吩咐了她们什么,奈特将心底的疑虑压下,一般用餐一遍状若不经意的问:“王要去塞内特?”
“是的,将军,一直在筹备着,”低头伏腰,侍女恭敬的回?道。
“嗯,你?叫什么名字,”奈特指了一下靠她最近的侍女。
“奈特将军,我叫菲缇
。”
“嗯。”
丝毫没有一点营养的对话,奈特自觉无趣,加速用完餐,菲缇适时出声提醒,“滑杆轿椅已经在庙外准备好了。”
行至庙外,布塔神?庙在浓烈炙热的阳光直射下,显得无比宏伟轩敞,熠熠生?辉。
奈特回过头,看向同样奢华的轿椅,一时间琢磨不透哈索尔的用意,轿椅多处雕刻了只有法老才?能使用的荷鲁斯之眼,正中央的绿松石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华,也陡然让奈特的心更乱。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唠嗑:今天用2.0的速度看了《我们与恶的距离》,很有深度,哭的稀里哗啦的,幸好结局是治愈的,很有深度的一部剧,墙裂推荐。
还在微博上刷到,看恐怖片能减肥,我在想我要不要半夜多看几部恐怖片减肥,还有就是已经没有发烧啦,谢谢小可爱们的关心。
小剧场:奈特:王,你吃了就跑?
哈索尔:你想我留下来继续……嗯……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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