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的眼睛里泛出阵阵猎光,他的鬼刀旋转, 却被对方的赫刀直接切断。
虽说鬼与鬼的斗争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在现场的鬼都并非可以用“普通”一词来形容的鬼。
在兄弟(兄妹?)僵持之际,鬼舞辻迅速召唤来了自己在外面搬砖的下属们。
单打独斗是不可能单打独斗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自己有上弦之月,为什么要和对方单挑?就算是有, 也是对方单挑他们一群人。
不要脸就不要脸。
无-耻就无-耻。
看到继国缘一,鬼舞辻头皮发麻。当年被对方操作了那么一番以后,时至今日,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灼热,并且日日如同太阳般燃烧他的躯干,让本就害怕阳光的鬼身总是处在崩坏与半崩坏的分界线上。
其余五位上弦听从无惨号令, 瞬间出现在宫殿之内。
掌控着这片大海的荀自然察觉到了这里的情况。
她头一次感到那么生气。
“我说过,禁——止——打——架……还是说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
也许是遗忘了对方的本质, 在荀难得地展现怒意之时, 有些鬼被吓到了。
刹那之间,缘一进行了自己的分辨。
要在这里杀掉鬼舞辻无惨吗?要这么做吗?!
鬼舞辻无惨死了的话, 哥哥是不是也会死掉?
他的大脑暂时停止了思考。
而同一时间,从未对这群鬼展现出暴怒的神明——荀,其身之上的威压将整座宫殿都震塌了。
荷包里的硬币依然躺在那里,是正面还是反面也不得而知。
刀与刀因为荀的力量而散开, 头顶一阵暴-乱,沉重的屋顶碎裂开来,无数块重物向他们袭来。
“哥哥!!!”上弦之六——堕姬, 因为变成鬼的时候是小女孩所以现在还是小女孩头脑的她见到这副场面不禁尖叫了起来。
被这些东西砸到虽然不会死,但是会受重伤……他如此考虑道。
这座宫殿太大,殿顶太重,摔落的东西太多,荀的力量的余波过于可怕。
预感到了,小梅会死掉。
这样子下去的话。
缘一将指甲嵌进了自己胳膊都皮肉里。他狠狠在手臂上抓下五道抓
痕。
泛着金色的血液从伤口里流淌出来,无数的黑雾泛起,于瞬间将四周的一切都笼罩了进去。
血鬼术·“那永恒的深海之中”
一阵天摇地,只眨眼间便从荀的宫殿转移到了新的地方的鬼们睁大眼睛,定睛一看——!
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在一阵懵之后,一片火焰在他们八方凉气,如灯般点亮了八角的一点。
整片天地都亮了。
无惨目瞪口呆。
“你什么时候开发了新的血鬼术!你居然瞒着我!!”感觉到自己被隐瞒了的无惨,觉得天都塌了。
他家崽,他老婆,不仅偷偷地克服了太阳,还偷偷地开发了空间系血鬼术。
……这个是不是和鸣女有点像啊。
虽然很想抓着对方的衣服大声质问,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此时的局面非常奇怪,甚至可以说是奇葩。
虽说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可现在的三角却摇摇欲坠。
只因为神明有着压倒性的力量。
荀的眼珠转着。
“你这里和海底好像哦。”海底总是一片深蓝,甚至到了黑色的境界。“可是我不喜欢。这里没有生气。”对方突然之间就开始评判这里的模样了。
“我很生气。”对方话题一转,“我总是说不要吵架不要打架不要想偷偷溜走,为什么你们总是不听呢?”对方就像是小女孩一样埋怨道,“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不好吗?”
鬼舞辻嘴角扯了扯。
(说什么胡话呢。)
他因为之前想要手已经更改了自己手臂的状态,突袭被打断之后他的手臂又恢复了原装。衣服依旧挺拔,手的颜色依旧苍白,如同死人一般。
荀似乎不在意别人有没有附和她,她只是一个劲儿地自己说话。
“争吵只会带来灾难。”对方笃定地说道,“父亲是这样,母亲是这样,姐姐和哥哥们也是这样。如果不争吵的话,他们现在就还和我在一起。”
荀吐露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无惨悄悄翻了个白眼。
嗐,原来是悲情人物设定。
“所以我才不喜欢你们吵架,不希望你们打架。”
“如果是讨厌这些的话,就不该把不情愿的人带到你的地方。”
一直
隐身导致无惨也不记得自己还带了这个鬼的画眉丸开口道。
“可是我很孤单啊,我身边都没有人,我没有朋友。”荀夸张地怂了怂肩膀,“我只是需要一个朋友……和很多工匠。我得修好这些宫殿,修好之后,我会让大家住在这里。这么美丽的地方,你们难道不会感到高兴吗?”
“诶?你有撒谎噢!”一向喜欢搞事的童磨吃惊地捂住了嘴巴,“我明明听那些鬼说,你说了修完宫殿就会放他们离开回家的。”
童磨一提这事,无惨就想起心痛事。
他家的社畜和他家的桃源乡,就是被这个小女孩似的家伙偷走的!没想到对方居然打着这样的坏主意……提前祝你人财两空!!
人当然是他带走,财也是他的!
就当是一百年来的精神补偿费吧!
无惨如是想到。
荀立马就转头了,“那是他们记错了。”
对方的绿眼睛凝重如一团腐烂的海藻,她身上的那股属于年轻人的青春气一下子消散不见。
“谎话连篇的小孩子会被大家嫌弃的哦——”童磨给大家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火上浇油”。
陪伴在妹妹身边的妓夫太郎看了看一直在搞事情的童磨,又隐晦地看了一眼他的老板。
(老板身边真的会有性格如此讨厌的人吗?)
妓夫太郎从无惨脸上读出了相当明显的“口区”。
——所以这个真的会是前辈吗?
被荀当做踩脚凳的玉壶弟弟,非常痛苦。想伸头,伸不出,想缩头,缩不进。
(放过我这个可怜的壶吧!)
半天狗一副老人摔倒状,但是没有人尊老爱幼,所以没有人扶他。没有人扶他,他就一个鬼躺在地上装死。
鬼舞辻回顾自己身边的情况。
装死的半天狗,被别人踩在脚下弹不得的玉壶,妹控妓夫太郎和兄控堕姬,嘴炮输出并且拉了好多仇恨的童磨,郁郁寡欢黑死牟。
……猗窝座呢??!
转了一圈,鬼舞辻发现猗窝座鬼没了。
猗窝座呢????
因为空间传送开始时并不在范围之内的猗窝座……终于和他的同事们碰面了。
在听说三方人进了同一个地方,一群鬼立马停下了手里的活。
活这种东西,就像是
痒痒鼠出的式神一样,永远都停不下来。如果想要停下来,那么只有一个选择:退坑。
苦力鬼正式从苦力圈退出了。
作为好吃等死八卦群众鬼,他们熟练地搬来了礁石,抓了一把小鱼。
其作之娴熟,简直让狛治看了叹为观止。
“不是……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要帮忙的想法吗?”
鬼们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去了是找死,不如在这里等结果。”
“听说鬼舞辻无惨是个屑人,不知道他和我们老板比起来谁更屑一点。”
“绝对是老板屑啊!屑到我头皮发麻,我一个两百岁的有过两个孩子的鬼都不禁对他路转黑了,啧啧。”
“这种人-渣就应该被全世界抵制才对。如果他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富江富荣富锦成天哇哇大哭?绝对有问题。”
“……你们就是仗着他在里面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吧。”狛治呆了。
准备看戏鬼从口袋里抓出一把晒干了的小咸鱼,然后拍了拍最近边上的礁石,“快坐!我们一起等!我跟你说啊,我们在海里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
诸如铃■山的少主大■丸出家门了半年,然后就没有回来了。
诸如荒川的那个大块头跟大■丸打架输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回来的机会。
诸如隔壁海域的那只成天想要征服世界的无忧无虑的小金鱼突然之间就长大了,长大成了可以保护自己家园的妖怪了。
诸如……
诸如……
“狛治?这个是狛治吗?”正当狛治听那些趣闻越听越悲伤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了。
只见打扮得奇奇怪怪脑门上有条金鱼在游的富江走上前来。
富江琢磨了一下,盯着狛治看了好一会儿。她转过身,然后蹲了下来,对着背后某个小小的家伙叽叽咕咕了一阵。
“嘿嘿——”
这位曾经的蛇蝎美人,现在的憨憨傻姑娘抱起自己身后的小家伙便是一顿冲刺。
“狛治看我儿子!!!!”富江抱起正歧就是一顿乱夸,“可爱冷静又帅气!”
突然被富江炫儿的狛治产生了迷惑。
“不是,你干什么……”
“听说你几百年没见儿子了,所以我来你面前炫耀一八!怎么
样,他是不是超级——超级可爱呀!”
“我一想到你和恋雪分割了一百年连刚出生的小狛都没有见到,简直太可怜了。嗐,谁让老板没有心呢……噢,他有心,他有七颗心还是五颗心呢!可是屑老板根本不懂我们,他失去的不过是几个苦力,我们失去的可是吃喝玩乐的时间啊!小正妈妈好可怜呜呜呜!”
正歧伸长手臂,摸了摸富江最近毛躁燥已不复当年黑长直模样的长发。
富江:“呜呜呜呜我命好苦啊!”
狛治:……
你们根本是半斤八两啊……
祖安狛治出了。
祖安狛治:妈的智障.jpg
作者有话要说:※眼角裂开了,很疼。
※这本一定要在这个月完结,这样子下个月就可以把钱全提了,然后我就是更加快乐的我惹。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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