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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 楚千黎深感佩服:“你真的好适合做宣传。”
楚千黎以前在村里做占卜, 刚开始都要依靠爷爷的名声,还经常被人质疑年纪过小、实力不行。
邱晴空开创出一条新路线,她先是将楚千黎捧成隐世大师风范, 再用高价拦住部分怀疑态度的顾客, 在前期就完成一轮客户筛选, 减少很多麻烦。
邱晴空跟楚千黎交流一番占星, 她便兴冲冲地跑回座位,准备下午的课程。
谈暮星目送邱晴空离去, 他刚刚全程保持安静,此时才担忧道:“但来的人越来越多, 你可能也会有麻烦。”
楚千黎面露好奇:“什么麻烦?”
谈暮星:“我们是在学校做这事,如果只是年级里还好, 传到全校都知道的话,没准老师会找你谈话。”
谈暮星和邱晴空说到底就是帮忙,老师们真要清算肯定找楚千黎。他觉得风险性有点大, 对新同桌的影响不好。
“你说得有道理, 待会儿跟邱晴空商量一下。”楚千黎思索一番,赞同道,“中午来的人确实也太多了。”
楚千黎小瞧邱晴空的揽客能力,她在村里可没有那么多业务。
隔壁班内,戚焰端坐在课桌前, 她倾听完占卜结果, 饶有兴致道:“这么说转学生确实有实力?”
追星女生点头:“是, 而且我觉得她很有气度,就是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楚千黎占卜时都一本正经,一扫平常嘻嘻哈哈、没有正形儿,加上邱晴空刻意造势和营销, 自然产生人设误会。
外班人哪知道楚千黎上课睡觉、狂抄作业的劣迹,更不知道她在自我介绍时离谱地发言。
距离产生美,又给人加上滤镜。在戚焰心中,楚千黎就跟乾山上不世出的少年天才一样,既然对方已经入世,戚焰绝不能够错过。
戚焰温声道:“这倒是帮我大忙,学《周易》可真够难,还是直接找人快。”
她望向追星女生:“可以麻烦你再帮我一个忙吗?还是由我来出钱。”
课间,楚千黎望着熟悉的面孔,她当真觉得城里人的举动匪夷所思,惊道:“你真的太有钱了?”
追星女生午休时刚来过,她现在又再度光临,间隔不到几小时。
“钱不钱的倒无所谓。”对方无奈道,“主要是我有一个朋友……”
“主要是喜欢给我讲故事?”楚千黎神情古怪,“这回是‘我有一个朋友’系列?”
楚千黎幽幽地盯她:“不要再拿明星照片出来,我不会上当第二回的。”
城里人套路深,她现在有所成长,不会再随意中招。
女生面对楚千黎麻木的目光,她忙不迭慌张地摆手,干笑道:“这回是真的,我真有一个朋友,想替她占卜问题……”
楚千黎摇头:“不行哦。”
“啊?”
楚千黎抬眼道:“这种传话形式的占卜价值很低,或者说很多占卜师都会反感。”
“你的朋友是很聪明的人,估计不想透露自己身份,但倘若提问者都不信任我,那我也没必要替对方解答问题。”楚千黎长叹一声,“说实话你们这么搞出门会被占卜师暴揍的。”
这根本就是砸摊子,先是虚假提问,再是传话占卜,都是很多占星师讨厌的行径。
追星女生一愣:“但我看你脾气好好,都没有想要打人啊?”
楚千黎都心平气和地解答,根本就没有暴跳如雷。
楚千黎眸光湿润,她委屈地嘀咕:“那不是武力值不够,我害怕打不过你呀。”
“……”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是没有实力啊!”
“…………”
追星女生尴尬地低头,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我会转告她的。”
楚千黎闻言,她果断拉帘,笑如弯月地送客:“好的,那欢迎下次光顾,这次的付费不会退哦。”
追星女生一溜烟地回班传话。
戚焰听完,她思索片刻,开口道:“既然大师邀我亲自过去,那我确实该有些礼数,这回麻烦你了,是我思虑不周。”
“但她哪句话有邀请你过去的意思?”女生茫然地眨眨眼,又道,“戚焰,你是不是《周易》读多了,最近说话有种古装剧的味儿。”
追星女生回忆楚千黎说过的话,难道戚焰将“欢迎下次光顾”理解为“邀请亲自过去”?
这就是学霸的语文实力吗?
居然从简短话语里挖掘不存在的含义,恐怕源于多年阅读理解题的深厚功力。
另一边,贺时琛站在办公室门外,他礼貌地敲了敲门,得到班主任应声后,这才缓缓地推门进屋。
贺时琛随手将门合上,询问道:“老师,您找我有事吗?”
办公桌上堆满各式各样的习题册,旁边还放置电脑屏幕,座椅却空荡荡的。
其他老师并不在屋里,仅有班主任一人坐着,他看到贺时琛连忙起身,开始不安地苍蝇式搓手,招呼道:“来了啊,没事你先坐……”
贺时琛面对班主任局促的神态心里一跳,瞬间涌生出不祥的预感。
因为他是年级里佼佼者,平时少不了被老师们夸奖,但他现在敏锐地感到气氛不对,这跟平常的状态不一样。
贺时琛满腹狐疑,他还是硬着头皮坐下,静候班主任谈正事。
班主任扯过一张座椅,他坐在贺时琛旁边,欲言又止道:“时琛啊,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一些传闻,比如楚千黎跟其他同学玩的小游戏……”
贺时琛闻言脸一黑:“……”
班主任发现对方脸色沉沉,赶忙补救道:“我不是说这种行为不好啊,就是我们不会禁止同学们的兴趣爱好,但学校还是学习的地方,有些小活动得收敛一点,起码别显得太跳了……”
贺时琛头疼地扶额,他强作镇定道:“……老师,您为什么不找楚千黎谈话,反而要来找我呢?”
贺时琛麻了。
他从没被老师找过谈话,今日是破天荒头一遭,现在有种插翅难逃的绝望感!
贺时琛将楚千黎一周来的举动看在眼里,但他就强装不知道,不管有多少人来占卜,反正当看不见就行。他同样听到年级里的传闻,可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为什么她传播迷信,却是他被找谈话啊!?
班主任语重心长道:“时琛,你也知道她的情况,她刚刚来到新学校,以前生活环境又跟大多数同学不一样,我专门安排她跟谈暮星坐在一起,就是考虑到谈暮星起码没班里有些人的臭毛病……”
私立高中的学生们非富即贵,楚千黎的落差感没准很大,谈暮星没有任何攻击性,起码双方不会起冲突。
“她刚来一周,我找她谈话,她自尊心可能受不了,所以我觉得你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家里人稍微劝劝她,将重心放在学习上,占卜什么的当爱好。”
班主任认为贺时琛一向优秀懂事,对方的稳重老沉远超同龄人,这才会找他而非楚千黎。
贺时琛淡淡道:“您想多了,她没有自尊心这种东西。”
他们根本不能讨论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
班主任正低头看手机,他闻言抬头道:“啊,你刚刚说什么?不好意思回了一条校长微信。”
贺时琛立刻改口:“没什么。”
“好的,那你们周末回去跟她聊聊。”班主任起身相送,临出门前,他冷不丁道,“对了,这东西到底准不准,我最近正打算搬家,挑个日子是不是更好……”
贺时琛面无表情地回头盯班主任。
班主任从贺时琛晦暗莫测的神情中读出一股吃人的气势,仿佛只要他再多说一句,对方就当场炸裂给他看!
班主任慌忙摆手道:“没事,没事,你回班。”
贺时琛郁郁地离开,他发现放任楚千黎也不是办法,果然有些问题不能逃避只能解决。
班内,楚千黎坐在窗边,她突然打一个大喷嚏,瞬间躬身缩成虾米状。
谈暮星扯过纸巾,随手递给她,关切道:“你是冷了吗?把窗关上。”
楚千黎接过纸巾擦擦,闷声道:“不用,可能是谁想我了。”
放学时,众人开始整理起教材,准备迎来愉快的周末。
贺时琛瞥一眼角落里说笑的楚千黎和谈暮星,他打算回家跟某人郑重探讨在校传播迷信的问题,起码别让老师找到他头上。
教室门口,邱晴空正要出门,她看到迎面进班的人一愣,不由错愕地回头望去:“唉?戚焰?”
“你好,请问大师坐哪里?”
“老师吗?”邱晴空伸手一指,“那边。”
楚千黎正在收拾书桌,她抬头时看到桌前精致动人、明眸善睐的陌生女生,不禁露出疑惑而茫然的神情。长发女生气质出众,螓首蛾眉、美目盼兮。
戚焰笑意盈盈道:“应你邀请,我来了。”
楚千黎:“?”
楚千黎面对陌生女同学,不知自己何时约过她。
贺时琛眼看戚焰进班,他同样满脸迷惑,不懂事情的发展。
谈暮星望向楚千黎,他适时地解围,好奇道:“你是什么时候邀请戚焰?”
贺时琛和戚焰是年级里知名人物,在学校的各类表彰都被提及,甚至还会被张贴在宣传栏,自然不会让其他人感到陌生。
楚千黎一懵,戚焰就是原书女主角,但自己绝没有约过她啊!
楚千黎面色怔怔,苦恼道:“……难道是梦中邀请?”
“倒是没我想象得那么正经。”戚焰没想到对方说话如此直接,她轻笑一声,又问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楚千黎不知所措道:“我、我什么类型的女生都喜欢?”
这都是什么奇怪问题?她现在有点搞不明白?
戚焰眉头微蹙,她若有所思道:“如果是别人说这话,那就显得有些轻浮,但是你的话,也还能接受……”
戚焰想将楚千黎跟自己捆绑在一起,考虑到对方的神通,便得忽略部分瑕疵。倘若大师完全没有人性弱点,那反而无法彻底拉拢过来。
楚千黎:“???”这又是什么意思?
谈暮星旁听许久,他突然领悟微妙的氛围,小心翼翼地开口:“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但你可能有误会,她其实是女生啊。”
楚千黎仅仅是头发短,而且穿着男款校服,但她的声音及五官并不会难以辨别。
戚焰不知哪里疏忽,突然开始撩同桌。
戚焰闻言一愣,她望向楚千黎,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楚千黎回望戚焰,神情同样有点呆。
片刻后,戚焰从包里取出眼镜盒,她将自己的眼镜戴上,重新仔细打量起对方,意识到谈暮星的话没有错。
因为她对楚千黎的印象是“精通占卜的天才少年”,所以没有提前搞清楚性别,主要是班级不同很难相互了解。
戚焰推了推眼镜,缓和道:“对不起,因为想给你留下不错的初印象,所以来的时候就没有戴眼镜,今天又恰巧没准备隐形。”
戚焰戴上框架眼镜后,她身上多一分书香味儿,相貌不再夺目到有侵略感。
楚千黎恍惚道:“没事……”
她前面就觉得哪里不对,总认为两人说不到一起,果然是有误会。
戚焰笑道:“但我觉得现在这个时代,性别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楚千黎、谈暮星:“?”
贺时琛:“!!?”
楚千黎和谈暮星都懵了。
贺时琛却是直接崩溃了,他现在望着荒诞的场景,突然好希望世界毁灭。
贺时琛淡淡道:“你好,麻烦稍微让让。”
谈暮星无奈地向后一仰,左右为难地望着此幕。
贺时琛不耐地伸手在楚千黎桌上敲敲,他发现对方睡得昏天黑地、毫无反应,终于不悦地拍拍她,冷声道:“醒醒。”
楚千黎睡眼惺忪地抬头望他,完全不知贺时琛发什么疯。
贺时琛面对懵懂的竞争对手,他想驳斥对方丢尽贺家的脸面,却又自小没放过什么狠话,最后硬邦邦地挤出一句:“贺家从没有你这样不知上进的懒人!”
他觉得这话够狠。
父亲贺正合相当优秀,白天忙完工作事务,晚上仍读书学习。母亲余莘学历也高,她点评艺术头头是道,绝不是肤浅的无知之辈。
贺时琛一直对自己要求严格,在他看来楚千黎也该努力,否则如何管理偌大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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