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穆湛主动提出, 让他去国子监读书,闻鸣玉其?实挺惊讶的。毕竟之?前龚学想举荐他,穆湛听说了之?后, 脸色就不?好看, 还是他顺毛哄好的。
后来,他就也没怎么想过去国子监的事。最?高学府,自然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里面英才荟萃, 他有自知之?明, 聪明是有点, 但和真正的天才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但现在?,穆湛要把他塞进去,他这算是走后门吧?
进入国子监读书的学生统称为监生, 根据入学方式又可?以大?致分为四种, 由举人做监生的称为举监,地方选拔而来学行兼优的生员是贡监,因为父辈是官员而特赐入学的是荫监, 还有通过捐钱入学的是例监。
闻鸣玉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 却是走了最?厉害的后门,由皇帝直接安排,实打实的空降。
不?过,穆湛当然不?会?毫无考虑, 如果真让闻鸣玉明晃晃贴着皇帝靠山名号进去, 气?氛必然不?好。不?是被各种谄媚讨好,就是因为惧怕忌惮而被孤立,很难会?有真正的朋友。
穆湛曾经也在?国子监就读,因为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地位不?高,体会?过被欺凌的糟糕。他不?想闻鸣玉有类似的经历。
为此,他命赵德全拿来了今年新?入学的监生名单,看那些人分别来自哪个家族什么党派,避免出现像丞相孙子那样的人。所幸今年荫监不?多?,之?前在?公?众场合见过闻鸣玉的年轻一?辈,不?是在?准备来年的春闱,就是已经毕业。
不?是大?宗族子弟,自然没有机会?参加那些场合,也就没见过闻鸣玉的样子。
穆湛见寒门子弟占了多?数,双眉微展。
这不?仅对闻鸣玉的学习环境好,也能看到未来若是在?这些人之?中出了状元榜眼,慢慢培养,赐予高官,一?步步取代蚕食那些大?家族势力,进行大?换血,集中权力。
穆湛会?决定让闻鸣玉去国子监,也是看在?那里氛围简单,多?数人醉心学术,不?会?像官场有太多?的勾心斗角。不?过当然,为了防止有不?长眼的人,穆湛还给他安排了伴读。
国子监的主管官祭酒也知道闻鸣玉的身份,发生什么事了,也会?护着闻鸣玉,或者派人来禀告。
入学需要的手续繁杂,但由穆湛直接下令,自然第一?时间唰唰通过,快得?不?可?思议。
而且闻鸣玉以为的纯空降,其?实也不?准确,穆湛之?前就给了他试卷做,那是入学考核之?一?,他的成绩完全超过了要求。只是他不?知道,当成了普通的小测而已。
到了入学礼那天,闻鸣玉换上了青衿,白袍青领,国子监学生的统一?服装,也可?以称之?为校服。
腰带一?束,再戴上帽子,完全就是一?个唇红齿白的俊秀小书生。
闻鸣玉有些新?鲜地照了会?铜镜,又转身走到穆湛面前,展开手,有点兴奋地问:“怎么样?”
穆湛敛去眼底的暗光,心不?在?焉地说:“尚可?。”
这话?听着有点泼冷水,但闻鸣玉都知道穆湛的德性了,自动翻译成很好。
去国子监是穆湛提出来的,但等人真要去了,他又脸色臭臭的,坐在?那,手肘撑着桌面,颇为烦躁不?耐。
就要出发了,闻鸣玉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忍不?住就挪着步子,凑上前,“陛下,我要走了。”
穆湛冷淡地应了一?声,“嗯。”
“那午膳再见。”
闻鸣玉笑了一?下,朝穆湛挥了挥手,然后才转身走出殿门,留下一?个鲜活蓬勃的背影。
穆湛微愣,刚才那张漂亮的笑脸清晰地映在?眼前,良久不?散。
国子监。
最?先看到的是一?片红墙,庄严的大?门,往里走,便是太学门,殿宇上挂着一?块琉璃牌匾,写着辟雍殿。庭院深深,大?殿有两重屋檐,覆盖着黄色琉璃瓦,檐角翘起,四角攒尖,鎏金宝顶。
四周建有围廊,红色檐柱廊柱屹立,柱间雀替,绘以最?高等级的“金龙和玺”彩画。外有水池环绕,以汉白玉为护栏,构成“辟雍环水”。
国子监还有个特别的惯例,每任皇帝即位时,会?亲临此处,举行隆重的讲学典礼,以表明对教育的重视。
穆湛当初也来了,只是底下一?众博士监生都被吓得?够呛,战战兢兢,连穆湛说什么都没听清
。穆湛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他们又是庆幸又是忐忑,为不?用面对暴君而松口气?,但又怕暴君不?重视国子监。
后来,穆湛修改教育政策,兴建公?家书院等举措,又让读书人高兴起来,看得?出来现任皇帝对此上心。王公?贵族畏惧厌恶这个暴君,但在?读书人眼里,穆湛的形象又是比较复杂的。
因为是新?生刚到的第一?天。
就只安排了入学礼,参观熟悉地方,暂时还不?用上课。
闻鸣玉和伴读一?起进去之?后,就看到很多?和自己穿着相同衣服的人,大?多?和他年纪相仿,但也有年纪较大?的,或是小孩子。
比较少见特别的,最?容易留下印象。
最?受关注的,就是唯一?的一?位女学生,和一?个小孩。
国子监以前从未收过女性,是因为穆湛登基之?后,拟定了女子也可?参加科举的草案,花了一?年多?时间,突破守旧派的阻力,开始试推行。
这个女学生若是从国子监顺利毕业,通过春闱被录取,成了进士甚至之?上,她将?会?是本朝第一?位女官。
因此,不?少新?生都在?偷偷看她,小声议论。而那名女学生不?为所动,依旧从容站立,但若细看,就会?发现,她身体紧绷,袖中的手无意识蜷起握紧。
不?过,作为第一?个进到国子监的女性,被那么多?人看着,压力极大?的情况下,还能维持镇定,心性已经很不?一?般。
闻鸣玉就很佩服她,换做自己真不?一?定做得?到。
那女生附近,还有一?个小孩也备受关注,看起来不?足十岁,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婴儿肥,透着稚气?,却一?脸严肃正经,挺胸站得?笔直,比那些年纪比他大?的人还要稳重成熟的样子,俨然一?个小大?人。
他多?看了两眼,那小孩就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转头看了过来,张了张嘴,又看向最?前面站着的博士,欲言又止,最?后把头转了回去。
带路的博士正说到,国子监刚修缮过,是圣上的旨意,说明圣上多?么重视你们,一?定要认真念书,考取功名,为圣上效力。
一?众新?生都郑重点头,闻鸣玉也一
?样,完全没想到,穆湛是因为他入学,才命人提前全面修缮的。
入学礼,有着固定的流程仪式。
正衣冠,拜师礼,洗手净心。
古人讲究:先正衣冠,后明事理。
所以新?生有序站好,由博士依次替学生整理衣冠。国子监的祭酒也参与了入学礼。
祭酒正好到了闻鸣玉所在?的这一?列,一?一?替监生正衣冠。走到闻鸣玉面前时,祭酒露出了一?个儒雅的笑容,道:“勤勉致知,明辨笃行。”
闻鸣玉愣了一?下,认真点头回应。
然后,祭酒就往下一?个监生走去。
闻鸣玉有些奇怪,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祭酒对他比对别人更温和。
入学礼最?后,留了时间给新?生们互相认识。
这时,那个小孩走了过来,站定在?闻鸣玉面前,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我是卫宸。”
闻鸣玉愣了一?下,也回应了自己的名字。
卫宸却说:“我知道你的名字,刚才你对的对子令人印象深刻。”
入学礼前,国子监安排了一?个入学小游戏,算是娱乐放松,轮流对对子。
博士出题,监生接上。
答出了会?心一?笑,没对上来也没什么。当然,所有监生都对上了,只是分对得?好或一?般。
卫宸说:“我留意过了,对得?勉强还算可?以的,就只有你,楚姝丽,邵言。”
闻鸣玉这才发现,这小孩已经把所有人的名字都记了下来,楚姝丽是唯一?的女性,邵言则是一?个没什么表情的高冷少年。
“不?过当然,你们都对得?不?如我。”
闻鸣玉:“……”
原来还是个自恋神童。
卫宸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又到楚姝丽,邵言两人面前说了话?。闻鸣玉和那两人不?自觉对视上,露出了相似的无奈表情,因此多?了种微妙的亲切感。
到此,国子监第一?天的入学礼算是顺利结束。
闻鸣玉回宫,到太极殿时,正好是午膳时间。
赵德全一?见到他,就像见到救星似的,眼睛都亮了,连忙说:“闻公?子您总算回来了,快进去,圣上在?里面等着您呢。”
闻鸣玉听着有点疑惑,他才出去两个时辰吧,为什么
搞得?好像他离开好长时间了一?样。
闻鸣玉一?头问号,抬脚跨过门槛,入殿。
还没来得?及见到穆湛,他就被拽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双臂像铁链似的箍住他的腰。
闻鸣玉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然后就闻到熟悉的烈酒信息素,不?自觉放松下来。
穆湛的信息素不?安稳,闻鸣玉被抱住,刚好肢体接触面积大?,很适合安抚。他干脆抬手,也抱了回去。
穆湛感觉到怀里的人挣扎,心情瞬间变得?更糟,双目赤红,低头就想用力一?口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圈在?他腰上的手也猛地加大?力道,仿佛猛兽锁住猎物,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极具压迫感。
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穆湛就感觉到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背,错愕之?下,身体不?由地一?僵,似乎怎么都没料到会?这样。
而事实是,闻鸣玉不?仅抱上去了,还很顺手地拍了拍,像安抚暴躁的大?狗勾一?般。闻鸣玉觉得?自己都被穆湛传染了,仿佛真的挺久没见,有点想念。
他们抱了很久,烈酒信息素慢慢平静下来。
最?终松开,还是因为闻鸣玉的肚子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咕——”
想听不?到都难,更何况殿内还那么安静。
闻鸣玉整张脸都红透了,耳朵脖子也是。
穆湛放开他,看到怀里宛如煮熟的虾子的人,不?禁翘了翘唇,心情变好,还伸手摸了摸闻鸣玉的耳朵,说:“挺烫的。”
闻鸣玉心里啊啊啊咆哮,想打狗。
安抚个屁,就让他的信息素躁动好啦!
闻鸣玉气?得?脸红,低着头不?想说话?,穆湛就牵着他的手到桌旁坐下,命宫人摆膳。
桌上御膳丰富,还大?多?都是闻鸣玉喜欢吃的,油焖大?虾,松鼠桂鱼,东坡肉,板栗烧鸡,四喜丸子……
闻鸣玉在?国子监的时候,就已经有些饿了,现在?更是忍不?住舔舔嘴唇,埋头吃吃吃。
因为是专门为皇上准备的膳食,格外的奢华精致,菜式也很多?。一?般来说,每道菜只是吃一?两口,总会?剩下,然后赐给宫人。
满满一?桌菜,仅凭穆湛和闻鸣玉两人,是不?可?能吃完的
,但今天,闻鸣玉吃得?比以往都要多?,随着他不?停吃,桌上的菜越来越少,穆湛的神情都变了。
吃了往常饭量的三倍,闻鸣玉才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一?脸满足地擦着嘴。他的肚子已经明显鼓了起来。
御膳撤去,又上了切好的瓜果和点心,热气?腾腾的茶。闻鸣玉看着,又拿起来吃。
但穆湛捉住了他的的手腕,拧眉说:“你不?会?难受吗?”
闻鸣玉有些困惑,歪头看了看他,“难受?为什么?”
他微挣了一?下手,在?穆湛松了力道时,继续把花酥送进嘴里,吧唧吧唧吃。
“你想一?下,你今天吃了多?少?”
闻鸣玉乖乖回忆,一?边想,还一?边往嘴里继续塞好吃的,吃得?津津有味,停不?下来。后来真思索过之?后,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好像、大?概、也许……真的吃得?有点多??
闻鸣玉对自己的大?胃口有点心虚,可?他真的感觉还好啊,还可?以继续吃。
“就比平时……多?了一?点点。”
他伸出手指,小小地比划了一?下。
穆湛一?脸狐疑,“你确定?”
闻鸣玉肯定点头,笑了笑,又吃光了一?碟花酥,最?后……
“还说不?是?”
“刚才真的还好,不?撑的!”
闻鸣玉反驳,但肚子都明显鼓起来了,撑到动一?下都不?行的样子,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闻鸣玉皱眉,表情有点痛苦:“肚子难受……”
穆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过了两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拉进怀里,放在?腿上坐着。
然后,帮他揉肚子。
宽大?修长的手掌贴在?肚皮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手指微微用力,柔和地按了起来。
恰到好处的力道,位置也刚好,给撑着的胃慢慢按摩。
闻鸣玉被拉着坐在?穆湛腿上,本来还有点别扭,不?自在?,但这样按了一?会?之?后,整个人就不?自觉放松下来。
像被rua顺毛的小宠物一?样,软绵绵地摊平,对着信任依赖的人露出柔软的肚皮,毫无防备,随便主人撸毛。
不?知过了多?久,难受的感觉缓和了很多?,反倒是因为刚吃饱,
倦意涌了上来,他的骨头都软了似的,懒懒地靠在?穆湛怀里,趴在?他肩上,脸压得?变形,肉乎乎的一?团,嘴巴也挤得?微微嘟起。
他眯着眼睛,乌黑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困得?不?行,声音含糊地哼唧了一?声,终于,兔耳朵控制不?住,从头顶冒了出来,垂在?脸侧,细软的毛,蹭得?脸有点痒。
闻鸣玉下意识伸手想把它?拨开。只是,穆湛也感觉到了颈侧突然多?出来的软绵绵,伸手就揉了两下。
毫无预兆,砰的一?下。
穆湛怀里一?轻,刚才还抱着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只有腿上一?团散乱的衣服。
穆湛愣了一?下,手悬在?半空,眼里有一?丝柔软触感骤然消失的不?悦,但很快,他就熟练地从衣服堆里捞出那只垂耳兔。
闻鸣玉正享受着揉肚子,完全松懈,昏昏欲睡,舒服得?一?不?小心露出了原形,整个人还处在?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于是,小小的垂耳兔蹲坐穆湛的手掌里,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很好欺负的样子。他仰头,茫然地看了看穆湛,又低头看看自己趴着的手掌心,然后果断躺下来,还用爪子抱住穆湛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示意他继续。
理所当然地使唤一?国之?君,真是睡傻了。
不?过,穆湛也没计较,反而挺乐意的样子,就顺势继续揉肚子。只是才揉了两下,垂耳兔又忽然起来,用爪子扯了点衣服布料过来,盖在?自己肚子下面。虽然有毛发挡着,但还是感觉凉飕飕的有点怪。
穆湛很快就明白过来他这动作的含义,嘴角翘起的弧度越发明显,眼底笑意更深,像是雨后阳光穿过乌云,一?点都不?像个暴君,倒是有种十八岁青年的朝气?。
只可?惜闻鸣玉半眯着眼,饱得?发困,错过了没看到这个令人惊艳的笑容。
穆湛揉着自家小兔子的肚皮,毛发雪白柔软,仿佛棉花糖,还温温热热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手感很好。只是过了一?会?,他意外发现,指腹似乎碰到了一?个小凸起,软软的,藏在?毛发里面,很不?明显,要不?是今天揉肚子,都发现
不?了。
穆湛动作一?顿,蓦地皱眉,有了不?好的想法,以为兔子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但下一?秒,垂耳兔像是感应到什么,僵了一?瞬,然后猛地炸毛,从穆湛腿上跳开,紧张地盯着他,眼神非常复杂且难以形容,耳朵尖红红粉粉,有种恼羞成怒的意味。
穆湛疑惑又严肃,“怎么了?孤宣太医……”
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他的脸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盯着垂耳兔慨叹:“原来如此。孤听闻有八个,是真的吗?”
眼里露出了探究和好奇,更多?的当然是戏谑,想逗他的小兔子。
果然,闻鸣玉立刻炸毛得?更厉害,警惕地向后退,羞恼地发出咕咕声,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滚呐!
但穆湛很擅长选择性忽略某些不?想听的话?,笑着说:“不?要揉肚子了?”
垂耳兔摇头,果断拒绝。
“可?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用完就丢吗?有点过分了,孤会?很难过的。”穆湛似笑非笑。
垂耳兔听着,完全僵住,干嘛说得?他像个渣男一?样!
他想了想,好像是有点过河拆桥,但他也不?可?能真乖乖过去让他研究啊。
不?仅不?过去,闻鸣玉更是转身飞快就跑,小短腿蹦蹦跳跳,一?下拉开和穆湛的距离,躲到了一?个花瓶后面,完美地遮挡住了他的身形。然后,回头狗狗祟祟地偷看一?眼,穆湛有没有追过来。
意外的是,穆湛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上前抓他,而是低垂着眼,故作伤心,仿佛真被渣男玩弄了感情的可?怜人。
闻鸣玉:“……”
怎么以前不?知道,狗皇帝还有做影帝的潜质?
闻鸣玉没有被骗到,依旧躲着他。
穆湛装了一?会?之?后,见垂耳兔不?理他,就像是淡了心思,向后一?靠,闭眼休息起来。
好半晌,都没有动,像是睡熟了。
闻鸣玉探头偷看,想到刚才的事,心里冒出了一?点小心思。
这不?是报复的好机会?吗?想探究我,那我就先来看看你的,哼。
闻鸣玉悄咪咪伸出一?只jio,开始狗狗祟祟往前走,准备偷袭穆湛。
只可?惜,他吃太饱,被揉搓了一?顿,刚又一?直
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浑身虚软,双腿更是发麻。
他挥舞着爪子靠近,就要到穆湛跟前,准备袭击时,腿一?软,啪叽一?下,他倒了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怎么这样?!
他心里咆哮,想站起来继续,但两条腿就是软得?站不?起来,成了一?只摊平的废兔饼。翘起来的尾巴球还抖了抖。
这时,穆湛睁开了眼,一?伸手,就把地上的垂耳兔捞起来,放在?掌心里。
穆湛捏他的爪子肉垫,笑着说:“真黏人。”
闻鸣玉伸爪子推他,噫呜呜叫。
黏个屁。
谁黏你,我是要偷袭!
穆湛听着他软乎乎甜腻腻的叫声,笑意加深,“还爱撒娇。”
闻鸣玉:“……???”
这人根本没法沟通,没救了。
穆湛摸过他的兔耳朵,熟练地慢慢顺毛,摸过背的时候,更是让兔沦陷,像是喝醉了一?样,哼哼唧唧。
闻鸣玉忍不?住享受地眯起眼睛。
太舒服了,嘤。
作者有话要说:玉崽兔:炸毛——被rua——摊成软软的兔饼。
穆湛:要追到老婆,得先练就一手过人的撸毛手法。
PS:国子监描写源自百科,具体的学校生活是私设,不要当真。 m.w.com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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