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就在前面。”那女巫笑着说道。
“当然。”赫拉点点头。
“哦,克里瓦特小姐知道会难过的,无论是不是你自愿的。”穆迪打趣地说道,此时他已经摘掉了头上的圆礼帽,看起来又是往日的那个他了。
赫拉僵硬地挥手和女巫告别,转过身来,还揉着小腿,“只能怪我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不像某些人,已经年过半百,依旧是孤家寡人,回到家里甚至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赫拉毫不留情地吐槽道,这是他和穆迪最大的区别。
穆迪长年的傲罗作风使得他可以在一次次的行动中活下来,但同样的,这也使他养成了根本没办法踏踏实实地相信一个人的性格——尽管他非常忠实邓布利多,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一个女人靠近他——他总是怀疑那是别有用心的,当然,那也只是在他还年轻的时候。
现在的穆迪,除了他拥有的金加隆以及他的屋子外,赫拉看不到任何的吸引力,谁让他现在那么得‘狂放不羁’。
他们一直在门口等着,除了唐克斯,她一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病房挺小的,赫拉他们挤在门口,被来来往往的人流注视了好久,甚至有个脑袋上裂开一个大口子的男巫一直盯着他们,这令赫拉不寒而栗,好在这样的时间并不算久,他们几乎只是等待了半个小时左右,这绝对不算久了,毕竟他们的父亲险些就死掉了。
“我在想一件事情,关于哈利的。”赫拉靠在墙上低声对着穆迪说道。
穆迪眯起了眼睛,“如果你是说那件事情的话,恐怕只有邓布利多能告诉你。但我有件更感兴趣的事情。”
“哦?什么?”赫拉有些疑惑。
“你的那根魔杖,邓布利多为什么把它交给你?”穆迪朝着赫拉考过来,他简直像是在逼问犯人。
赫拉连忙推推手,把他推远一点,“阿拉斯托,别这样好吗?我们有些太近了,我对你可没有兴趣。”
“我对你也没兴趣。”穆迪粗声粗气地说道。“但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邓布利多会这么做,他甚至都没告诉过我。”
“这也是我搞不明白的一点。”赫拉把魔杖掏出来,在手指间转动着。
“混蛋!收起来!快!收起来!”
赫拉被吓了一大跳,几乎是瞬间就把魔杖塞进了内口袋中,过了好一会,等到穆迪脸上的怒容消失,他才缓缓开口道:“所以这究竟是什么?”
他早就知道这根魔杖绝对不简单,因为他可以使用这根魔杖轻松念出很恐怖的黑魔法,这在他之前的那根魔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能达到这样效果的魔杖,即使对邓布利多而言,也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宝物了,可邓布利多竟然就那么送给了自己,这实在是说不通。
“这里人多眼杂,我没办法细说,但你务必牢记,”穆迪靠了过来,这次赫拉没有推开他,“不要随意展示他,哪怕是哈利他们也一样,更别说在神秘人面前,你知道的,这不是个简单的玩意儿。”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赫拉很是不理解,有什么不能够直说的,难道这很贵?邓布利多的私人定制款?
“如果邓布利多愿意告诉你,他会告诉你的。”穆迪想了想,似乎这样的回答更加合适,“但你务必记住我刚刚说的。”
“我会的。”赫拉点点头,表示自己会牢记在心中。
“很好。”穆迪松开了赫拉的衣领。
韦斯莱家族的孩子们很快就出来了,莫丽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病房很小,暗暗的,只有门对面的墙上高处开了一个窄窄的窗户。光线主要由聚在天花板中央的水晶泡泡提供。栎木镶板的墙上挂着一个邪里邪气的男巫的肖像,上面写着:
厄克特·拉哈罗(1612—1697),掏肠咒发明者。
只有三个病人。韦斯莱先生的病床在房间最里头,小窗户旁边。哈利欣慰地看到他靠在几个枕头上,就着那正好落到他床上的惟一的一道阳光。他们走过去时他抬起头,看到是谁之后,高兴地笑了起来。
“你们好!”亚瑟兴奋地朝着他们打招呼,“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你怎么样,亚瑟?”穆迪凑上去很快地坐在病床的一角,他的木腿害的他快累死了,“一听说你出事了,我忙完手上的事情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还不错,谢谢你了,阿拉斯托。”亚瑟感谢道,愉快地说,“还有你,很高兴见到你,赫拉。”
“看到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赫拉小声地说道,这是考虑到病房里还有其他的人。
“我感觉非常好,真的。”亚瑟愉快地说,伸出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拍了拍穆迪的胳膊,“要是他们能把绷带都拆掉的话,我都可以回家了。”
“不能这样。你必须养好伤才能出院。”穆迪很是严肃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夸张地说法。”亚瑟捂着头懊恼地说,“你还是听不懂玩笑吗?”
“我只是不认为这是个玩笑罢了。”穆迪没好气地在病床上拍了拍,发出砰砰的声响。
赫拉也走上前,扯了把椅子做了过去。“所以,为什么还不能出院呢?看起来你的状态可真不错,我们之前都担心坏了。”
“因为每次拆的时候我都流血不止,”韦斯莱先生轻松地说,伸手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魔杖,轻轻一挥,床边多了六把椅子,“好像那条蛇的毒液里有一种特殊成分,能阻止伤口愈合……但他们相信能找到解药,他们说见过比我严重得多的情况,我现在只是要每小时服用一种补血药。可那一位,”他压低嗓门,把头朝对面床上一点,一个脸色发绿的男子躺在那儿,眼睛盯着天花板,“被狼人咬了,可怜的人,治不好了。”
“唉,又是个倒霉的家伙。”赫拉撇了他一眼,那个人和莱姆斯一样,都是可怜的人,被狼人咬了,基本上一辈子就算废了。真是不幸,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狼人。
“报纸上有说什么吗?”赫拉拿起被放在病床上的报纸问道,那是今日的《预言家日报》,看样子应当是医院提供的。
“没有,当然没有了。”亚瑟略带苦涩地一笑,“你知道的,魔法部不会希望人人都知道有一条肮脏的大蛇——”
“唉,谁说不是呢?”穆迪叹了口气,“那玩意儿,他们没得手,对吗?”
“当然没有,当然没有。哦,我本不想一醒来就告诉你们的,莫丽不让我一醒过来就提这些,”亚瑟挑了挑眉毛,毫不夸张地说,“她认为我把凤凰社看得比家人还重要,天哪!没有凤凰社,我们的家还能在哪里呢?”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魔法部并不是那么可靠。”赫拉诙谐地说,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种地方说出这种话。
“没关系,这件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不会在意的。”亚瑟宽慰道。
“好。”
“对了,报纸上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穆迪僵硬地转着话题。
但这招看起来很管用,亚瑟嘴角带着微笑抓起《预言家日报》,抖开来说,“我刚刚正在看威利·威德辛被捕的报道。你们知道去年夏天厕所污水回涌是威利干的吗?他的一个魔咒出来问题,厕所爆炸了,他们发现他昏迷不醒地躺在一片废墟中,从头到脚淹没在——”
“哦,别说这么恶心的话了。”赫拉没好气地拍了拍病床,恳求亚瑟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好。”亚瑟有些扫兴地打断了自己的话,靠在病床上垫起来的枕头上。
他们又闲聊了一会,直到治疗师过来告诉他们,亚瑟需要服用魔药了,他们才姗姗离开。
“我们还是有一个好消息的,这笔医药费由魔法部买单,因为是工作期间收的伤,还会有一笔不小的抚恤金。”赫拉小声地说,因为他清楚韦斯莱家族的人情愿不要金加隆,而只要还给他们一个完好如初的爸爸。
“擦,这真是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赫拉的眼眶有些发红,这大概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最想要的生活了。
他一直努力地赚取更多的金加隆,完全就是为了攒钱在对角巷买下一个店铺,然后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富家翁,没有人会再把他当成是可怕的“莱斯特兰奇”——这是极为困难的事情,不信你看霍格沃茨的学生,只要一篇报道,赫拉辛辛苦苦好几年建立的信任就崩溃了一大半。
他们下午早些时候,乘坐着和来时反向的电车哐当哐当地在线路上行驶。
“哈利,你的脸色不大好,怎么了吗?”赫拉留意到哈利的脸色苍白得不正常,事实上,他的注意力几乎一直都放在哈利的身上,他已经和伏地魔构建起了练习,谁知道会不会什么时候哈利突然暴起给他们一个死咒呢?
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没有人会对哈利·波特加以防备的,谁让他是救世主呢?
“我只是有些担心......”哈利浑身冰凉,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我的意思是说,我又变成了那条大蛇,该怎么办?”
“恐怕你的担心有些过了,哈利。”赫拉在他的头发上搓了搓,“我想邓布利多会有好办法的,让我们相信他好吗?”
“我想,大脑封闭咒或许会有效。”穆迪突然地说。
唐克斯抱着肩膀遗憾地说,“哦,那太难了,不是吗?”
“只是针对某些实习傲罗而言。”穆迪粗声粗气地说,“并没有想象得那么难,在几十年前,这是傲罗必须掌握的魔法。”
“可现在早就没有这种要求了,不是吗?”
“所以魔法部才日渐衰落。”穆迪咬牙说道,这是他极为恼火的一点。曾经自己效劳的光荣、伟大的机构,逐渐堕落、势弱,甚至连最后一点的脸面都不要了——他们甚至拒绝承认伏地魔的归来。
天知道他们究竟浪费了多少的时间。
唐克斯没有再说话,因为她清楚穆迪说的是正确的,否则就她稀烂的成绩,想成为傲罗也是个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几乎很快就回到家里去了。
“离晚饭还有两个小时左右,你还能上楼去躺会。这个时间,小天狼星应该也已经醒过来了,我想也许你可以和他说说话。”赫拉回到家中,并没有在客厅中见到小天狼星的身影,心知八成他还在楼上睡懒觉,也不知道他怎么能睡得了那么久的?
难道初生的灵魂太脆弱了吗?
赫拉不明白,他现在只清楚一点,他后悔把克利切给伏地魔了,如果现在有克利切在的话,他们绝对可以轻松地吃上一顿完美的晚餐,而不是韦斯莱夫人的乱炖——这里没有讽刺的意义,只是在嘲讽英格兰的厨师都只会土豆老三样,这让赫拉都快吃吐了,但无论怎么说,家养小精灵的土豆老三样味道还是不错的——对比起巫师的。
“诶,菲尼亚斯?”赫拉有些差异地在门厅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你怎么来到这里了?你是带来了邓布利多的口信吗?”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部分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了,赫拉,到楼上去。”说完,菲尼亚斯就从画框边缘消失了,赫拉知道他是穿越到另一个画框中去了。
赫拉点点头,裹紧斗篷快步朝着楼上走去。
合上门,赫拉盯着眼前的菲尼亚斯,他的画像在布莱克老宅中保存得还算不错,大概是因为他不像其他的画像一样大大咧咧地吵闹——反正小天狼星把说脏话的画像全都撕碎了,哪怕是他的母亲。
“我把邓布利多的口信交给了哈利。”菲尼亚斯懒羊羊地说。
赫拉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所以邓布利多其实没有给自己的口信?
“邓布利多担心哈利会逃跑。”
“什么!?”赫拉一下子跳了起来,“这怎么可以?我们快去抓住他,把他关在地牢里,那里还有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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