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一直在厨房等到热水烧开,找到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又兑了些矿泉水进去,弄了杯温热的蜂蜜水。
再出来已经是七八分钟后了。
沙发上的男人依旧是先前那个姿势,不知道这一会儿的时间有没有睡着。
盛欢将杯子放在茶几上,轻推了推男人的手臂,“蜂蜜水好了。”
也说不清是睡的浅还是根本没睡着,邰晏黎睁开眼睛的瞬间眼神就变得清明。
盯着她低下来的脸蛋看了一秒,男人坐起身收回架在茶几上的长腿,二话不说仰起头将蜂蜜水喝下,神色平静。
盛欢侧坐在他身边,看着在灯光下泛着光晕的淡黄色沉淀的液体一点点减少,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突起的性感喉结上下滑动......
后来,还残留着少许沉淀在杯底的玻璃杯就从茶几掉落在了地毯上,只发出一声很轻微的闷响。
再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两个人就吻到了一起。
被邰晏黎抱进熟悉的灰色调主卧时,盛欢的意识已经迷失了一半,直到身子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被高大的影子笼罩着,渐渐的,她意识全无。
这一晚,有些事情是顺理成章,也可以说是水到渠成的就发生了。
屋外月色高挂,寂静无声,室内却是一阵旖旎*糜的暧昧氛围久久萦绕不散。
......
盛欢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已不见男人的身影,除了凌乱褶皱的床单和被子,还有空气没有完全散去的些许情迷之后留下的气味,都显示了昨夜的疯狂。
难得的,从厚重的窗帘里还透进来金色的阳光,似乎是在与她的守得云开见月出呼应。
盛欢在床上躺了一会才起身去了浴室,洗完澡出来她换好衣服下楼前,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果然就看见床单上已经变得暗红的血迹。
下楼时已经是十点多了,正在打扫卫生的陈阿姨看见她也不觉得奇怪,依旧是笑眯眯的对她打招呼。
盛欢在别墅里环视了一眼没看见邰晏黎,问陈阿姨:“他呢?”
即使她不指姓名陈阿姨自然也知道她问的是谁,“刚刚邰先生的朋友来过,邰先生送他出去
了。”
不知她口中邰晏黎的这位朋友是男是女,她也没想打听,轻挽起唇角,对陈阿姨点点头。
一大早醒来,她莫名的很想见他。
她想着就要出门去找他,却在看到玄关处笼子里的一只橘猫挪不动脚步。
那只橘猫蜷趴着,毛色柔顺又发亮,眼睛眯着,耳朵也软趴趴的搭着,看样子是在眯觉。
看得出来被照料的很好。
盛欢一时被它吸引了目光,全然忘了要去找邰晏黎的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笼子前蹲下来。
动物的听觉很敏锐,橘猫竖起耳朵动了动,眼睛眯开一条小缝看了一眼她这个心怀不轨的陌生人,随即又把眼睛眯上。
讲真的,那样子看起来有点蔑视的意思。
对可爱软萌的猫科动物,盛欢向来没有抵抗力。
心痒难耐般的,盛欢伸出一根手指头穿过笼子的间隙蜻蜓点水似的在橘猫的前肢上点了点,又点了点。
橘猫只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轻轻喵了一声,又趴下不动。
盛欢嘴角情不自禁就漾开了笑容,手上动作越发大胆起来。
邰晏黎一回来就看见玄关处这样一幕:
笼子不知道何时被打开,女孩怀里抱着橘猫,纤长细嫩的手掌抚摸着橘猫猫背上的毛发,稍稍有些强壮的橘猫顺从的卧着身子,随着女孩抚摸的动作不停的眯动着眼睛,看上去格外享受。
邰晏黎并未出声打扰,而是双手插进裤袋里,靠着门檐,看着这样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盛欢其实在开门声响起那一刻就知道是邰晏黎回来了,之所以还抱着猫不放,是因为经历昨晚之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实质上的变化,再面对这个男人时,多少觉得尴尬。
想见他是因为下意识地对他依赖,不知道说什么似乎又在女生总是会有矛盾心理的情理之中。
也许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身侧的男人有了动作,等她反应过来时,怀里的猫已被男人揪着后颈提起来,重新关进了笼子里。
男人声音很淡,很好听,“手上的伤好透了?也不嫌重?”
“......”
虽然是关心她,但是男人用严肃的口吻说出来,让那她有一种还是被当作小毛孩教训的感觉。
盛欢理所当然的产
生了得到了就不珍惜的心态,站起身来就往客厅走,看也不看的把男人甩在身后,“好没好透,昨晚不是也没耽误您?”
这话说的盛欢自己都觉得有些烫嘴,一想到昨晚两个各自都受着伤的人不管不顾的做了那种事,尤其是她隐约还记得,邰晏黎撑在她身上克制而又隐忍的问她:“不会后悔?”
她当时正意乱情迷着,想也不想的勾着男人的脖子将他拉近一些,主动吻上他的唇,在他耳边呼吸不稳的说:“我已经十九岁,不是十七岁。”
反复在这个男人面前强调自己的年龄,言外之意,自己已经成年,可以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
那句话暗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会儿盛欢已然想起来,昨晚貌似是自己先主动的,更觉难以面对邰晏黎,蹬蹬噔就跑进了客厅。
“......”邰晏黎在背后看着说一句就呛呛完了就跑的女孩,颇觉有些无奈。
......
盛欢起得晚,这顿早饭便吃的晚。
邰晏黎早已用过早饭,这会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平板在看文件。
盛欢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包子,一边视线总忍不住往客厅里瞟。
陈阿姨不知道去了哪,厨房里没动静,整个一楼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出奇。
盛欢将嘴里含着的咽下去,迟疑地开了口:“您不去......上班吗?”
即使经过昨天那一晚,她的称呼也轻易没改过来。
邰晏黎没从平板里抬头,“今天在家办公。”
他今天难得的没穿正装,穿了身深色的家居服,视觉上虽依旧给人沉闷感,却没有了在商场上厮杀的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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