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的天才

    不管怎么说, 最后的事实还是证明，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仙妖怪，所谓的天使也不过是人为创造出来的高科技存在罢了。

    知道对方只是高科技产品之后, 这些交警们全都放松了下来面对着戚妄和这几个少年的时候，再也不像是之前那么局促了。

    毕竟人和天使还是不一样的, 就算对方是个年纪轻轻的天才, 也比对方是个天使要的接受程度要高。

    安抚好了戚云之后, 戚妄为交警们展现了自己的研究成果。

    “其实这个防护罩是有五种模式的，天使翅膀只是其中一个光影效果罢了,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种不同的光影效果。”

    戚妄说着便开始展示了起来, 他的手指在项链上按了几下, 原本的天使翅膀便发生了变化, 不过几个眨眼之间，原本的天使翅膀变幻化成了恶魔的双翼。

    与纯白色的天使羽翼不同，恶魔的翅膀是纯正的红色, 当这双翅膀在戚妄的身后展现出来后, 戚妄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整个人多了几分邪媚之色，看起来与刚刚的他大相径庭。

    戚云看到这个样子的戚妄之后，他的面色瞬间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下意识地上前抱住了戚妄的胳膊, 只是在过去的时候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那红色的恶魔翅膀, 那双正红色的恶魔翅膀瞬间消失不见，而戚妄又恢复成了原来那一副熟悉的模样。

    刚看到哥哥那张熟悉的面孔时期，戚云悬着的心不由地放了下来，他将戚妄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好一会儿之后，方才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道。

    “哥，恶魔的翅膀不好看，你还是用天使的翅膀，看你换了恶魔的翅膀，我感觉你总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让我觉得很陌生，我不喜欢你用恶魔的翅膀。”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戚云总觉得自己的哥哥像是变了一个模样，明明还是同一张脸，可是那个人却不像是他的哥哥，看到原本熟悉的人变成了其他的样子，这让戚云觉得很不舒服，他现在就只有戚妄一个亲人了，自然希望戚妄一直是他所熟悉的样子。

    只是他这种小心思却不好跟戚妄说，期期艾艾了半天后，才说出了那么一番话。

    戚妄没有猜到戚云的心思，只是觉得这个重度中二病少年可能又想到了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他也没有在意，而是抬手摸了摸戚云的头说道。

    “只是光影效果而已，不同的光影效果会给人不同的感觉，其实我还是我，始终都没有变，你不用害怕的。”

    戚云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将戚妄的胳膊抱得更紧了，而戚妄被他抱住胳膊之后也没有办法操作项链，看着像是小孩子一样的戚云，戚妄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无奈之色。

    他抬头看向了旁边那几个还在兴致勃勃等待着他展现不同光影效果的交警们，语带歉意地开口说道：“警察同志，我弟弟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我没有办法再展示了，实在是抱歉。”

    戚妄的态度很好，那些交警原本就没有生气，又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儿跟戚妄计较？

    不过既然知道了戚云并不是天使，之前护住戚妄的科高科技的手段之后，他们也就没有继续将他们留下来的必要了，毕竟戚云他们并不是肇事者，之前将他们带过来也只是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罢了。

    折腾到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交警队的人也不放心几个孩子单独回家，便干脆驱车将他们一一送回家去。

    坐在警车上的时候戚云一言不发，整个人依偎在戚妄的身边，他的手将戚妄的胳膊抱得紧紧的，像是离不开他似的，看他那样子，像是恨不能将整个人都黏在戚妄的身上似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恐怕对戚云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他会有这样子的反应也是正常，戚妄包容着他的小动作，并没有强制性地把他的胳膊给拉下来。

    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男孩子，会粘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开车的交警看到戚云如此依赖戚妄，不由得笑了起来，揶揄道。

    “戚妄同学，看起来你弟弟很黏你，你们兄弟的感情真好。”

    戚妄笑了笑，说道：“我也是现在才发现我们的感情很好，过去还真没有我们感情很好这种感觉。”

    交警：“……”

    这孩子似乎不怎么会聊天，一句话就能把天儿给聊死了。

    之后的路程交警也就没有再说话了，戚妄靠坐在椅背上面闭目养神，而戚云时不时地看上戚妄一眼，整个人显得极为不安。

    戚云的手中紧紧握着戚妄给他的那条项链，内心之中充满了迷茫之意。

    他这个哥哥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戚云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己的这个哥哥。

    警车很快便将两人送到了小区楼下，戚妄和戚云谢过了交警之后，便并肩朝着楼道内走路过去，交警并没有离开，他将车窗降了下来，看着两人进入到了楼道之中后，他方才打开了蓝牙耳机，开口说道：“报告，我已经安全将人送到了。”

    “不必回来，继续守着，注意不要被他们发现。”

    “是。”

    那交警应了一声，寻了个车位将车子停了进去，之后便一直看着戚妄他们家的单元楼门口。

    身为交通警察，他们确实无权限将戚妄和他的几个朋友长时间地留在交警大队之中，所以才会选择将他们送回家去。

    不过他们就算是交警，对这些科技之类的东西并不怎么了解，可是戚妄所展现的科技已经远远超出这个时代了，所以这个交警在接到领导的命令之后便守在了这里，他负责守卫着戚妄的安全，在专门负责这些事情的人来之前，他会一直守护在这里，直到有人过来接手，他才会离开。

    那个年轻交警拧开了房子啊车上的水喝了一口，他看着戚妄家所在的楼层亮起来的灯，心中多了许多感慨。

    果然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崩，戚妄只是一个没成年的孩子，他高中都还没有毕业就能研究发明出这么厉害的东西，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发明出跟多的东西来。

    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才发明出来的防护罩，甚至为了照顾自己弟弟的中二病之魂，特意制作出了各种光影效果来，这都是什么神仙哥哥，这样子的哥哥给他来一打好么！

    交警的心中羡慕得厉害，不过他也知道，这种哥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除了羡慕之外，他也不会做其他的事情。

    夜深了，网络上关于天使降临的讨论越来越多，网络上铺天盖地地全都是跟天使有关的话题，到最后甚至都有很多伪教徒出来宣扬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所以天使才会降临人间，想要在世界末日来临之后保全自己的性命，就要信他们的教。

    【只有信奉我们某XX教才能在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活下去，只需要199元，你就可以成为XX教教徒。】

    【天使降临人间是不祥的征兆，上帝要对人间进行大清洗，灾难即将来临，我这里有诺亚方舟的门票，十五万一张，欲购从速。】

    网络上各种各样的言论五花八门，有的是真心实意地在欺骗着群众，而有一些人完全就是为了玩梗，整个网络都像是在过节似的，陷入进了奇怪的狂欢之中。

    然而这种情况就只是发生在前半夜，到了后半夜之后，各种各样的言论便全都消失不见了，有关天使的话题像是全都被和谐了一般，无论在哪个网站都瞧不见了，就仿佛在一瞬间所有的人都不在讨论这件事情了。

    之后两个当红明星离婚，某个影帝养小三的新闻很快就冲上了热搜，各方水军和粉丝开始下场撕X，打口水仗，之前热热闹闹讨论着的天使降临时间都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偶尔还有零星的几个人提及天使降临的事情，然而他们的言论发出去没一会儿便自动被屏蔽掉了，连带着他们整个账号都被禁言了。

    就这么来了几次之后，有些神经敏锐的立刻便猜到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们不停地猜测着，觉得原本以为是调侃玩儿梗的事情现在却好像变成真的似的，一旦涉及到了各种隐秘之后，他们便不敢再继续讨论下去了，很快这件事情便揭了过去，没有人继续聊下去了。

    网络上恢复了一片清明，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很多信息的出现其实是非常快速的，当不断有新的新闻出现之后，之前的旧新闻便会被掩盖下去，很少再有人去翻旧的新闻，去关注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

    夜深了，程峰整个人却没什么睡意，半夜起来上网的时候，看到原本热搜上面那些天使降临神迹等等热搜词条换成了其他的热搜词，先前的热搜消失的一干二净，程峰顺手查了查其他的网站，发现其他的网站也是一样的，所有关于天使神迹之类的新闻全都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些东西之后，程峰的心中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来，只是来不及细想，便又被其他的事情耽搁了。

    “峰哥，我一个人好害怕，你什么时候过来陪我？”

    就在程峰准备着手去查查那些新闻背后隐隐藏着些什么东西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程峰接起电话，便听到话筒那边传来了妖妖娆娆的说话声。

    打电话过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程峰并没有见过这个号码，手机里也没有储存过，但是对面说话的人声音却有些耳熟，就仿佛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似的。

    对自己的记忆程峰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所以再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他立马放松了警惕，以为电话那头的人又是他哪个记不起来的马子。

    自打程峰脱胎换骨，成了安水市的暗夜之王后，围在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那些女人就像是水蛭似的，缠上了就不肯下来，也亏得程峰天赋异禀，本钱雄厚，否则的话还收拾不住这么多的女人。

    不过女人多了也代表着麻烦多了，程峰并不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有一些会见几次面的女人他在自己的手机里面编了号码，而更多的女人都跟他是露水情缘，程峰别说是电话号码了，他连这些女人的名字都没有记起来过。

    只是虽然程峰不会记得那些人的电话号码，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给那些女人留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的电话号码多了，程峰也不知道打给他的女人是谁。

    可是现在这会儿程峰正是无聊的时候，他也不介意在无聊空虚的时候找个乐子玩玩，听到对方那饥渴难耐的声音之后，程峰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容来。

    他就知道自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只要是女人那都逃脱不了他的魅力，这不，他一无聊，就有女人上赶着来找他。

    “宝贝儿，你觉得无聊是因为我没有陪你，你一个人害怕，就来我这里，我会好好疼你的……”

    “人家不要嘛，人家要你来找人家，人家真的好寂寞呀……”

    这么一句话被她说得缠绵悱恻，话音里带着的小钩子似乎要将人的魂儿都勾出来似的。

    程峰原本就不是什么多有定力的人，听到对方这勾魂蚀骨的声音之后，他也有些忍不住了。

    虽然大部分的时候程峰都喜欢叫人到他这里来找他，但是有些时候他也不介意自己换个新鲜的地方玩玩。

    “行，你把地址说出来，我去找你。”

    “你好坏，连人家的地址都不记得了，峰哥你该不会连人家是谁都不记得了？”

    程峰想也不想地撒谎道：“你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你，你是我最爱的宝贝儿，我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的。”

    得了程峰的话之后，对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明明只是一些笑声，但是却也将程峰的魂儿都勾了去，他越发地难耐了，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耐之意。

    “说你到底在哪儿，一分钟内告诉我你的地址，否则的话我可不管你了。”

    对方似乎真的被程峰给唬住了，她像是生怕程峰不来，急忙报出了一个地址，留下了一句我等着你之后，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程峰捏着手机，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程峰拿着摩托车钥匙离开了家。

    倒不是程峰不想开车，只是因为现在他的年龄还不够，无法开车上路，只能退而求其次开摩托车，不过就算是一辆摩托车，程峰也是买得最好的，这是市面上很少见的哈雷摩托，模样拉风至极，他骑上去之后感觉自己的逼格都高了几分。

    “美人，我来了……”

    程峰桀桀怪笑了几声，将摩托车的油门轰到最大，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过之后，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开了出去。

    **

    今晚难得不值班，李怀庆在家陪自己的老婆孩子，他睡到半夜的时候，放在枕头边儿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当听到那特殊的手机铃声后，李怀庆打了个激灵，从睡梦之中清醒了过来。

    “喂，程峰你……”

    然而李怀庆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程峰奄奄一息的声音。

    “你快来救我，我在……”

    程峰报了个地址，催促着李怀庆快点儿过去，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虽然不喜欢程峰的态度，但是自己是负责保护程峰的人，李怀庆不得不赶往程峰所说的地址。

    然而到了地方之后，李欢庆发现此时的程峰正躲在一个废弃的屋子里面，而屋子外面则是一些拿着棍棒的小混混们。

    为首那人一下一下踹着门，神情癫狂无比。

    “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连我的马子都敢搞，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王老虎是谁！”

    李怀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李怀庆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那个叫王老虎的人倒是给了李怀庆几分面子，但是对他的态度也没有客气到什么地方去。

    “看在李警官的面子上，我今天就放过里面那孙子，不过我可警告你，有些事情有再一没再二，你别让我再看到你，看到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从王老虎的口中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李怀庆：“……”

    等到王老虎的人走了之后，程峰一瘸一拐地从废弃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着被揍得成猪头样子的程峰，李怀庆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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