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么一个可怕甚至恐怖的想法,夏目枫微微冷静下来之后暂且压抑下来。
对于兄控这么一个词汇的理解他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上辈子自己也是个骨灰级别的二刺螈了。
只不过这会儿浓度几乎都快成负数了,但也不耽误他对于“兄控”这么一个名词的记忆和理解意思。
从最浅显的词义来讲,一般是指妹妹对于哥哥有一种异样的情结。可夏目枫这会儿又不是振臂一呼要当山贼王的中二少年,自然不会这么浅层次的去理解兄控就是单纯的喜欢。
反倒是妹妹一般情况下因为各种原因,比如从被哥哥孤立孤独的环境中温柔以待,或者是小时候发生过一些类似于过家家的约定再加上本人心思单纯,更甚者直接就是因为自己的脑补而喜欢,但实际上都是缺乏安全感才导致的这种状况。
联想到自己素未谋面过的父母,还有大正真一郎上次的无意调侃,他心里还真隐隐有些感觉泉酱有点像是大正爷爷所说的那样了。
而且泉酱从始而钟对自己的好也是有些令人诧异,明明这么多年未见,即便是亲兄妹也会疏离冷淡些,可泉酱似乎早有心理准备的面对了自己。
总不能真的是自己那父亲给自己所准备的......
夏目枫深吸了口气,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将目光挪向直盯盯看着自己的都月华,他的脸上勉强的露出笑容,轻声道了句歉:“抱歉,可能是我刚才的话惹到她了,希望都月桑不要在意。”
不管是于刚才自己有些类似挑逗的话,还是泉酱忽然的生气,他感觉自己都有必要道这个歉。
都月华缓缓摇了摇头:“没事。”
夏目枫扭头看了眼挂在客厅墙壁上的钟表,又从后庭的窗户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稍显暗意了,犹豫了下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嗯...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把都月桑先送出门,然后等回来我再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说罢这话他又开始动手收拾起面前的碗筷,将这些摞在一起后又将手向桌面上的几个盘子伸去,可刚刚触摸到瓷盘的边缘,却被一只白皙修长的细手给忽然按住。
都月华的手从上方将他搭在瓷盘边缘的手按住,手指边缘处传来丝丝凉意,掌心带来点点暖意之外略微有些摩挲的感觉,大概是常年练习剑道所磨出来的茧子。
“不用了。”
夏目枫有些诧异的望向她:“嗯?”
感受着他所投射过来的目光,都月华默不作声的收起了自己的手,脸颊上犹如红曦般美丽的晕染开来,随后将自己面前的几个小碟也摞在一起,边动手边轻声说了句:“一起收拾。”
夏目枫的眼神在她罕见抹开红晕的脸颊上停驻了几秒,在下一刻忽然笑着说道:“好。”
看来自己之前所说的话,并不算是交浅言深。
两人很有默契的收拾起来自己面前的碗筷碟子,分成两次把所有的东西放进厨房的水龙头下面,默不作声的一起刷完碗筷。
又把餐桌上留下的污渍擦拭了一遍,到了最后所有事情都干完之后,又很有默契的给对方递过两张纸巾。
从一开始收拾到结束从没交流的两人,看着对方递过来悬在半空中微微飘荡的纸巾,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
黄昏时分的东京陷入了稍显寂静的环境之中。
暗黄色的天际边散发出今日份最后的阳光和温暖,将矗立在这座城市中的高楼玻璃映射的散发着迷人的色彩。
文京区,夏目家街道拐角处,一辆平平无奇的黑色车子停在路边。
礼宫夕纪翻看着手中已经快要翻烂的资料已经心烦到快要吐的程度,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抖出一根,拿出打火机轻车熟路的点燃了火光,一阵吞云吐雾很快在车内布满,不由稍微降下了些车窗。
“咳...咳咳,课长,您今天已经抽了一包多了,要注意身体啊。”
在副驾驶位置处穿着便服的一名年轻男子闻着烟味立马脸色就泛了苦,不由自主的边咳嗽边劝道。
礼宫夕纪吐了口烟,将手中边角都被翻卷的当然直接往挡风玻璃上一扔,瞥了眼旁边的属下,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还需要你提醒吗,这不是已经把车窗降下来了。”
副驾驶上的年轻男子也只是劝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他也知道这会儿自家课长的压力大,比平常抽了三四倍数量的烟仍旧是不顶用,别说是课长,就连他自己这会儿都想抽烟来抒发苦闷了。
即便上头已经三令五申的降低这件事的影响,可那些鼻子比狗还灵的记者总是如同虎狼一般的赶上来,这件事过去都已经快要半个月了可仍旧热度不减,多方记者都在跟紧进度,但是一开始警视厅下的三天保证早就丢到姥姥家了。
半个月过去,不仅没破案,在警视厅的回复中直接一句国际恐怖组织有预谋的作案,连具体人数和组织名称都没说清楚,即便影响已经降到了最低,也不免让关心治安的市民和记者仍旧在不停的追责。
甚至就连台东区警署署长直接被推出来当作替罪羊,在召开的记者发布会上直接土下座挥泪如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自己没尽到职责,直接当场辞去自己署长的职位回大阪老家卖玉子烧,这才总算是勉强翻过篇去。
可社会影响算是降下来了,警视厅本部的人员可没有停下来。
凡是参与这次案件调查的内部人员都知道凶手是单人斩杀百人的“非人类”,上头依旧是下了死命令要调查清楚,可关键是到这会儿都还是一头雾水,就算是卫队专家介入也是毫无建树。
“课长,您为什么一直揪着这个小子不放,他明明就只是一个普通社会青年而已啊,和视频中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半点相想的特征。”
令这名年轻警察疑惑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总是对这个待业在家的普通年轻人处处上心,还把他当作头号嫌疑人上报上去,写了一大堆的可疑材料一并汇报,明明得到了本部的否决却还是咬住不放,完全像是神经过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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